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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快步疾走一边低着头在帆布袋里摸索着钥匙。 “果子姐?”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于果脚下一顿,刚准备开门的手也堪堪停住,她转头望向刚才匆忙经过的台阶,只见正蹲坐在那里小杜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果子姐,真是你啊,吓我一跳”小杜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尘,“你刚过来我都没听到脚步声,就看见一团白影从我眼前飘过,差点吓死我了” “哎,你怎么这么胆小呀,这大白天的…..”于果无奈地笑笑,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这不能怪我,还不是昨天那男人…..”小杜跟在于果身后,小声嘟囔着。 “昨天那人怎么了?” “果子姐,你是不知道,昨天那男人一路上都在问我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外星人,什么入侵,什么钻石之类的,搞得我现在都有点神经兮兮的了” 于果失笑“那他是不是还问你…….‘你是外星人吗’” “对对对,果子姐你说这人是不是…….”小杜伸出手迟疑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啊?” “管他呢,反正和我们没关系,自有医院去收他” 说罢,于果便自顾自地烧水,泡茶去了。 独留下小杜一人在原地挠头不解,昨天那人不是果子姐的朋友吗?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带他去酒店休息的呀,怎么现在反倒说是没关系了呢? 真奇怪 这边,于果利落地把已经接满清水的水壶重新归位,通上电,按下手把上的开关,不多会,呲呲的烧水声便从壶口喷涌而出。 这个时候,本该是珍贵的准备时间。 而于果却一反常态地呆滞在一旁,目无焦距地失了神。 昨晚,她睡的并不好 昏与醒的迷迷糊糊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令人羞耻的 和异国男人有关的…的春梦…… 梦中关于场景的记忆在于果脑中早已糊成了一团,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那张软的不像话的绵床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脸,她认得,男人的蓝瞳,她也记得。 不知为何,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相互缠绕着,□□着双躯,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于果想拒绝,想挣扎,一开口却只有细小的娇声溢出,搂在男人颈后的纤手也愈发用力地把他的唇送到自己的嘴边,一碰便是热火燎原般的万劫不复。 她不解,却已没有了再次思考的机会,身体的空缺被塞的满满的,被抚过的肌肤也染上了诱人的玫瑰色。 他低声唤她“果果”,他哑声夸她“真乖” 声线性感,热气灼人,薄唇之中的温度更是逼真的烧尽了于果所有的矜持和理智。 最后,她跟着他堕落,跟着他一起登上狂野天堂的最高峰。 然而梦醒了,一切皆为空。 于果稍微动了动,就感觉到了自己满身的汗渍,黏腻腻的睡衣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冷静了许久,于果才动身去了洗手间收拾掉这一身的邋遢。 当然,这也是她早上迟来的原因之一。 “果子姐!!果子姐!!!” 于果被眼前突然闪过的手召回了神,“啊?什么事?” “前面来客人了说是要扎花,我这笨手笨脚地也弄不了,不是,果子姐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啊” 待于果抬头,小杜才看见她脸上不自然的红。 “没事没事,是被这水汽给熏的,客人在哪呢”于果不在意地笑笑,随后便抬起手背按压在脸颊上进行强制性的降温。 冷静!!冷静!!!不就是像笑笑说的许久没开荤,才产生了猪在她跟前跑的幻觉吗,那怎么可能是她呢,像她这种小手也只被人牵过一次的矜持姑娘,怎么会有那种疯狂的激情呢? 不可能!不可能! 待自我否定的差不多了,于果才重拾起待客的温婉笑容,举止优雅地朝客人走去。 ****** 又是一笔大单子,于果看着手里刚刚新鲜出炉的期花合同,有点头大。 期花,也叫星期花,是每个星期上门送花的一种新式服务,根据订立合同的期限不同,花的种类也会更加丰富,搭配上也会更下工夫,以保证客户能享受到更优质的香味的服务,当然,价格也会更高。 平常都是一个月,两个月的小单子,而这次……..竟然来了个一年…….. 财运通畅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嗡嗡嗡”于果口袋里的苹果机突然开始狂震,她拿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喂,你好” “您好,请问您是于果,于小姐吗” “对,你是?” “您好,我这边是龙祥酒店的,是这样的,有一位住在总统套房的艾伦先生让我们联系您……” “那个….能稍微打断一下吗,我不认识什么艾伦先生,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呀?”说这话时,一张男人的脸突然从于果脑中忽闪而过,却被她一巴掌扇的灰飞烟灭。 “额……那请问您那里是且闻香花店吗,因为艾伦先生给了我们一张名片,让我们按照这个号码打,所以才打扰您的” 名片? 于果迟疑地望向那堆已经包装完好的捧花,细细数来,确实有一束花簇上少了张,难道是昨天……. “请您稍等一下,由艾伦先生他亲自跟您说一下” 电话被转交,于果在这头清晰地听到有个男声沉着声淡淡地对服务员说了句“thank you ”随后,只属于男性的呼吸声通过听筒轻轻搔弄着于果脆弱的耳蜗。 “喂,是我,还记得吗” “…….” “我找了一家装修公司去修整你那边的后院,因为人挺多的,所以就想着先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一群人去了,会吓到你” “……..” “放心,费用都由我出” “…….” “行吗” 最后一句近乎耳边的低语,像极了昨晚那场梦中他抵着她,轻声哄着要进去时的语调。 于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像是突然之间满屏绽开的红色烟花,由浓到浅,花落之处皆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砰”的一声,于果手抖着挂断了电话。 腿软了,心乱了 再说下去,她可能就要哭出声了 所以这次,于果很没出息的选择了逃避 然而……. 于果看着后院里众人忙碌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自己心软呐,又放虎归山来了。 “怎么?你对他们的工作不满意?” 老虎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去找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