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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形都比着赵澜宽阔了几分。 再则大顺女子出嫁,是以孔雀扇半遮面为礼,并非如这甘香打扮。 这功夫来贺礼的众人也愣了,虽不敢大声笑出来,却也心中腹诽,想来是圣皇终究不愿赵澜娶亲,特意选了如此之女。可这昏喜之宴又办的如此大,实在叫赵澜的脸面都落尽了。 怪不得甘于一直将其女儿藏于府中,外人甚少得见。便有求娶之人,甘于也一直以甘香身子不好以为推辞,原来竟是这样身材魁梧又相貌丑陋的女儿。毕竟若是不丑,也不会以红帕特意覆面。 赵澜听着四周窃窃私语,不由面色发红。当下也有几分怒意,只想等此事完了好生同周显闹一场。 娶亲生子本就是他身为赵氏子弟的职责,原就无可厚非。可周显若实在不愿,也不必如此玩笑于他,叫他如此难堪。 那礼官见赵澜面有怒色,不过竭力压抑罢了,不由赶紧回神,努力扯了笑容叫赵澜牵着那甘香赶紧行礼。 一番折腾,那礼官也有意加快了些,待礼成好赶紧叫甘香先行回新房去。 因出了甘香一事,诸多宾客有心猜测圣皇怕是心中实则不喜,一时后悔之前揣摩错了圣人之意,故不敢多留,加之赵澜也神色不悦,是以这昏喜晚宴竟是早早便结束了。 赵澜气的有些狠了,一个人连喝了好些酒,这才晃着去了喜房。 一路之上,赵澜到也冷静了几分。 这甘香容貌怕是不尽人意了,如此也就罢了,只不知性情如何。若是性情好的那倒是也无碍,总归娶妻娶贤。若是不好,赵澜实不敢想日后弘昌馆中乱糟糟的景象。 吱呀——赵澜犹豫了下,终究推开了房门。 第80章 今为赵妇 屋中烛光明亮, 赵澜虽有些醉了也瞧的清楚, 那甘香这会儿安静坐于床边,那身量瞧着竟比站着宽阔些,好生叫赵澜瞧的心气儿不顺, 只当叫周显给戏弄了一回。 心中一叹, 赵澜揉着眉心寻了位置坐下,他酒量不好便想等这会儿的头昏脑涨过去些。这甘香虽容貌差些, 可这事儿怕也不是她能做主的,赵澜也不愿迁怒了她。 稍一歇息反倒酒气上涌, 赵澜迷迷糊糊却是趴在案桌上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澜只觉额间传来一阵湿润的凉意, 如此倒是激的赵澜下意识直起了身,下意识开口道:“谁?” 待出了声,赵澜也一下看清了如今是谁站于他身侧,可也正是看清了,赵澜原本还有些睡意的双目立时瞪的浑圆, 甚至憋了口气都忘了换。 约是见赵澜当真惊着了, 他身侧之人搁下了手中巾帕, 随后又上前几步动作十分轻柔的在他面容上轻轻抚过。 “是朕。” 赵澜面色憋的通红,闻言却是猛的推开了对方。 “你疯了!?” 赵澜满目的不可置信,甚至浮现几分惊恐之色,这房中无人进出过,哪里还能不明白周显做了什么。加之此刻周显分明穿了一身宽大的女子喜服,他甚至将原先的胡须尽数剃净了, 倒是露出一张比往日显得稍微年轻几岁的面容。 怪不得那甘香身量如此不对。 可周显只是带了几分浅笑安静的瞧着他,直瞧的赵澜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你……”赵澜方一开口,心中又涌起另一股复杂之情,叫他胸口沉闷的厉害。 周显今日如此做,他稍许落了面子还是其次,可今日由太乐署承办昏喜之礼,来了诸多宾客,但凡出了一丝岔子叫人发现了周显的身份,他怕是要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甚至是一个‘留名’史书,叫世世代代的人一直发笑的笑话。 赵澜知晓他双目已经模糊了几分,不由稍稍撇开了几分脑袋不去瞧周显。 周显倒是神色平静,他只是上前牵了赵澜的手,将有些僵硬的赵澜带到床边叫赵澜坐下,而后带了几分笑意开口,“良人。” 赵澜徒然听到周显开口之语,不由转回了脑袋死盯着他看。几番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原本模糊的双目再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周显反倒笑着温柔替赵澜擦了擦眼泪,一字一句道:“今日与小君子拜堂的是我,你我有司媒为证,天地告慰,满朝诸公礼贺,此次并蒂成双,一世求安。” 赵澜只睁着眼不断落泪,鼻尖也泛了几分红意。 周显抬了手,将自己身上那宽大不便的喜服外套脱去,随后又起身去拿了巾帕来给赵澜擦拭了面容。后又附身将赵澜身上厚重的喜服脱了,只余单衣。 待周显又端了净水竟是要跪下抬了赵澜的脚给他擦洗,赵澜这才惊醒般躲避了,“不要…你不要这样做。” 赵澜只觉自己心头一下guntang的厉害,他自始至终未曾全全然然的信任过周显,虽有梦境之故,可伏逸所说又如何没有道理呢。 自古人心易变,何况帝皇之爱。 周显对他千般好万般好,但赵澜从来不认为周显会为了他做到这般地步。他这不是丢弃了一个圣德上皇的脸面,他连一个普通男子的脸面也全全然然的丢掉了。 可周显只稍稍抬头同赵澜对视,目光温柔又透着极其坚定的深刻。他扶过赵澜的小腿,将他的鞋袜脱下后放入净水之中侍奉梳洗。 等擦净了,周显回身坐回赵澜身侧拥抱住他。 赵澜穿了单薄的里衣,他能感觉到周显的胸口发热的厉害,浑身更是也轻微的颤抖着。 “你……”赵澜一开口,他才发现他声音哽咽的厉害。 “良人。”周显抱着赵澜的肩膀,“今日礼成,我为赵氏妇。” 他这话叫赵澜双手下意识捏紧了周显腰侧衣物,一下只觉双目炽热的厉害,不由头一低埋入周显脖颈边再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为什么,你不必为我如此,你明明知晓我有意逼你,你明明也知晓其实我为我姊姊做了许多事,我知晓我计谋不足却也不甚害怕,不过是知晓你不会因此责怪罢了。你明明都知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待我!?” 这回赵澜不再控制自己,他扯着周显的衣服哭的极大声极大声,又胡言乱语喊着些什么,似要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尽数发出来一般。 周显一手抱紧了他,一手顺着赵澜的发丝抚摸,面上带了满足的笑意。 “…澜儿……” 万般言语终究苍白了,最终周显也只是一句句唤着赵澜以此安抚他。 一夜红烛尽。 赵澜睁眼时只觉眼睛十分酸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