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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了一声,正想躲开,没想到瑾王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中。 “后宫又如何?”瑾王也不知是无知还是自信,“连那贤贵妃,我不一样……” 提到那贤贵妃,柳青芜就忍不住作呕的欲望。她几日前带小皇子去御花园中散步,却没想到在假山后面,撞破了瑾王与贤贵妃私通的丑事。她未经世事时恋慕瑾王多年,甚至连女儿家的矜持都不顾,后来阴差阳错入了后宫,却还是旧情难忘,但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已经诞下了皇子,放不下也变成了放下,但那御花园里的那一幕,却叫她被一道雷生生劈醒了过来,“不要说了!” 瑾王见惯了她迷恋的神色,现在将柳青芜纳入怀中,见她顺服,就甜言蜜语的哄起她来,“青芜,好青芜——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本王是什么人吗,本王最顾念旧情,再说,那贤贵妃哪里比的上你?” 那一日在假山后,他也是这样哄那贤贵妃的。 瑾王垂下头,贴着柳青芜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 到这里,百里安已经将两人的事猜的七七八八了,他若再不出来,只怕还真的叫那瑾王得逞。 他本来藏在桌子下面,却故意出来的时候,用脚绊了一下桌子腿,放在桌上的茶杯滚落下来,发出的响声惊动了两人。 柳青芜衣裳已经被拉下去了,露出半边香肩,她听到声音,猛地就将瑾王推开。 “母妃——”百里安趴在地上,碎瓷片在他身边散了一地。 “皇儿!”柳青芜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划伤了?” 百里安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脸色不愉的瑾王,可怜的咬着唇,“我在和汝烟玩游戏,躲到这里来了。” 柳青芜看他身上并无划伤的痕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但她一想身后还有一个瑾王,心又沉了下去。 “母妃,他是谁?”装作记不得这瑾王的模样。 柳青芜脸色有几分难看,她回头看了一眼,想要将瑾王支走。她可以忍受委身,却无法当着小皇子的面,去做那样的事,“他是瑾王。” 百里安扑到柳青芜的怀里,像是根本不在意那人是谁一般,“母妃,你把我藏起来,千万不要让汝烟找到我。” 柳青芜有些哭笑不得。 瑾王的兴致被打搅,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等那柳青芜将百里安从怀里扯出来,他心里就是一动——小皇子长的可怜可爱,那天他在御花园里见到就知道,但这可怜可爱的面孔上摆出委屈的神色,就叫人有些……心痒了。 瑾王走到小皇子身边蹲了下来,小皇子故意摆出一副怕生人的模样,往柳青芜背后钻。 “小家伙,我有一个好地方,保管叫那宫婢找不到你。”瑾王如今已有子嗣,自然知道怎么哄这半大的小孩儿。 柳青芜不知道瑾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小皇子紧紧的护在身后。 百里安在外人面前,还要摆出一副孩童的天真面孔,一边抓着柳青芜的裙子,一边探出头来问,“什么地方?” 瑾王将衣摆掀开一些,“这里。” 哦豁。 百里安不是寻常的孩童,瑾王这猥亵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通透了。 但柳青芜却因为瑾王的举动,变了脸色,大喝一声,“瑾王!” 瑾王像是没听到一般,看着躲在柳青芜背后,探出一张脸来的小皇子,声音带着一丝诱哄,“这地方,谁也找不到。” 百里安眨了眨眼睛,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年面孔。 瑾王沉溺酒色多年,什么样的尤物没有碰过,天真的,美艳的,但眼前这怯怯的小皇子,就仿佛一朵羞答答的花,沾满了幼嫩的露水,只要他伸出指尖,就能攫取到香甜。 柳青芜气的发抖。她这些年,喜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的不会被找到吗?”百里安心中泛起一丝冷笑。 瑾王心里一喜,“真的。” 柳青芜忍无可忍正要怒斥瑾王,就听躲在她身后的小皇子轻轻说了一声,“母妃身上是香的,你身上是臭的。我才不躲。”说完,他就又缩回到了柳青芜身后。 瑾王脸上一僵,而后哼笑一声,站起身来,“真是不识抬举。” 柳青芜怕瑾王对小皇子如何,反手将他抱进怀里。 瑾王看她这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也失了兴致,冷言道,“皇上如今都不拿正眼看你,柳青芜——没有本王,你就等着老死在这长乐宫里吧!” 柳青芜只紧紧的抱着百里安。 瑾王见再无乐子,一甩袖子,径自从寝宫里出去了。 柳青芜等瑾王走了,才将小皇子放开。 “母妃,不要哭。” “母妃没有哭。”柳青芜咬着唇,她一想方才那瑾王对小皇子的所作所为,她就觉得心里有一处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但,瑾王说的又确实是事实,她失宠了多年,宫中已经没有她的地位,而小皇子又先天不足,没有夫君疼爱,尚还可以忍受,若连骨rou也失去——这偌大的宫里,便真的成了一处牢笼。 小孩子的手都是胖乎乎的一团,掌心也柔嫩的好似花瓣,从潮湿的眼前拂过,温柔的不可思议。 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本来是干净的一眼可以望通透的眼,却在那一瞬间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意味。 他如今生在深宫,处境堪忧,若是还抱着以前那得过且过的心思,只怕今天的事还要再重演。不如奋起搏一把,再坏,也不会再坏过眼前的处境。 那瑾王…… 百里安心中,已经有了一计。 他虽然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能人,但他如今的这个模样,谁会去当做一个成人样的提防呢? 第131章 金雀翎(131) 因为瑾王与贤贵妃私通的事,百里安多多少少开始注意起了那贤贵妃来。那贤贵妃是后宫之中最得圣宠的一号人物,打听起来,自然不会像瑾王与柳青芜那样隐秘的旧事那样麻烦,但是奇怪的是,那贤贵妃既然这样得圣宠,又何必去和那瑾王行苟且之事?百里安看了柳青芜玉枕下的那么信函,猜测应当是如今皇上失势,瑾王把持朝政,但他打听了一番,又不是这样——瑾王手中是握有兵权,几年前皇上应当还会忌惮他一二,但如今皇上帝位稳固,朝野上下皆是歌功颂德之声,这样的一个皇上还需要舍掉自己的女人,来除掉一个政敌,那就真的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贤贵妃也奇怪的很,被柳青芜撞破了丑事,居然毫无反应。倘若瑾王真的有让她依附的资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她身在后宫,其父听说还是朝中的吏部尚书,要说她看不清时事,就太牵强一些了。那她是真的不怕柳青芜去皇上面前告发她吗? “小皇子——”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