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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林世严替阿念擦身时,突然呕出一口血来。林世严将巾子一丢,抬手擦了擦鼻子,发觉流出了鼻血来。他感到眼前模糊,摇摇晃晃地走到铜镜前一看,双眼也充着血,好似野兽般可怖。 林世严目中闪过懊恼之色,抬袖抹了把鼻血,走到了门口。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又返身走回阿念身边。 翌日清晨,林世严开始大口吐血,鼻血也止不住,甚至耳孔中流出血来。他感到腹部绞痛,几乎直不起身。他踉跄着走到阿念床边,深深地看着他。 下午药铺的仆人再来送药时,发觉那个如看门狗般守在阿念床侧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而阿念仍躺在床上,病毫无起色,面色越来越差。 第164章 毒门门主向南双目紧闭,独自在坡顶盘腿而坐,修习武功。一个下人连滚带爬地赶上坡来,结巴道:“门主……门门门主……不好了!” 向南蹙眉,一股无形之力朝四面撒开,将那下人震得脚下一滑,往下坡滚了几圈,屁滚尿流地抓住草,又爬上来。 向南不紧不慢地调整内息。片刻后,他仍将双目闭着,冷声道:“你所说的话如果没有打断本座练功的价值,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那下人:“小的知道。门主,小姐回来了。” 向南冰冷着脸,并没有说话。那下人小心翼翼接着道:“她非常生气,正在房里哭,在发脾气。” 向南:“李念呢?” 那下人:“没跟她一起回来。” 向南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向南来到独女采苓的房门口,还未踏入房中一个花瓶嗖地贴着他的脸飞出来,在他身后砸了个粉碎。紧接着是个实木凳子,点着的暖炉,眼看桌子要不保了,向南快步入内,将那张桌子按住:“我的宝贝,掌上明珠,谁让你这么生气?和爹爹说说,爹爹替你将他摆平。” 采苓见了向南,脸上浮起委屈,呜哇就哭出来。 “李念……李念他……”采苓哭道,“他说我骗他……他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向南一听,一双狐狸眼一眯:“他让你哭成这样,本座要叫他不得好死。” 采苓一听就慌了,拉住向南衣袖求道:“阿爹,你饶过他罢!是我骗他在先。我……是我告诉他他是苗人,可没想到……他竟是南京人……我们此去找高昆,那南京城里的人都认得他,叫出他的名字来……这样他就觉得我是在骗他……” 向南听了也不急,就问:“断肠催魂丹的解药你给他了吗?” 采苓哭着道:“没有……” 向南:“还有二日即是月圆之夜,他若不回来,倒时便会七窍流血,肚肠烂尽。这么一个辜负你的男人,死了也没甚么好惋惜的。”将手放在采苓肩上,“当日他本是本座用来养蛊的,无奈你见了他一眼就吵闹着一定要将他留下。你便是他的救命恩人,骗他又如何,他有何资格来苛责你?” 向南的话采苓全没有听进去,她只在想这人性子这么倔,真的可能宁愿死在外头也不回来。一想心头就更憋屈得很,好似针扎一般。她又哭起来,向南无奈。 “嗳,好了好了,”向南哄道,“爹爹这就着人下山给他送解药,将他捉拿回来,捆在你身边,他要走就打断他的腿,他要顶撞你就割了他的舌头,可好?莫要再生气,这脸蛋生了气可不好看。” 采苓噘着嘴道:“他若不肯如何是好?” 向南笑道:“由不得他不肯。爹爹令人将浮生一梦参入解药中。他若不想死,就必须将解药服下。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便再也想不起来。又如何会觉得你骗他?到时你再不让他踏入中原半步,他又怎会逃出你的掌心?” 采苓抹干眼泪:“真的?”抓住向南的胳膊将他往外推,“爹爹你快去,快去嘛!我要马上见到他,等他一回来,我就要和他成亲。答应我,答应我嘛!” 向南:“成亲这怎么能成?!” 采苓一听,怒道:“你不答应,我这就死给你看!”说着就拔出匕首来。向南大喝一声:“住手!”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下来。踏出采苓的闺房,便找来自己的得力手下,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第165章 夜半。 林世严独自蜷缩在城外一座破庙内。他被剧痛折磨,将一张脸疼得惨白,额上布满汗珠。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林世严艰难地抬眼,警觉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到二个苗人朝他走来,是毒门门主向南的手下。他挣扎着想坐起身,那二人快步上前,蹲下道:“李念你别动。小姐舍不得你死,让我们给你送解药来了。” 林世严低眼,看看他们手里的那颗熟悉的药丸,与他每月所吃的并没有不同。 一人掏出个装满水的葫芦,另一人把药丸塞进了林世严干裂的双唇间:“大哥你的手不方便,让我们来帮你。来,咽下去,咽下去你的痛苦就没了。” 两日后。 一匹快马在秦府门口被勒停。一人翻身下马,疾步走到门口。门口的家丁一见来人,慌忙为他开门:“少爷!” 来者正是秦烨。他不顾鞋会沾上湿泥,径直从小径穿过花园,一把推开阿念房门,将床帘一掀,见阿念躺在床上,神色慌张地上前看他。阿念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没有醒来的迹象。 “阿念。”他轻喊了一声,将手搭在他额上摸了摸,感到他仍在起烧。 丫鬟茯苓听到秦烨的声音,忙赶过来:“秦老板,您回来了。” “他怎么样了?”秦烨问。 茯苓道:“少爷还在起烧,一直不醒来。” 秦烨:“几天了?” “到今天是十五日。只靠每日灌下汤药和一些米汤维持。崔大夫说……少爷要是再不醒来就危险了。”说着便将药方送上来,将阿念的情况一一说与秦烨听。秦烨一言不发地听完,而后点头道:“下去罢。” 说完便替阿念将床帘勾起,在床沿坐了下来。他轻轻将阿念的被子往下捋了些,看到了他身上在慢慢愈合的鞭伤。他的眉头紧蹙,怕他受凉,又替他将被子盖了回去。手探进被子里,抓住了阿念那只手,紧紧握在手里。 “阿念,”他柔声道,“我回来了。你也回来罢。” 秦烨在阿念床侧陪了两日。这两日除了丫鬟茯苓进屋送药外,谁也不被允许靠近阿念的房间。下人只能远远地透过偶尔打开的窗看见秦老板在替李四擦脸,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