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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 傅年年抽噎,浑身都疼。 陶艺晴发现好友状态不对。 “年年,你怎么不看我。” “……我不敢。” 陶艺晴一愣:“为什么……”旋即跳起来:“难道你以为这是你错的吗?!你在给他找什么理由,为什么把他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我——” 陶艺晴不听解释,放开好友怎么也不肯松的手,拉开厚重窗帘。刺目阳光照进来,傅年年轻轻一抖,陶艺晴把傅年年从床上拽下来:“你就一辈子把自己关在这里吗?看看外面太阳多亮,凭什么罪魁祸首在国外逍遥,你在这里自怨自艾。傅年年,我告诉你,你哥就是个人渣,这世界上,除了他,没有哪个哥哥会跟meimei上床!你看我的眼睛。” 傅年年怯怯抬头。 桃子的眼晶亮。 陶艺晴质问:“你觉得我讨厌你吗?” 没有。 傅年年呜一声,抱住好友嚎啕大哭。 陶艺晴安慰:“好啦,我无论如何都是站你这边的,我们是好朋友呀。” 傅年年哭得更大声。 一个小时后,两个翘课的好朋友一起商量对策。 陶艺晴犹豫:“那个,嗯,你确定是怀孕。” “……我两个月没来了。” “嗯,你们那个的时候,不戴套吗,药呢。”陶艺晴尴尬地描述。这些知识,还是她出发前用手机搜到的。 傅年年怔怔:“套是什么。” 陶艺晴又想骂人了。 “避孕药总要吃吧!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陶艺晴放柔声音,“我不是跟你打探这个……” 哥哥说的话,她都记得。傅年年惨笑,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陶艺晴要疯了:“去他妈的体外射不会坏,这就算了,吃药他给都你吃副作用最大的那种?!” 傅年年眼神一滞,显然是才知道。 傅年年这阵子神思不属,一心纠结去了,根本没想到了解这些。真相一点点被撕开,才觉得血淋淋的。 陶艺晴又气又心疼,勉力平静下来:“先去买验孕棒。” “被人看见怎么办。” 陶艺晴也慌,但还是说:“我在你这找个帽子,你留在家,我去买。” 傅年年双眸水汪汪,万一桃子被人误会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去。” 陶艺晴看着傅年年,好友眼眶红肿,眼神坚定,不是之前那种忧郁模样。 “好。我们找离学校和家里远一点的药店。没事的。咱们这一线城市,这么大,没那么倒霉。” 两人互相点头,握着手汲取力量,全副武装出了门。 帽子、墨镜、口罩、外套等等,说是抢银行的扮相也不为过。 转了好多交通工具,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药店,傅年年买到验孕棒。 她看着验孕棒出神,看了桃子一眼,进了药店厕所。 陶艺晴在药柜货架间瞎逛,脑内模拟傅年年出来的场景,一直模拟到她不得不陪好友去医院打胎,十几年后被婴灵纠缠,晚年以个人真实经历改编了一部恐怖片大卖,傅年年出来了。 卖个鬼,卖了岂不全国都知道了。 不能卖。 傅年年摘下墨镜,眼神欣喜。 陶艺晴心里冒出个想法。 “真的吗?” “没有。” 陶艺晴抱着傅年年尖叫。 两个少女拥抱着,原地跳来跳去,还转了几个圈。药店导购见怪不怪。 唉,现在的女学生啊。 陶艺晴拉着傅年年跑出药店:“去吃冰激淋。” —— 过渡比我想得长,哥哥要下一章才会出场。 捡起了很久以前的微博,虽然是为了刷剪辑捡起的,但是也可以用来报更新。id是人间风雪客梅毛冰,更不更新会在微博说。不想老是刷这边的可关注。 反向驯养(骨科)情人节的仁慈 情人节的仁慈 街边长椅,傅年年和陶艺晴坐着,望着天发呆。 “桃子。” “嗯?” “你查到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陶艺晴把手机给她。 傅年年手发僵,一个一个翻,速度越来越慢,心跳却越来越快,越来越有种跳过了断崖的错觉。她差一点就掉了下去。心里涌出后怕,傅年年对哥哥的感情逐渐变得分外复杂。 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陶艺晴要拿回手机,傅年年不肯松手。 少女的指关节发白,陶艺晴抿唇,明白这事并不是一个没怀孕的结果就能过去。她一腔愤怒时,想着傅钊宁最好进监狱,看好友这个状态,能不能走出来都不一定。 比起傅钊宁的下场,让好友重新开心起来更重要。 “你怎么……会和你哥哥……” 傅年年看着她,扬起一个伤心欲绝的笑。 陶艺晴抱着她:“好,不说这个。一切都过去了,他已经在国外了。” 可是他随时可以回来啊。 傅年年在椅子上坐到黄昏,下午接到哥哥电话。桃子说,接,问问他有没有人性。傅年年接通,哥哥问她为什么不去学校,是不是生病了,傅年年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宝贝,怎么哭了?” 傅年年哽咽,哥哥只是哥哥就好了。 势头不对,陶艺晴抢过手机挂断。 “他是想控制你!” 傅年年睁着眼睛,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陶艺晴语重心长:“你想想,他怎么知道你没去学校?” “我留了哥哥的电话……” “你为什么留他的电话。” “我习惯了,哥哥他……” “你还叫他哥哥。” “我习惯了……”傅年年脸垮下来,有些自弃。 傅年年下定决心要和傅钊宁断干净,她开始找理由拒绝傅钊宁的电话和视频,后来干脆不接。 这次有桃子监督,傅年年坚持得很好。只是她给傅朝朝做饼干的时候,总会不小心多做一份。虽然拿到学校跟朋友分了。但她知道,那是给哥哥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远在异国的傅钊宁觉得十分不对劲。 meimei不听话了。 她在躲他,拒绝跟他交流。 上星期,他还接到meimei班主任的电话,说傅年年无缘无故翘课一整天。 打电话给傅年年,meimei先是不接,而后哭,哭了一半把电话挂了。 晚上再打过去,傅年年接了,却说没有事。 问傅朝朝,傅朝朝说jiejie最近心情很不好,她偷偷看到几次jiejie在哭。 傅钊宁有种事情脱离控制的感觉,另一方面,又在想是不是傅年年叛逆期来了。 他调整日程,买了下周回国的机票。 不知情的傅年年在桃子陪伴下心神不属地熬着,新的一周来临,她放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