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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今天更凄惨的场面,所以……自己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说完,走到了陆适边上。 陆适还在跟高南讲话,看了钟屏一眼,转回头继续说,手却抬起,搭住钟屏的肩膀。 “臭。”钟屏小声道。 陆适不理她,用力将她搂紧。 回去分批洗漱,起锅煮饭,天将黑时,营地来了一个人。 何队长惊喜上前,跟人交掌拥抱,“稀客啊!咱们这都多久没见了!” 对方笑道:“我早听说你在这儿,这几天一直没法过来,今天刚好来这里发放物资,这不,刚忙完,我就巴巴跑来了!” 何队长:“你来得巧,再晚来一天,我们就不在这儿了。” 对方:“回去了?” 何队长:“不是,这里群众转移得差不多了,我们得接着去其他地方。” 寒暄完,何队长跟对方亲热地勾肩搭背,向众人介绍:“这是咱们SR永广分队的胡队长,当年跟我一起加入的SR,一眨眼,现在都快十年了吧?” 胡队长:“快了,再过一个月。” 众人纷纷打招呼,胡队长笑呵呵地回应。 何队长一一指着他们:“这是词典,加入SR四年了。” 胡队长:“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见过他。” 词典扶了扶眼镜,憨笑:“胡队长您记性真好,当年我刚大学毕业。” “哈哈,现在都结婚生子了吧?” “没有,还单着,指着有人帮我做媒呢。” “个人事业得抓紧啊!” 何队长听着笑,继续帮他介绍:“这是阿界、迈迈、平安,都来了三年多,这是阿旺,不用我介绍了吧,六年的老人了。” 一个个轮下去,“章欣怡、陆适,是今年新加入的志愿者。” 陆适正在吃面条,随意地跟对方点了下头,都不看人脸,完全不当回事。 胡队长笑了笑,小声说:“这人有点意思。” 何队长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小钟,这也不用我介绍了吧。” 胡队长一愣,仔仔细细将钟屏从头打量到脚,看得陆适连面都不吃了。 胡队长惊叹:“哎呀我的妈呀,小钟都长这么大了,当年穿着校服硬闯SR的时候,才这么点儿——”他比划到自己嘴巴,“现在都长这么高了。”比划到鼻子。 钟屏筷子插在面碗里,大大方方伸手过去:“老胡,你四年前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句话。” 胡队长哈哈大笑,跟她握手,“你呀,一点都没变,连长相都是,怎么还一副学生样啊!”又看着她的面碗,“怎么样,吃不吃得饱?吃不饱跟胡叔叔走,我那里有饭菜,够你吃撑。” 钟屏说:“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胡队长又大笑。 两个队长许久未见,到一边叙旧,钟屏继续吃着自己的面条。 陆适靠过去:“老熟人?” 钟屏点头:“我当年要求加入SR,岁数太小了,何队长他们都不肯,全都赶我走,就只有胡队长,他性格像老顽童,力排众议,把我留了下来。” 陆适有心问当年的情况,见她大口大口的又吃上了面,摇头笑了笑。 两个队长在不远处抽烟聊天。 何队长:“这边结束之后,要是有空,去南江市,大家聚一聚。” 胡队长点头:“是该聚聚,把你儿子也带出来,这么一算,他都快念高中了,长成大小伙子了吧。” 何队长笑道:“小孩子长得快,你路上碰见一定认不出他。” “哈哈!”胡队长又问,“老霍这几年怎么样?” 何队长顿了顿,抽了口烟,叹气:“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 胡队长:“什么意思?” “他的五金店经营的不错,吃喝不愁,有点小钱。” “那不是挺好!” “我还没说完呢,他那个老婆——前妻!”何队长道,“得了癌症,他一直给她花着钱,自己的事也不着急,她那前妻前段时间听说快不行了,现在还撑着呢,不知道等我们回去的时候……” 胡队长唏嘘:“老霍这人……哎……等到时候,把他也叫出来。” 吃饱喝足,钟屏洗漱一下,跟陆适道晚安。 陆适也没提再去小树林的事,拍拍她的头,说:“早点睡,看你这黑眼圈。” 钟屏:“……”昨晚为什么没睡好,她不愿再去想。 回帐篷收拾东西,把背包塞得满满的,确定明早离开时不会手忙脚乱,钟屏累瘫,往席子上一躺。 闭上眼,突然想起陆适,不知道他明天怎么安排…… 钟屏坐起来,呆了一会儿,钻出帐篷。 外面没见人,她走到陆适的窝,里面一团黑,叫了两声:“陆适,陆适!”没人应。 边上帐篷拉开,“他还没回来。” 钟屏问:“他去哪儿了?” 高南说:“不知道,估计就到处走走,你找他有事?他回来了我跟他说。” “没事,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 钟屏在路上找了找,依旧不见他人影,突然想起什么,她望向小树林的方向。 陆适躺在一棵树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也不嫌地上脏。 月亮高挂,头顶树叶都能看清,明天应该是个好天。他东想一茬,西想一茬,头脑接着放空。 不多久,听见脚步声,和树叶摩擦声。 陆适撑起来一些,望向前方,小手电打出一束微弱的光,有人轻声唤道:“陆适?” 陆适猛地翻身坐起:“我在这儿,你怎么过来了?” 人影渐近,终于穿过小道,走到陆适跟前,“我去你帐篷,没看见你。”钟屏道。 “找我有事?”陆适拉她,“过来。” 钟屏没答,问他:“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黑灯瞎火的。” 陆适没正经地道:“晒个月亮。” 钟屏手电往他眼睛一照。 陆适躲开,笑了笑,拉住她说:“陪我坐会儿。”又拍拍自己的腿,“地上脏,坐这儿。” 钟屏衣服裤子新换,睡觉还要穿这套,确实不想弄脏,陆适见她犹豫,干脆用力一拽。 “啊——”钟屏低叫,摔在他腿上。 陆适将人抱住,往树上一靠,说:“你还是挺沉的啊。” “……我有肌rou。” 陆适捏她胳膊:“哪儿呢?肱二头肌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