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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捧在手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是日复一日,倒也烦闷得很。 他演过很多武侠剧,为了形象,大多接的都是正气凛然的大侠的角色,偶尔也会演个大反派但这些大多数是几分钟的酱油角色,可谓惊鸿一瞥。 好不容易,可以做个魔教少主,在这个不用威亚和CG特效的年代,怎么可以不去快意恩仇、肆意妄为一把呢! “最近江湖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苏洛斜倚在贵妃椅上,如墨的长发随意散落着,那暗藏着无限的风情的凤眸半阖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近日倒无什么大事。只是有一桩喜事。红叶山庄的大小姐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谢语燕要成亲了。未婚夫婿是江南四贤的上官景。” 红叶山庄,江湖中少有的中立势力,与黑白两道都有些交情。 而这上官景又出身于四大家族的上官家。 倒也是门当户对。 再说那谢语燕,武林第一美人,灵气高贵,容色秀丽,婀娜多姿,仪态万千,倒也是天仙似的人物。 那上官景公子翩翩,丰神俊朗。 这两人郎才女貌,也算是璧人天成。 算得上武林第一大婚。 “没送请柬?” 雪銮王城收不到请柬也是正常,大喜的日子谁会请一群妖魔鬼怪啊!再说,他卞红鸾一去,那位谢小姐还够看吗? “嗯!没有。不过今日倒有人上雪祁山送请柬却不是王城中人而是下房住着的离凡大师。” 这倒出乎苏洛的意料。 想来那谢家一定与那和尚有什么交情。还特意上得魔宫来送,怕这关系不同寻常。 想到某一种可能性,苏洛轻笑,勾人摄魄。 随即起身离去。 看着自家少主风华高贵的背影,微雨就知道那大和尚又要遭殃了。 还是离得远些为妙。 宋离还是像往常一般修行打坐念经,正入佳境,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秀气的眉。 想来那人也有好些日子没过来,突然到访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苏洛进去的时候,那和尚正在收拾佛具,空气中还残留着未燃尽的檀香味,好闻得紧。 在那张素雅的香案上,那抹刺眼的红色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宋离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周身有一丝寒意,许是外面又变天了吧。 “武林第一美人的婚礼确实值得一去。这武林第一大婚,想来一定热闹非凡。只是红鸾是无缘前去观礼了。哦!大师这儿竟有一张请柬。大师可是做了前去祝福的准备了。” 那人面色沉静,看不出有任何事能让他分心。 “贫僧乃是出家人,这是俗世之事也不该多问。就在此遥祝谢家小姐同上官公子白头到老,幸福安康。” 说着便双手合十作揖,倒也是虔诚得很。 苏洛就见不得他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这谢家小姐也是昏了头,大婚请个和尚,也不怕晦气。 恐怕这里头有些不能说的故事吧。 “大师怎能如此绝情。这么做也不怕伤了人家谢小姐的心。” 宋离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戏谑之意。 “施主平日里拿贫僧打趣取乐也就罢了。何苦损人姑娘家名节。徒造口腹之孽。” “哦!大师生气了。红鸾不过陈述事实,人家大婚想着给你送请柬,你却推辞不去,自然伤心。你又怎好给我套个损人名节的罪名。” 宋离知道那人口齿伶俐,也不去做无谓之争,合起眼念起经。 苏洛知道这和尚又在想法儿糊弄他了,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随意地躺在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小床上。 不得不说还硌人得很。 他的衣服本就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如今却是腰带散落,衣襟大开,满目的温香软玉,任他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都把持不住。 “大师,你念经吵得我脑仁子生疼。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刚好我这几日闲得很。” 宋离本不想去理睬他,奈何那人缠得紧,这才松了口,更何况如果自己不同意,他总有千般算计逼自己同意,倒不如自己应了还省下些麻烦。 “那贫僧就给施主讲一个一滴水的故事。一日释迦牟尼同众弟子们过江……” 苏洛本就嫌烦闷,那人还偏挑些佛啊理的来讲,从释迦牟尼讲到达摩祖师,生生背了一遍佛教传承史,早就厌烦了,当那人开头又说道一个和尚时,他便直接出声打断了。 “大师,我不是你膝下的那些小沙弥。你说的故事哄哄那些小孩子倒也可以。同我这样一个魔星妖孽讲是不是有些可笑啊!换一个。要不你给我讲讲佛家眼中的爱情吧。” 宋离此时本应该在诵读玄妙法华经,现在却沦落成一个说书人,实在有些可笑。 只是那人撒娇打滚的样子,倒真像那些世间的顽童,可爱得让人无法拒绝。 “阿难曾向佛祖说道他爱上了一个人。佛祖问如何爱。阿难答曰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为她能从此走过。” “宋离,你说你的佛他有爱吗?” 苏洛很郁闷,这和尚讲个爱情故事怎么还这么闷,他想听的可不是什么风吹雨打的事,是那种野史里的风流韵事。这般沉闷,简直无聊透顶。 “施主,人生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盛苦。你又何苦执着于这苦而不自拔呢!” 宋离自小便被养在寺中,心性纯正加上颇具慧根,老主持对他青眼有加悉心培养,因此对于那万丈软红中的情情爱爱,他是丝毫都没有碰触过。 只是遇见卞红鸾,那人死死纠缠不放,他总教自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总问些奇怪的非他能答的问题,实在恼人。 他这一恼,苏洛倒是来劲了,想来这和尚也不是那么无趣的。 “既然生就是苦。大师又为何还要来到这世间。倒不如早早登了那极乐世界为好。生老病死人之常理,爱憎别离人之常情。上天注定人就要历经这些。任凭佛法再玄妙,自是无法扭转天道。倒是大师整日里念经讲道不问人伦,这才是真正地有违天道。” 苏洛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宋离也被他这番强词夺理气得说不出话来。 “佛祖也是历经重重劫难才修得金身佛法。你这小僧寺庙里就知道跑藏经阁念经,现在还是在念经。又怎会领悟着无上佛法。” 虽说是胡诌瞎编的,但却不无道理。 苏洛见宋离进入沉思,想必是这和尚开窍了。 “施主的意思是贫僧也该历经世事,看破这浮华红尘才能领悟大成。” 那人既然已经上勾,苏洛自然顺着就把线扯回来了。 “即是如此,明日贫僧就告别施主下山历练。” 苏洛好不容易将这和尚引上正途,怎能眼看这主旋律跑偏。 “这可不行啊!大师一走,就无人看管我这魔星。要是我趁此兴风作浪,又当如何?大师此前的功德不就全毁了吗?” 宋离果真又为难起来,这时苏洛又好心提议“不如红鸾同去。也好受大师感悟。说不准哪日就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