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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当黄脸婆,为他生儿育女,照顾爹妈时,还不得呕死。” 夏澄摇头,“谁也别想从你手里占到半点便宜。” 徐宁搂住她们,“你们两个例外,友谊长存嘛!我对你们的爱永不改变。” 余月华大笑,“你这么rou麻,我都没法接话了。” 闹到后来,她们三个醉得一蹋糊涂。 徐宁边哭边说:“小华,我会想你的,你可别忘了我们。” 夏澄舍不得余月华走,但每个人的人生目标不一样,身为好友,她只能给予祝福,“你到那边,有空要常Q我们啊,时差不同没关系,你留言也可以。” 这时候Q/Q的前身QICQ已经问世,手机也渐渐地普遍,不过智慧型手机开始流行,又是许久以后的事。 以前人说的天各一方,咫尺天涯,因为通讯科技进步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明显缩短许多,只要有心,不愁跟对方断了联系。 余月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说:“会的,我一定会。” 徐宁顺便提醒一句,“小华,说好要帮我代购包包的,你可要记得。” 一时间,悲伤的气氛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余月华扑过去掐她腰,两个人滚作一团。 夏澄酒喝多了,在旁边咯咯地笑,“你们别打了,小心楼下的人抗议。” 大概是醉了,余月华听了这话,忽然抱着徐宁不放,本来还在打闹的两个人,又开始猛掉眼泪。 当时,她们谁也不晓得,余月华这一去要好多年才回来,等她回国定居时,丈夫跟小孩都有了,夫妻两人都在搞科研,赚的钱虽不多,但过得非常幸福。 接下来的几年,每到春节,乐建明都会主动去夏家拜年。 双方亲近的家人朋友,都已经默认夏澄与他之间的关系。 经由乐建明安排,夏澄也跟他的父母亲、meimei和妹婿见过几次面。 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医生世家,上至祖父母,下至孙儿跟女婿,三代人全都是医生。 但有趣的是,他们工作的地点都不在同一个地方,一家人各自忙碌,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可即便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已经确定,乐建明却从未开口跟夏澄要求交往。 他宁愿一切水到渠成,也不想给夏澄太大的压力。 像他们这种成熟的男人,不会跟年轻小伙子一样,冲动地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告白,他们更讲求日常的互动,与实际的相处。 更何况,还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让乐建明必须先为夏澄顾虑的。 这个时候,她还未从医学院毕业,公开恋情,绝对不是她所乐见的事。 临床医学第八年,夏澄开始在医院里实习。 这一年她必须到不同科里去转一转,这样除了能较全面性的了解医学的分类,也可以透过一年的经历,知道自己将来想选哪一科。 乐建明喜欢在工作有空档时,约夏澄到医院旁边的花园里,坐着聊天。 虽然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做事,但各自的事情都很多,要想天天见面,也只能够安排这种零碎的时间。 通常这时候夏澄会带着她亲手做的三明治,还有一罐自己泡好的枸杞茶。 她替他倒了一杯,他微笑跟她说谢谢。 两人相处起来的感觉,越来越像多年的老友。 夏澄很感激乐建明,他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不求回报的爱。 当然他也有所求,可因为尊重她,一直都隐藏得很好。 夏澄觉得很放心。 在经历过那种要把一切燃烧殆尽的爱之后,跟乐建明在一起,她学会不管再喜欢一样东西,也应该跟它保持适当的距离。 乐建明问:“你这个月在儿科实习得怎样?他们说你整天都到病房里给孩子们讲故事,你是不是考虑想改选儿科?” 夏澄抱怨,“乐老师,你不能老透过私人关系监视我。” 乐建明已经升等为医学院的副教授,医院里跟夏澄一样年纪的实习生,就算不尊称他副教授,也得喊他一声老师。 他摇摇头,“我一直以为你想选胸内,不过你若是临时想改变主意也没关系,我都支持你。” 夏澄想了想,“不,我只是舍不得那些孩子,他们还那么小,就得经历这样大的痛苦,即便是成年人,我想也很难承受得住,所以我才去念故事书,希能能让他们开心一些。” 乐建明停顿一下,“心地善良固然是好事,但当医生的,不能只有善良而已,倒了取舍的时候,你也必须让自己理智。” 夏澄低着头,轻轻地说:“我知道,如果没法看破生死,又怎么能冷静下来救人。” 乐建明莞尔,“你对我说话,不用像个小学生一样唯唯诺诺。” 夏澄笑弯眼睛,“我怕你扣我分数,还叫我到教室后面罚站。” “我不会的。”乐建明说,“我最多叫你去跑cao场。” 一个月后,夏澄转往妇产科,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 不,不对,在这个时空里,她们根本不认识对方。 苏恒的母亲因为zigong肌瘤的关系,必须住院开刀,她会这家医院让夏澄颇感意外,毕竟T市那么远,可后来想起她的娘家在这里,又一点也不奇怪了。 夏澄在病房见到江碧兰时,不晓得是否记忆产生落差,总觉得她比印象里头还要矮小。 不过,她的个性跟前世一样不好应付,护士站里的每个护士,都对夏澄抱怨过她。 在医院工作,最怕病人提出一大堆不合理的要求。 护士雅琳忿忿不平地说:“那个住单人房的病人,她是来这里住院,可不是在酒店里度假,她竟然跟我嫌弃床不好睡。” 另外一名护士小茹说:“她指着枕头的一个小黑点说脏,要我去帮她换个新的过来。” 这种负面情绪是不能够继续蔓延下去的,否则有可能影响整个团队的工作士气。 护士长只能出面赶人,“你们还不赶紧回去做事,有时间在这里闲磕牙,不如给我去各间病房里看看,病人们有没有什么情况。” 夏澄不发表意见,她默默地推着医疗车,进去那间单人房。 这时,江碧兰正在对她的看护发脾气说:“这家医院就跟没有人在似的,连个医生护士也瞧不见。” 夏澄敲门进来,走到她身边,公事公办地替她测量体温。 看护阿姨松了一口气。 江碧兰说:“医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