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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能死心最好,大不了学老秦反手掐我,怕什么众叛亲离,怕什么身败名裂,老子混到现在早腻歪了,这件事料理完就退圈,学peafowl那样乘风归去,两三年后自会成为网配圈不朽的传奇! 正自怨嗟,手机忽在掌中颤鸣,息百川又来电话了,这次通话地点在公路,刺耳的车行声不断呼啸而过,有的已压住人声。 “学长,我正巧在无锡子公司出差,先前跟你通话后不放心叫了辆车往上海赶,这会儿快到了,麻烦你说下地址,我过去找你。” 他倒是一直不改侠义本色,还跟从前一样热衷于江湖救急和先斩后奏。庄晓杰心想人既然来了,上门一起喝杯茶也好,便详说家庭住址,还指导他如何选择最省时的行车路线。正说着,狗尾巴草发来扣扣语音,庄晓杰以平常的动作点击鼠标,不料竟像解锁了番多拉魔盒,顷刻间,她锐利的声音灾难般席卷了整座屋子。 “大大大大!秦广陵又发微博了,他已经到了上海说要找你算账,你快逃啊!” 庄晓杰虽已做好准备,大军压境仍不免忐忑,低头对着手机说:“百川,你回去吧,别过来了。” 息百川笑道:“我都听见了,学长,你不敢让我和秦广陵碰面,是怕他把我当做你新勾搭的小白脸吗?” “百川,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开玩笑是为了让你放松,不会坐视别人欺负你的,泡好茶等我,最迟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息百川犯了乐观主义错误,十分钟后,复仇之神抢在他前面扣响了庄晓杰的家门,猫眼里的男人表情凝滞,像是镀了一层青灰色的生铁,但从血红的双眼可以窥见他心中翻滚的熔岩。庄晓杰感觉自己是个被迫迎战猛兽的角斗士,赤手空拳毫无胜算,可命运的刀尖抵在背心,不许他回头。他右手抖颤着摸住门把,短暂的冰凉后灼烧般的热刺入掌心,是杀气! 几乎在铁锁开启的同时门外的饥兽舞爪愤齿扑入室内,劲风过后庄晓杰像泥巴一样紧紧烙在墙壁上,秦广陵染赤的双瞳让他仿佛看到地狱的接引灯笼,逼视他的锋利眼神则像雄狮在计算一只猎物的重量。 “贱人!你竟敢出卖我!” 他的声音慢而恨,全然磨刀霍霍的架势,庄晓杰试图劝其冷静,未及出声掌风先至,黑影暂时遮蔽视野,左脸完全麻痹,一丝甜腥顺着舌尖流进喉咙,他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 嫣红的颜色最易激发凌虐欲,秦广陵拽住他的衣领朝客厅中央快速拖行几步再狠狠掼到地上,庄晓杰之前还侥幸的认为面对武力自己应该有能力自保,当肢体碰撞真的发生,才发现敌我悬殊远超预想。他像一艘被巨浪捕捉的小船在恶涛起落间颠簸,海浪白晃晃的锯齿疯狂撕咬着他,似要将他嚼碎后连檣带桅拆吃入腹。 “你这个贱货!狼心狗肺的小人,我今天饶不了你!” 秦广陵靠一通拳脚释放出几乎令自身爆裂的能量,随后拽住庄晓杰的头发拎到沙发上,就在一个月前二人还坐在这里其乐融融的叙旧,此刻却浸在不共戴天的恨意中,无常之可怕大抵如此。庄晓杰抱头翻滚一阵,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可心思还清省,知道秦广陵拳下已容情七分,否则自己骨头早折了八、九根,眼下趁他中场休息总算能说句完整的话。 “老秦,那帖子不是我发的,照片更不是我传出去的。” 说完脖子便落入兽爪,秦广陵两根铁钩似的拇指交叠按在他的喉结上,像是拼了老命才阻止自己在上面施压。 “你别狡辩了,那照片我只给你看过,难道它们还能自己长脚飞出去吗?你以为我怕被人骂?老子既然干得出就不怕人笑话!我气的是出卖我的人居然是你,我哪里对不起你,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 庄晓杰咬牙扛住几乎摇落心脏的晃动,仍坚持捍卫自我抗辩的权利,直视那双吃人的兽眼愤然高呼:“我没有出卖你,这事要真是我干的,罚我全家死绝!” 辩护的代价是再多吐几口血唾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广陵早前寻花问柳无不手到擒来,唯独这次真情萌动奋发追求却尽数以失败告终,他受挫的自尊想必早已转化成蛰伏的怨蛊,被这场横空出世的霹雳惊醒,再加上网络言论引导左右,早不知理智为何物了。 “我不会听信你的鬼话了,他们说得对,你就是个满口谎话的男婊、子!为了利用我处处装逼装样,今儿我倒要看看你身价有多金贵,先艹死你丫的再教你怎么做人!” 裂帛之音响过,庄晓杰看到自己的衬衫扣子在地板上惊恐跳跃,秦广陵左手贴住他的肩膀滑向后背,右手揪住衣领撕扯,像资深厨师熟练的撕剥畜皮。庄晓杰刚一挣扎便被死死按到地板上,最先受宰割的是他鲜血浸染的嘴唇,在兽性大发的男人眼里那就是一颗饱满的红色浆果,最适合吮吸啃咬,以牙齿代替印章,封缄这段不得善终的感情。 充满血腥味的疼痛反而使庄晓杰清醒过来,他记起不久前做过的敢作敢当的决定,慢慢松开抓扯的双手,像折断四蹄的羚羊听凭发落。抵抗消失也让猎食者感到奇怪,秦广陵抬头俯视他,冲动和自控激战引发出粗重痛苦的喘息,这暂时的忍耐都只因为疑惑。 庄晓杰这时真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没向这现行强j犯哭天抢地的求饶,反而有种即将还债的踏实感,这种玄妙的心理能为精神保驾护航,帮助他镇静的向秦广陵做出最彻底的摊牌。 “老秦,我虽然没有出卖你,但在跟你交往时发心确实不够真诚,后来又没能及时让你死心,害你受了很多委屈苦楚,这些都是我的过错,我不推脱。你打我干我我都认,打成残废或者□□到肛裂脱肛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是,能不能先放我去浴室洗洗干净,不然待会儿干出屎来恶心的还是你。” 这认罪伏法的态度不可谓不虔诚,但x爱总需情调,即便是强x也要某种氛围推动才能得以实施,庄晓杰陡然说出一串败胃口的话,好比一盆雪水泼向血脉偾张的人,不内伤已是万幸,还有什么兴致扛枪上阵? 秦广陵顺手抽他一耳光,额头血管激凸,形似两条在土壤中蠕动的肥硕蚯蚓。 “你以为我愿意艹你这贱人?恶心!” 装甲坦克般强壮的压迫感终于从庄晓杰身上撤离,幸运之神依然眷顾着他,再次软化了悲愤已极的男人。他慢慢翻身靠手肘支撑爬坐起来,双臂终因大难不死的悸动微微颤麻,心里还不确定是否已安全着陆。这一着急便被唾液呛着,咳嗽时顺手擦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