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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这一会子被斥了两次,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被薛远忱轰出来后回厢房又吃了块茯苓糕,撑得也吃不下午饭了。

    想了想,又拿了两块儿去找仲云。

    仲云暂住于汀园东南方的偏房里,愿枝刚到小院门口,就见刚刚下过雪的地上有一连串脚印。

    比了比,和自己鞋子的尺寸差不多,显然是个女子。

    顺着脚印走到房门前,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便听见女子一连串的轻吟声,如泣如诉,断断续续。

    愿枝整个人僵住,她听出来了,这是黄杏的音色。

    愿枝脸颊发烫,本该赶紧离开的,可不知怎么的竟是犹豫起来了。

    终究是没忍住,愿枝将耳朵贴在木门上,里面的动静果然清晰了多。

    “啊啊..啊啊嗯....别......快...”

    黄杏的声音又娇又媚,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似的。

    仲云倒是没出声,但那啪啪啪的水声却明显快了许多。

    “好仲...云....慢点....啊..我要被你...捅穿了...呃啊啊啊。”

    没想到黄杏平日里这样端庄温柔的jiejie,在床上竟是这样的。

    耳朵还没再贴上去,忽然,屋内传来仲云一声呵斥:“谁?!”

    吓得愿枝通红着脸抱着食盒一溜烟跑着离开了。

    愿枝第九章

    第九章

    第九章

    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除夕当夜,愿枝随着薛远忱去主院吃年夜饭。

    走在路上,月色清亮,细雪微芒,院子里梅花错落,雕梁飞檐间,红白相称。

    愿枝打着灯笼,走在薛远忱身旁。

    薛远忱穿件藏蓝锦织狐裘,领口压了白绒绒的兔毛,显得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忽然,一声急促的尖哨声,一只烟花窜到夜空中,然后金色光点在黑夜的幕布下绽放。

    像被信号唤醒般,随后错落的烟花一齐升空,爆竹声不断,夜空璀璨,亮如白昼。

    愿枝看的痴了,往日她这个时候都是被调派到大厨房去包饺子,从未见过这样绚丽的景象。

    薛远忱见她停住了脚步,也没催她,还驻足与她一同仰头看这连绵不绝的烟花。

    稍微一低头,将她的神情看的清清楚楚,薛远忱有些羡慕这样没什么杂质的快乐。

    良久,愿枝才反应过来,见薛远忱在等自己,慌忙低头道歉。

    薛远忱只给了一句轻飘飘的“无事”。

    到主院花厅时,屋内已经坐满了薛家人。

    一个六旬老头坐在主座,薛敬生在左下首,薛家小辈均坐在尾端。

    这老头正是薛家族长薛运峥,也是薛敬生的二叔。

    薛远忱给各位长辈恭恭敬敬行过礼后,便坐到后面。

    不想大爷薛宗岐忽然发声:“我记得二弟是最通晓人情的了,今日各位长辈都在,怎么还姗姗来迟了呢?”

    这句诘问叫众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薛远忱不急不慢的开口:“多谢大哥关心,雪天风大,想同大哥一齐前来,结果却白走了一趟,谁知大哥已经到了,便耽搁了。”

    此言一出,大爷再说不出话来。

    薛运峥收回视线,咳嗽了几声,咽下几口热茶开口道:

    “今日一个不差的聚在这里,是难得的机会,借此我也跟大家说个事儿。”

    话音一顿,在场众人皆停下与左右低语,坐正倾听。

    “这些年,远忱为薛家产业奔走各地,扩展了商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这次回来同他父亲母亲商量,先卸下担子,手里的钱庄布行交由宗岐管着。”

    “这本是敬生的家事,可远忱劳苦这么些年我们也得给些补偿。所以敬生和我决定将余姨娘,迁至祖坟。”

    “迁坟一事涉及族内,诸位可有异议?”

    一时间,厅内嘘声四起。

    一名老者将茶盏在桌上重重一放,沉声道:

    “一介妾室,怎可入我薛家祖坟!简直胡闹!”

    话音刚落,另一个老者道:“远忱这些年对我薛家贡献着实不少啊,泉州关隘破除,波斯商路开通,这孩子差点折在南方。将亲姨娘迁至祖坟,我倒是不反对,但这名份要变变,追个平妻,便名正言顺了。”

    愿枝第十章

    第十章

    第十章

    此话一出,原来还有些犹疑的众人纷纷点头。

    刚开始那位老者还想再开口,却被薛运峥眼神压了下来。

    等花厅稍静,薛运峥抿了口热茶,一锤定音:

    “既然无人再反对,那就暂定清明迁过来罢。”

    族长话音一落,立侍薛远忱身后的愿枝便看到他原本紧绷的身子慢慢靠回椅背。

    愿枝就这样看着他黑黢黢的后脑勺,忍不住有点鼻酸。

    “还有一事,还请各位族老费心做个见证。”

    见迁坟事毕,薛敬生又开口道。

    “我和夫人想着,借着这次诸位都在场,在此给老大老二把家分了,以免日后兄弟阋墙。”

    “远忱跟我们表过心意,自己经常出门在外,不能好好地照顾我和他母亲,以后我们交由宗岐养老;宗岐又是嫡长子,是以薛家我这一支的家产宗岐占大头。”

    “除了我和他们母亲的养老钱。”

    “祖屋田地、生意庄子,均交由宗岐。”

    “纹银1000两,济州别苑归远忱。”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

    本来薛敬生偏心嫡子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错,但这般打压庶子是为何啊。

    薛敬生话里话外都是这是已经决定好的家事,旁人再插嘴便是招人嫌。

    而且听这意思,这也是和薛远忱商量过的。

    最后,还是薛运峥叹了口气,开口道:

    “若是宗岐远忱无人有异议,今日就可在我们面前立个字据。”

    说罢便看向薛远忱,见他只是笑着点头,无奈地换仆从去取笔墨。

    到底惜才,又问道:

    “远忱可要来我那儿去管那饭庄?”

    薛远忱闻言起身抱拳行礼:“多谢二叔公抬爱,但远忱已决定好要去那山水闻名的济州游历一番。”

    此言既出,薛运峥也不再勉强,抬抬手让他坐下。

    本来愿枝听见老爷薛敬生的分法急得的要跳起来,又见二爷那自若的身形语气,他分明是乐意的。

    可能在他心里,早想离开这儿了吧,才无所谓代价。

    不一会,书案摆好,两份分家书也被按上两人手印。

    薛运峥捏着两份家书给众人展示,并朗声道:

    “   自此以后,各执各业,各当各类,两无异言。今欲有凭,立此清白一样贰纸,各执一纸,文发存照。”

    等逐个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