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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清楚。和平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实现,目前人与鬼的关系仍然是不死不休。 香奈惠回忆起了自己与主公大人的初见,在那座一年四季紫藤花盛开的山的山脚,眸色也如紫藤花一般温柔美丽的产屋敷珍香箴乡对她说:“是因为爱、是因为责任啊。” 从那时起香奈惠就觉得,对方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主公大人,对方能够理解并认可自己的信念,也可以包容每一个人不同的信念。 这么好的主公大人,可一定不能让鬼害了啊。 一只鎹鸦飞了过来,冲着她嘎嘎叫:“那田蜘蛛山有更多鬼群聚!疑似有十二鬼月!遇到猛虎禁止攻击!遇到猛虎禁止攻击!嘎嘎嘎!” 传达完新命令,鎹鸦毫不留情转身飞走,一点也不在意香奈惠被吓得步伐稍乱。 居然有十二鬼月,这下可糟了,得更加快速赶过去才行!而且遇到猛虎禁止攻击又是什么意思? 现在究竟有多少剑士在赶过去呢?只凭自己的话,是一定无法战胜十二鬼月和更多鬼的,必须要有更多帮手。 香奈惠伸出手指在自己的鎹鸦头顶上轻轻一点:“拜托了,请把这些情况告知更多的剑士。” 独属于她的鎹鸦伙伴轻轻点头,展翅飞上天空。 香奈惠没有停顿,没有等一等之后会到的支援,毫不犹豫一口气冲入那田蜘蛛山、冲向那极可能存在的十二鬼月。 鬼杀队的剑士都是些舍生忘死的家伙,虽然总是互相祝福着“要保重性命呀。”“要一直活下去呀。”但是为了信念、为了守护、为了复仇……他们总是有太多理由轻率地牺牲掉自己。 第32章 珍香一路慢悠悠地终于走回悬空屋时,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 之前看到的大蜘蛛彻底没了踪影, 仿佛从未存在过。鬼就是这么一种可悲的生物, 一旦死去就化作飞灰随风消逝, 什么痕迹也留不下来。 而充当母亲的鬼则正在消散过程中, 珍香恰好见证了对方存在的最后一刻。 那生着鬼花纹的美丽脸庞上留下两行泪, 水盈盈的眼中有着终于得到解脱的欢欣。 原来鬼会因为能死去而感到欢欣吗? 珍香突然觉得这只鬼在整形成体态丰盈的母亲之前其实只是个小女孩——没什么特别的根据, 就是突然这么感觉。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女鬼彻底消散,突然产生了一点兔死狐悲的感慨。理智上她很清楚这是没必要的情绪, 她并不是鬼,跟鬼之间没有什么可共情的。但同时她又觉得, 偶尔体会一下这样的感情很不错。 情绪是活着的证明,鬼舞辻无惨一直追求的不就是活下去么?它不但要活下去, 还要越活越好、在阳光下自由地活。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与这位未曾谋面的反派BOSS其实是一样的。 珍香转头看了看周围,看到了身上挂彩的作之助和神乐,两个保镖状态都还可以, 虽然受了伤但并不严重。 她又继续看四周, 看到一个白色的矫健影子消失在森林里。 [系统!是虎鬼啊!它好帅!]她在脑海里大呼小叫起来。 [看到了看到了!可惜错过正脸了!没看到眼睛不知道是十二鬼月里的哪个, 但这么帅我盲猜是个上弦!]系统也跟着叫, [快想办法跟上它!] [它太快了我不行啊,如果能知道它接下来会去哪就好——是了!它正在猎杀蜘蛛家庭,现在就剩下姐弟俩还活着了,虎鬼肯定在找它们!] 珍香大为懊恼。她怎么没早点想到呢,她应该一直跟着姐弟俩的, 为什么要走半天折返回来啊?光赶上看散场了。 但这个时候如果再折返一次,就太蠢了,说不定又是赶一次散场。 再者说……她当时为什么想着折回来的? 对了,她是因为担心俩保镖被虎鬼杀死才回来的,但是虎鬼为什么没管这两个人类?是觉得先把蜘蛛家庭赶尽杀绝更重要吗?什么仇什么怨呀? 珍香在心里权衡一下,决定取消潜行,反正想要调查的那田蜘蛛山的情况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很明确,几只鬼所处的位置也大概心里有数,再潜行下去已经没有价值了。 她清了清嗓子制造动静,解除潜行,准备去找两个保镖问问有没有看清虎鬼的眼睛,好确认一下虎鬼是十二鬼月里的哪一位。 但几乎就在她解除潜行的一瞬间,鎹鸦就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冲到她面前,对她汇报道:“嘎!花柱遭遇下弦之伍!正在对战!” 鎹鸦急得连“嘎”都只“嘎”了一声。 珍香眉头微蹙。 虎鬼是下弦之伍?这级别有点低了吧,刚才那么帅的背影不评个上弦真是浪费……不对,虎鬼刚从她眼前跑过去,如果这就跟香奈惠打起来了,她应该能听到动静才是。 另外,鎹鸦似乎已经带着消息徘徊一会儿了,只是刚才她在潜行才没找到她,否则不会这么巧第一时间冲过来。 那就是说,下弦之伍另有其鬼? 珍香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一直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势,那就是觉得这座山里只有一个十二鬼月。 但是,既然这里鬼都能搞群居,凭什么不能同时存在两个十二鬼月呢? 那个扮演弟弟的鬼,它一直都用头发挡着左眼。 [系统,之前那个方法,我记得你说过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确认对方是十二鬼月中的哪个,二是要处在其附近位置。那么现在这个距离可以用出来吗?] [我试试……可以,要来吗?] [来吧。]珍香原地坐下,闭上双眼,接着便是意识迷失在飓风中一样的天旋地转。 羁绊…… 家庭的羁绊…… 爸爸……mama…… 累抬起眼望向天空的孤月,感觉自己的内心空了一大块。 为什么月亮是孤独的? 所谓家庭,应该是一种被牢牢维系的关系,就像蜘蛛的蛛丝那样,用羁绊和职责紧紧束在一起。 可是它却自己亲手把蛛丝斩断了。 无惨大人说:“要为自己的强大而自豪,是拒绝接受你的父母的错。” 但……才不是这样,明明是它自己拒绝了父母的爱才对。当它被无惨大人变成鬼之后,它的父母下定决心,愿意同它一起死,这是多么美好……它原本可以和父母相拥着一起死的! 可错误已经铸成,如果不按照无惨大人说的去想,它又该怎么办啊? 当时间被拉伸得足够长,记忆也会随之变得模糊。累曾经整夜整夜盯着月亮思念被自己亲手杀死的父母,但后来它就不再记得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于是把目光倾注到制造一个家庭上。 虚假的家庭,虚假的羁绊,好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