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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裴临口中听到李斯特的频率提高了。 “外科。” “外科还懂心理了?”景衡内心的不爽程度一直在直线飙升。 “你还不许人家有业余爱好了?”裴临不喜欢景衡有意无意对李斯特表现的敌意,李斯特在裴临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他现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他想出现自己会出现。” “你就不怕他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被拐走?” “他有他的隐私,他不说我也不过问,他又不是小孩子,人贩子对大型动物没兴趣。”裴临和李斯特的相处模式一直很奇怪,他们算得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只要他们没有对彼此坦白,他们永远是陌生人。 “你是小孩子,最好小心点。”景衡不知道自己在郁闷什么,大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和裴临犯冲,怎么看怎么不顺心。 “谢谢提醒,晚安,表哥。”裴临进了电梯,上楼了。 景衡一腔怨气地走了。 前台小姐挺好奇,裴先生说了什么能令这位凶神恶煞的警察暗自生闷气?但她的职业道德告诉她,千万别干涉客人的私事,尤其是牵涉到警方的事。 画展 “裴临!”景衡快步上前,拉住了人群中最显眼的男人。“裴临,急着去做什么坏事。” “你怎么也来了。”裴临挺意外,环视一圈,再看看景衡。按照景衡的风格,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宗琳的画展啊。“有案子?” “小混蛋别乌鸦嘴,难得清闲了一周,哪来那么多案子!”景衡狠狠瞪了微笑中的裴临一眼,“难不成这画展只许你裴少爷来,我就不能来了?” “没想到警察都对艺术感兴趣了。”裴临简单地“哦”了一声,“您继续欣赏,我不打扰了。” “你回来!”在景衡的话得不到实际效果后,景衡亲自动手把裴临拽了回来,“我怎么觉得你急着走呢,老实交代,又做什么坏事了,怕被我发现?” “景队,男男授受不亲,请自重。”裴临嫌弃地甩开了景衡的手,一本正经,“景队如果怀疑我,那就请拿出证据再来抓人,我保证不反抗。” 景衡很困惑,裴临之前一再调戏,撩拨自己,现在竟然变正人君子了?如果裴临真喜欢自己,景衡甚至怀疑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从良了?”问题还没等到裴临的回答,景衡自己已经看到了令裴临改变态度的答案了。谁能告诉他,裴溯为什么也会现身画展?宗琳不是绘画大家,值得这位警察大学的教授亲自捧场? 当景衡看见姗姗来迟的宗政时,豁然开朗了。 “喂,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景衡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裴临,但是裴临没有回应,他安静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被人群隔断的另一边。裴临此时在想,裴溯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唯独对待自己像仇人。仇人?也对。他们确实是仇人。这样挺好,怎么说也算是与众不同了。 “好啊。”裴临淡淡笑了笑,怎么不去?他就不信裴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 景衡一脸“惊悚”地看着裴临,在他自我安慰是幻听时,裴临已经走向了裴溯所在的方向。景衡后悔不已,裴临既然要走,自己拦他做什么!自己嘴贱得提什么打招呼!景衡连忙跟了上去。 “宗先生,好巧,你也在。”裴临浅笑打招呼。寻常,自然的问候,宗政愣了,景衡惊了,裴溯,毫无反应。 “阿临?”宗政很早就知道裴溯有个来历不明的亲生儿子,但他几乎没听裴溯提过,他也不会傻得直接问裴溯,所以他问了乔净,乔净的反应很奇怪。总而言之,裴溯和裴临有矛盾。至于矛盾的症结所在,乔净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和裴临那个英国母亲有关。 其实,宗政在那日试探过裴溯,但裴溯的反应与平时无异,似乎没意识到宗政的真正用意,巧妙避开了话题,宗政也不好追问。 “宗先生,这位是你的朋友?”裴临话里含笑,视线停留在安静的裴溯上,“不介绍一下吗。” 饶是宗政在商场上口若悬河,但是这话,他接不了。尤其是他还没明确裴溯对裴临的真正态度。 “裴溯。你好。”裴溯竟然对裴临笑了! “裴先生,我们竟然同姓!”裴临惊讶,演技比季晚晴跑龙套的表演漂亮多了,“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嗯。” 宗政惊了,景衡的反应比宗政也好不到哪儿去。谁敢怀疑裴溯和裴临不是亲生父子,景衡能跟他急!这对父子的奇葩程度空前绝后!裴临这混账东西竟然连自己老爸都敢调戏!关键是,裴溯竟然接了!这对父子到底想做什么? “然然!然然!”嘈杂的人群中,一个凄惨的哭声却显得格外清晰。人群默契地停止了流动,纷纷安静下来。 “然然!你在哪儿!” “大姐,你别急,这里比较偏僻,孩子不会跑远的,我们大家一起找找。”一个青年搀扶着哭得身体颤抖的女人,“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先报警吧。” “发生什么事了。”景衡作为警察,立即上前帮忙。 “这位大姐的孩子不见了。”青年见这位年轻mama只顾念着“然然”,便替她回答了。 “不见了?” “嗯,我见过那个孩子,当时还和他打了招呼,很乖很有礼貌,”青年的脸色也不太好,一个漂亮,懂事的孩子不见了,任谁都会担心,“大姐喊着孩子不见后,我就注意到了。” “孩子的外貌,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男孩穿着棕色小西装,大概六七岁,长得挺可爱,其他细节我没注意,大姐是十分钟之前发现孩子没了,我们找了一圈也发现,她就崩溃了。” “你们先报警,我们再一起找找。”景衡已经形成了一个方案,“各位,麻烦大家想想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棕色小西装的六岁左右的男孩。” 众人大概是被这位年轻mama的哭声感染,纷纷回忆。 “我见过,当时他踩到我的鞋子了,他还对我道歉了,挺有礼貌的孩子。” “他还撞过我。” “长得挺好看,我还多看了他几眼。” …… 众人虽在回忆,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想起来了!当时他撞到我,向我道了歉,匆匆离开了。”那位执着于被撞这个话题的男人激动喊道,“我好像看见他和一个男人走了。”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景衡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不起来,挺普通的吧。” “宗先生,我要看监控记录。” “跟我来。” 由于画展是在宗琳的专属画廊举办,而这个画廊是她的私人别墅,监控只有一个,装在了大门口。监控根本没拍到小男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