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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外面那个车站等你。 宁栀看了眼时间,呆了呆。 现在才六点半呀,再看看窗户外的天,才露出个鱼肚白,还是蒙蒙亮的。 宁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抓了根发绳,飞快把头发扎起来。 又拿起外套,边往身上穿边走出去。 这个时间家里没人起来,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换上鞋子。 出了楼道,就没什么顾及了,她直接用上跑八百米的速度。 晨雾还没有完全散,日光透过云层,只剩下稀薄的一点淡金色。 路上没什么人,洒水车刚刚驶过,地面湿漉漉的,透出一尘不染的干净。 没什么人的车站前,少年黑色卫衣,长裤子,长身而立,眼微垂,睫毛覆下阴影。 他听到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眼抬起,望向跑过来的少女,笑意在眸子里染开。 几步走过去,陈也站在她面前。 宁栀停下步子,气息还没缓匀,呼吸急促,白皙的脸颊晕开浅浅的红。 映着晨曦的光,格外好看。 等她缓了缓,陈也才问:“早饭还没吃吧,想吃什么?” “啊?”宁栀有点懵。 六点多钟来找她,就是约着吃早饭的吗? “陈也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呀?”她抬起头,水汪汪一双杏眼看向他。 “带你去游乐园玩。”他道。 宁栀更懵了:“啊?” 两人找了家早餐店,她坐着,他去点餐。宁栀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他的方向。 他背对着他,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身姿挺拔而笔直,如青松一般。 宁栀回想了下,感觉他比上次见面时,又长高了几分。 气质也有些变了。曾经过分张扬的气质收了收,多了些内敛和成熟。 陈也把餐盘端过来,两碗小馄饨,一盘煎包,还有两袋牛奶。牛奶之前在温水里浸过,拿在手里温温的,不会凉了胃。 宁栀拿起吸管,两盒牛奶戳开,将一盒放到他面前:“你怎么想要带我去游乐园呀?” 陈也掰开筷子,解释道:“网上说了,你们这些快高考的学生心理压力太大了,而且天天学习,脑子都不够用了。” “适当的放松和劳逸结合很有必要,你不是喜欢玩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和大摆锤吗?我带你去玩一玩。” 这些是他昨晚在那篇的文章上看到的。 “那我们快点吃完去,我好久没有去游乐园玩了。” 她眼睛亮亮地说完,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呼呼吹着热气,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陈也看着她,忍不住笑,眉眼里都是宠:“不急,有一上午时间,馄饨还烫着,你慢点吃。” 星期天是游乐场人最多的时候。 不过他们到的很早,所以也还好,没排多久就玩了旋转木马和大摆锤。 解开安全带,从大摆锤上走下来,宁栀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脑袋晃得有点晕。 太刺激了!她现在走路还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 陈也倒还好,除了心跳稍微快了一点,没什么特别反应。 宁栀头发都乱了,几缕碎发落在脸颊,被风吹着乱飘,像个小疯子。 眼睛却亮亮的,小星星一样,透着兴奋。 “还想玩什么?”他笑着,伸手替她把头发拨到耳朵后。 宁栀认真想了想:“我们去玩鬼屋吧。” 陈也挑起眉,微诧异:“不怕了?” 明明小时候听个鬼故事都吓得半死,现在胆子倒是大了? 宁栀脸红了下,老实巴交地承认:“还是怕的。可是我发现叫出来之后真的好减压的,我想想去鬼屋也试试。” “而且你在我旁边嘛。”她弯了弯眼,笑起来,“你牵着我,我就没那么怕了。” 春光明媚,路旁的柳枝抽出了嫩绿的芽。大好的阳光洒落,少女伸出的手白生生的,每根指头如葱如玉,圆润细腻。 连指甲盖都可爱,小小的,透着淡淡樱色。 陈也把她手牵住。 和许多年前,在巷子口第一次牵住的感觉没差,还是那么柔软。让人都不敢,也舍不得用力。 他唇勾了勾:“行吧,带你去玩鬼屋。” “……”宁栀脸红了红。 她的意思是去了鬼屋在牵手呀,不是现在就牵哇。 游乐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还有很多小情侣,都是手牵着手的。 宁栀被他牵着走,有一点点的害羞,还有很多很多的开心。 少年的手心,干燥又温暖,大的能把她整个手裹住。莫名让她就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鬼屋以医院为主题,宁栀来游乐园了好几次,这个鬼屋却是第一次进。 之前她听说很恐怖,进了之后,才发现……比以为的还要恐怖! 光影效果超逼真,很多血腥的画面,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就蹿出了一个鬼。 更恐怖的是,她有时候不小心触发了一个开关,冷气就嗖嗖地往脖子那儿喷。 宁栀快要吓死了。 她紧紧地捏着陈也的手,生怕不小心一松,他人就不见了。 这个鬼屋很大,全部走完要十分钟。好不容易走到最后,看见外面的曙光透进来,宁栀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而,还没放多久。一只白色护士服的女鬼慢悠悠地转过头,满脸的血,对她露出森然的一笑。 比之前的吓人百倍。 “!!!” “啊啊啊啊!”她吓得惊慌失措,直接扑进陈也的怀里。 扮演女鬼的小jiejie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可是他们鬼屋里压轴的。 出了鬼屋好久,怀里的小姑娘还在抖。 陈也好笑又心疼,手在她头顶摸了摸:“以后还玩不玩鬼屋了?” “不玩了不玩了!”怀里的小脑袋使劲摇。可爱的不行。 他笑出声:“别怕了,我们已经出来了,棉花糖吃不吃?” “……吃。” 宁栀手还被他牵着,走在林荫的小道上。 太阳暖暖地晒在身上,耳边是游客的欢声笑语,总算没了鬼屋的阴森和诡异感。 “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呀?”她问。 玩大摆锤的时候没听到他叫一声,进鬼屋也是,她吓得快哭了,他还和没事人一样。 陈也侧过头,看她一眼:“谁说我没有怕的。” 他怕她哭,怕她难过。 期待着小姑娘再长大一点,又怕长大之后她见过更多更好的人,就不再理他。 有了软肋,怎么可能没有怕的。 宁栀来了兴致,黑白分明的眼望着他,好奇地问:“那你怕什么呀?” 陈也勾了勾唇:“秘密。” 宁栀:“……” 走到卖棉花糖的摊子前,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