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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一节晚自习,傅年年坐在教室,坐如针毡,心惊胆战。 她刚刚看见了,本该在高中部上晚自习的她哥,进了老师办公室!她借上厕所看了一眼,看见傅钊宁在和她的班主任谈话。 虽然不知道老班电话的事,但傅年年盲狙,肯定会谈她的学习问题。 晚上之前,她还畅想着玩的事呢。 是报应吗,中考前想这种事。 ——我的生命原来这么短暂? 傅年年扪心自问,不禁倒在习题册上。 滚刀rou生存法则 白鹿一脸担心,傅年年安慰她:“没关系,我哥哥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傅年年大惊失色,捂住脸:“被看出来了吗。” 并不完全算撒谎。一般情况下,哥哥站在她这边。 这种算特殊。 傅家要是有谁还管她学习,只有哥哥。 祖父母曾经管过,见傅年年就傅钊宁在带,接手了傅年年的教育,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个傅钊宁,十分严苛。 傅年年受不了那个强度,祖母很失望,感叹她怎么什么都学不会。他们不想管她了,可爸爸mama忙,家长群里还是得祖父或祖母进去。于是他们叮嘱傅年年,随她在学校怎么胡闹,但不许传到他们耳朵里,不许被老师在群里通报批评,让他们面上无光。 傅年年一度觉得自己很没用。 爸爸mama知道后,就不要完美主义的祖父母管她了,对她格外放纵。 祖父母也渐渐发现从前方式有问题,不想傅年年跟他们离心,一起放纵。 傅钊宁并不赞同这样矫枉过正。 尤其爸妈说的“买也能买进去,总会让她有书读,她不需要这么辛苦”之类的话。 他问傅年年怎么想,傅年年那时说,她知道哥哥为她好,不想她被养废,她也不喜欢当废物,所以她一定会靠自己读上长雅高中部的。 没说的是,经年累月听这些话,怎么不会受影响,傅年年的确绷不起心弦。她也知道班主任觉得她不是无可救药,希望她更努力一点,不要小小年纪就佛系随缘,可傅年年暂时不想改变。 她乐观得很,反正,成绩维持在中游,靠自己进高中部就行了。 可谁让她身边都是厉害的人,哥哥什么都好,白鹿学习优异,桃子擅长社交,其他小姐妹优点也很多,就连傅朝朝,那么小一个人,就能坚持练钢琴练跳舞,从不好累。 如果他们注定成为光芒万丈的人,她就成为为他们鼓掌的人好了。 不用纠结名列前茅。 傅年年觉得挺稳,班主任和哥哥却总觉得她摇摇欲坠。 这不,要被批评了。 傅年年苦着脸,挨到第一节晚自习结束,她哥在教室外等她。 “哥哥。”傅年年跑过去,元气笑容突袭。 她哥面容高冷:“这两天好好学,周末再说。” 啊。 傅年年大失败。 傅钊宁嘱咐了她两句就走了,傅年年不甘心,很想八爪鱼似的缠他身上撒娇三连,碍于场合不行。 第二节晚自习铃响,她回到教室,怀疑傅钊宁是想周末跟她算账。 ——我不能完。 她决定这周出去玩。 吃烤rou不错。 摸出手机查烤rou店评分,屏幕弹出一条微信。 点开。 【傅年年,想跑吗?】 傅年年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但傅年年在傅钊宁面前,总有点有恃无恐的心态。 忐忑到放学,她释然了。 说到底,她之所以胆战心惊,不过是因为被重要的人寄予了厚望,又明确知晓自己无法实现他们的期望,不禁羞愧,自惭形秽。 傅年年,这样可不行,要多想一想积极的事情。 能做好自己就好了啊。 世事难两全,我…… 我做滚刀rou。 傅年年微微脸红,井井有条收拾书包。 告诫自己不要觉得有羞耻心,心想,哥哥能把她怎么样吗? 哥哥罚她扎辫子在祖父母管她之前,自从祖父母那事后,长辈们根本不骂她罚她了,哥哥也很少训斥她。 所以,哥哥不会把她怎么样。 最多批评一顿。 一顿批评罢了,还能怎么样?肯定不会的。 她难得把要背的资料带回家,挽着陶艺晴的手,回家前美滋滋买一手烤rou串。 对,再给朝朝带一手。 哥哥该怎么罚你? 周六中午,傅年年和陶艺晴在猫咖集合。 “肥肥,我又来看你了。” 握着橘猫的小爪子,傅年年一脸满足 她带了换洗衣物,和桃子约好今晚去桃子家住。 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等哥哥回来算账。她这个年纪,道理都懂,实在不想挨训。 陶艺晴表示担忧:“万一你哥给你手机装定位呢。” 傅年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是你说你哥说不定会出来找你。” “不一定啦。不过为了防止被找到,我们等会去逛街!” 她虽然第一次干这种事,计划还是比较周详的。然后傅年年就在逛街的时候被傅钊宁抓到车上。 傅年年看着窗外和她挥手的桃子,欲哭无泪,盯了傅钊宁数秒,质问哥哥:“……你是不是偷偷开了我手机定位?” 傅钊宁好气又好笑:“恶人先告状?” 傅年年:“……”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傅年年,你喜欢去哪,我知道。你喜欢哪些店子,我也记得。” 他指挥司机一路开回家,傅年年苦兮兮跟傅朝朝求助,无果,被拽上二楼。 门关,上锁,傅年年警铃大作:“我欠的作业都补上了。” “哦?” “书也背了。”傅年年后退。 “是吗?” 傅钊宁逼近。 傅年年挨到书桌边沿。 傅钊宁很生气。一气傅年年不认真,画什么树人足球赛,二气傅年年想从他身边逃跑。是啊,她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不一定得待在他身边,这个认知他早就有了,却没哪次像今日一样让人烦躁。 本来想正正经经跟她讲道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他手撑桌面,把傅年年围在手臂与桌之间。 “背书。” 傅年年眨眼。 不训她吗? 傅钊宁:“不是背了吗。” “……从哪段开始。” “自己选。” 傅年年战战兢兢选了篇文言文起头。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傅年年张嘴背:“有屠人货rou归……” 为什么解她衣服? 傅钊宁挑开假领子的扣子:“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