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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你听我说,此事我问过三皇子殿下,他向我透露了件事,我觉得沈家的事恐怕另有阴谋。”

    沈虞骤然抬头,“什么阴谋?你意思是我爹爹是被人陷害的?”

    “别急,先听我说,”任子瑜安抚道:“三皇子派人查沈家案子时,发现一直有人暗中阻扰并不断毁灭证据,这些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势力,也断不会是沈父这样一介商人能掌控的。因此,我猜测这背后定然还有其他阴谋,兴许沈父是被人利用了。”

    沈虞听后,心口砰砰直跳,任子瑜的话与她之前的预感不谋而合,若是真如此,那些一直暗中阻止的人是否才是最真的罪魁祸首?

    “是谁人阻止,三皇子可有说?”

    任子瑜正要说话,便看见裴義之一脸急切的进了室内。

    第32章

    裴義之见任子瑜也在, 愣了一瞬,随后沉下脸来。

    “你为何在此?”他冷睨着任子瑜。

    徐嬷嬷此时不敢看他的脸色。任子瑜是小姐的师兄,可又不是普通的师兄感情, 但任子瑜是大夫, 进来给小姐看病似乎也合情合理。却没想到被姑爷撞见了,原本还以为他上职了呢。

    任子瑜淡淡笑冷笑, 吐出两个字,“看病。”

    “哦?恐怕看病是假, 另有图谋是真吧。”

    他敌意明显, 任子瑜并不想与他对上, 此时既然看了病, 也确认沈虞无大碍,便起身说道:“阿虞, 我先坐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裴胜,送客!”他话刚刚说完, 裴義之便极不耐烦的让裴胜撵人。

    “师兄——”沈虞却不想让他走,她还想着知道后续事情, 这会儿见裴義之这般态度也生气, 可此时是在自己的卧房, 按理确实不宜外男进来。

    便生生忍下了。

    等任子瑜一走, 裴義之在床边坐下来, 又换成了轻柔的语气, “好端端的, 为何病了?”

    沈虞此时没心思说这些,她想起适才师兄说的话,问道:“裴義之, 好像一直有人在背后阻挠沈家的案子,这事你可查过?”

    裴義之眸色微微一变,“你如何得知的?”

    “我师兄听三皇子说的,我想,若是真如此,那想来背后之人才是真的主谋,我爹爹定然被冤枉了。”

    “是吗?我倒是不清楚此事,回头让人去查一查。”

    沈虞突然想起来一人,“对了,有个叫张承运的人,上次在泽州时常弘义说过此人,我怀疑当时便是他在将王掌柜和林掌柜弄进了大牢。还有,我们出城那日,见过他一面,你可还记得?”

    裴義之微眯着眼,突然笑了,“不记得了,但上次听你说此人之后,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一遍,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怎么会?那为何常弘义单单提到了他?”

    “你估计是累了,想得过多,”裴義之见丫鬟端了药进屋,主动接过来,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来,先吃药,吃完了,再好生睡一觉。”

    等喂完药,裴義之嘱咐她好生歇息,便出了门。

    才出正院,他的脸便立即寒了下来。

    “这几日,派人盯紧夫人,莫要让她与任子瑜见面。另外,也派人跟着任子瑜,有任何事禀报与我。”

    裴義之走后,沈虞睡了一觉,越想越觉得师兄说的事是真的,三皇子定然不会弄岔,既然有人阻止沈家的案子,那后头的人定然是这件案子的主谋,他爹爹一定是冤枉的。

    她心中又充满希望,这下连半刻也待不住了。裴義之说会派人去查,但她不能光等着他的消息,于是换了身衣裳准备出门。

    “小姐病还没好,怎的要出门?”徐嬷嬷不准许。

    “我喝过药之后,这会儿觉得精神好多了,嬷嬷,我出门是要紧事,关于沈家案子的,耽搁不得。”

    徐嬷嬷心疼不已,想了想,便干脆进室内从柜子里头拿出件斗篷来,“快入秋了,早晚凉快,你若是回来得晚,就披上这个。还有,”她嘱咐道:“不许骑马出门,此时你可吹不得风。”

    “佩青,赶紧去让王老头准备好马车。”徐嬷嬷吩咐道。

    “知道了,”沈虞准备走,又被她拉住。

    徐嬷嬷有些话搁在心里已久,索性便全盘拖出,“对了,小姐日.后可莫要再见任公子了。”

    沈虞没接话,她此次确实是想去别院找师兄,问清楚到底是谁人在阻止。

    “小姐就听我一言吧,你跟姑爷从泽州回来,好不容易相处融洽,若是再因为任公子冷了关系可不好。今日早上你是没见,姑爷进门时脸色黑如锅底,我看着都怕呢,想来他心里是气极了的。况且你想想,沈家案子最终要依靠谁?还得是姑爷啊。所以,小姐若是有事找任公子,让人稍信便是,莫要见面了。”

    “嬷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沈虞问。

    “唉,”徐嬷嬷叹气,“我也不想瞒你,我看得出来任公子他恐怕对你不只是师妹情意,你们这样亲近久了,难免让他想更多。”

    沈虞淡淡道,“嬷嬷,我知道了,那我写信问他就是。”

    “诶?”徐嬷嬷倒是对她淡定的表情诧异得很。

    “小姐,马车准备好了。”佩青跑进来说道。

    “好。”沈虞接过斗篷准备出门。

    “小姐打算去哪?”

    “去铺子,找王掌柜。”

    王掌柜回长安后就一直忙秋茶的事,此时见她过来,笑着问道:“小姐来了?”

    “王叔,我有一事想问问你。”她坐下来,“王叔可忙完了?”

    “好。”王掌柜放下手里的东西,也在一旁坐下。

    “王叔,上次在泽州你们是如何进的大牢,可否再与我仔细说说?”

    王掌柜虽不知她为何又问起这事,认真回想了一遍,将泽州所见所遇的一一道来。

    “我们原本以为丢了路引只需补上就好,但被带到官府之后,那些人就直接认定我们是盗贼关了起来。后来我写信来长安,想让小姐派个人过去作证,等等了许久也没回音。”

    “你写信了?”沈虞疑惑,“我和我没收到?”

    “小姐没收到吗?是个绿皮囊装着的信笺。”

    沈虞仔细回想,自己确实没收到,也不是,她好像在大门口见过一封绿皮信笺,不过是在另一人手中。彼时她正要出门,那人进门之后还下意识的将信往身后藏起来。

    想到此,便问道:“那信是写给我的还是写给裴義之的?”

    “当然是署了小姐的名。”

    莫不是那人弄岔了?可他为何要藏起来?

    她疑惑越来越盛。

    “王叔在牢中可有听过一个叫张承运的人?”

    王掌柜摇头,“倒是没听过,不过,我和林掌柜进牢之后觉得有些奇怪,那些人根们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