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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到两个番外。 ☆、17 早年间,雨中客耿浮山欠了少中四侠一个人情。 没想到三十年后他徒弟来还了。 耿浮山师徒甚少入世,因此聂未被二王爷派去刺杀他盲眼的三弟。 最后功败垂成,自己身负重伤不说,还暴露了身份。 原本二王爷是要除之以绝后患。 但声找到王府管家,递了拜帖。 见过面后,二王爷同意秋声拿穹图来换他师兄一命,时限半年。 二王爷提供消息说探查过其他王爷,都没有穹图。 但他三弟府里还没彻底探过。 二王爷对穹图垂涎已久,只是至今未到手。 秋声不仅知道二王爷的心结,也隐约猜到穹图下落。 耿浮山说他曾经做过一张特殊的图,用的雨前墨。 耿浮山也说过他和王爷有过一面之缘,当初收下秋声还由了王爷的机缘。 那个时候秋声九岁。 秋声记事起就被卖进主人家里为仆。 后来全家被抄,男丁拉去充军。 从京城走到琅邙山,即便是成年男子也疲惫不堪,更没人能照顾小秋声。 所以小小的娃只能掉在最后面咽咽地哭着前行。 终于又扑倒在地,小秋声呜咽着自己爬起来。 正赶上王爷出城接耿浮山回来。 被押解的一行人靠到一旁给马车让路。 秋声起得慢了,被押守的官差一脚踹翻。 管家因为前方人声嘈杂掀了帘子看热闹,正看到这幕,说了句“天可怜见的,还这么小”。 “怎么了?”王爷问。 那个时候王爷的府邸甚至还没完全建好。 也还没被此后多年的惊险存活而磨得更为冷漠疏离。 也正是这样,秋声见过还有一丝人情味的王爷。 那个眼盲的,孤独的人。 管家说官府押送犯人,看样子京城来的,摔倒的小孩子也就六七岁。 六七岁。 想到meimei当初也是六七岁的样子。 把人叫上了马车。 秋声仍是止不住地哭。 摸着骨架不是很大,确实孩子太小了。 王爷抱着人,擦干他的眼泪。 转身面向雨中客,问:“这孩子看着怎么样?” 雨中客见孩子渐渐止住了哭,挂着泪珠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看王爷又看看自己。 不禁答:很乖。 王爷说,“您既然相中他这么乖,那就收下,当个门童也好啊。” 雨中客进退两难,最终被王爷和小秋声看得坚持不住,松口答应了下来。 当日,便带着秋声离开,最后收徒,归隐。 秋声从来都没有忘记被一个大哥哥抱在怀里暖暖的感觉。 更从未忘记这个人。 既然有人觊觎王爷的东西。 他愿意替他去守护。 琅邙山脚下,家家户户都知道王府里无一完人。甚至开玩笑说残废了也不怕,王府能收留。 二王爷怕秋声不好掌控,找人灌了哑药给他。 说是方便取得同情,潜入王府。 秋声并没有咽下,他不相信二王爷最后真的会给他解药,甚至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哑药。 但他确实需要一个有利的理由进王府。 他装作一个哑巴。 之后的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顺利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潜入王府要做什么。 近距离与这个人相处,才会发现他不情愿的表面下透出的小小的害羞和喜悦。 这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在秋声看来,简直要比十九岁的自己更幼稚。 可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得他还是会开心的。 他偶尔会胡闹,也会给自己安慰。 秋声常常因此而庆幸,自己做了个“哑巴”。 其实秋声一早就找到了穹图。 但他并不想真的把穹图偷出去。 为了能救师兄出来,他决定拓图。 他知道真正的图案要在雨前墨的浸泡下显现。 所以他就照着现下的模样拓了假的图样。 然后再找个时机离开。 甚至连二王爷给的□□,也找了个地方埋起来。 可是他不知道,匆忙之下,他放回穹图的时候,放错了抽屉。 所以当王爷抓他回去并跟他索要,他有些疑惑。 穹图明明还在,他是怎么发现我私自拓了一张图。 而且因为半路上遇见的老婆婆,他意识到王爷的眼睛也许有救。 但离半年之限时日无多,或许此一去便是有去无回,只好先把穹图传回去以示诚意,保住师兄的命,并透露自己折返是为了拿到解图的特制墨汁,企图拖延时间。 秋声没想到会在王府的地牢里待那么久。 虽然知道自己会失明,可是几乎在瞬间就做好了决定。 但最后却被困在了地牢。 他见不到王爷,管家也只问他穹图在哪。 或许他应该全盘托出,可是之后,他大概连向王爷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治眼睛。 他还在拖着,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胜算。 直到有一天他听见了王爷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机会来了。 即使要冒着暴露自己会说话的危险,他也要留住王爷。 可是,他发不出声音。 他已经太久没有说过话。 已经发不出任何声了。 他听着王爷的脚步声又慢慢变远。 这大概才是最绝望的吧。 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欺骗,所以上天在这个时候惩罚他吗? 我的确不该拓你的图,你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可以想尽办法还给你。 只求你让我治好你的眼睛。 余下的时间秋声都不知道怎样过的。 他像魔怔了一样,只想见到王爷,想治好他的眼睛。 穹图、师兄好像都跟他无关了。 有那么一刻,他想,即使能在治好眼睛之后即刻就死去也行啊。 第二次,他听到了王爷的脚步声。 就在隔壁。 那个时候他应付完管家,精疲力竭。 却因为即将远去的脚步声而重新充满力量。 他像是可以够到人一样扑了出去。 锁链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可是王爷没有停下的意图。 直到他挤压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 但声音也就此偃旗息鼓。 他只能不断拍击地面,挣动锁链去争取王爷的注意。 等他从地牢里出来,可以相安无事坐在王爷身侧,再回想当时的那一幕。 他觉得自己当时,可能真的是疯了。 手腕挣得已经被镣铐磨得见骨。 可是一点都没觉得疼。 身上也甚至没有一块好地方。 无论什么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