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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挂满了红色帐幔,便是连婚床亦是一水的鸳鸯戏水牡丹吐艳金丝织锦,俗气却又喜气洋洋。 绿杨和翠柳作为陪嫁来的大丫鬟,一来便接手了院子里的工作,原本还有些想头的院里从别处拨来的大小丫鬟们,见到主母模样,也纷纷偃旗息鼓。 “夫人,可要用些饭食?” “不必了。”傅灵佩好笑地看了眼绿杨,这丫头称呼倒是换得快。 随手将凤冠摘下,放在一旁的原木几上,见其他人都还杵在房内,不由蹙了蹙眉道:“你们都退下罢。” 绿杨垂下眼应诺,翠柳还待张口说凤冠摘下不合规矩,却被绿杨扯着袖子带着其余人等一并退了下去。 傅灵佩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握着之前喝过合卺酒的酒盅,垂眼看着圆桌上的红色垫锦上的花纹。 不过浅浅一杯,竟是有些朦胧的醉意上来了。 梅清酒余韵悠长,那丝丝缕缕的灵气还在丹田处盘旋,清流似的涤荡过身体的每一处,仿佛将体内的尘埃扫去一般,舒坦得不行。 心下道这一万灵石一杯却是好物,偏偏让她浪费了。 若让那些吃惯了灵丹的,效果几乎是立可见等,怕是要当场出一层污垢才成。可惜她灵丹用的少,且非极品不服,体内杂质本便少得可怜,加上清灵火的日日煅烧,这梅清酒给她尝了便只是梅清酒了,除了些许灵气,这涤尘的作用几乎是等同于无的。 到底不舍得浪费,她还是坐回了床上,接着打坐去了。 过了一会,院子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随着绿杨的一声“姑爷”,傅灵佩睁开了眼。 丁一是踉跄着被两个小厮搀了进来的,看起来倒是喝了不少。 绿杨和翠柳正待要接手,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傅灵佩凝着脸,一把将丁一拽了进去,随着门板用力地合上,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小厮和院中的丫鬟们——夫人脾气可真急! 可不是急么。 傅灵佩随手一抛,烂醉了的新郎便被丢在了大红撒花床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嘭”,让门外听到的人都不禁为他rou疼。 她随手施了个隔音阵,双手环胸:“别装了,这么点酒如何能灌得醉你?” 丁一一动不动地趴着。 傅灵佩不由蹙了蹙眉:莫不是真醉了? ……不能吧? 想着,人便往床前去,探出手要将他翻过来,不意一股大力从前面传来,她一个没站稳,便被拉着趴到了一个rou垫上。 身下是沉沉的笑声,随着胸膛的一起一伏传来:“娘子可真热情,竟然等不及便投怀送抱了。” ……谁投怀送抱了? 傅灵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撑着床板,想要起来。可腰上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着不肯放,两相磨蹭下,炙热顶着她的腹骨间,让傅灵佩顿时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起开!” “不放。” “你戳到我了。” 丁一无赖地环住傅灵佩不盈一握的腰身,那庞大而有力的象征竟透过薄纱,一突一突地传递热量过来。傅灵佩手一个撑不住,软倒了下来,柔软重重地撞在结实而有弹性的胸肌上,身下仿佛是一座炙热的火山,让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男子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让她脖子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痒,他衣袍上残余的酒味并不浓,相反有丝清冽,将她重重包裹着,让她也仿佛醉了一般,双颊泛出酡红来。 傅灵佩率先柔了下来:“你当真的?” 丁一将揽着她腰的手放了开来,两手支在脑后闲散地躺着,看着身前女子因挣扎而微微敞露着的领口,眼眸深了一层,没说话。 傅灵佩趁机从他身上下来,平躺在丁一身侧,转头正好对上一双波云诡谲的眼眸,心下一惊,呐呐道:“不是……幌子么?” 其实,她心中亦是愿意的。心悦他,自然也会渴望他。欲望并不可耻,相反,坦荡地承认,让她心无挂碍。 大道三千,人欲无穷。 有将欲升到极致,为执。万年前魔道出了个“杀尊”,高兴时杀,痛苦时杀,怨恨时杀,杀戮何止万千,最后以杀证道,成功飞升。五千年前,亦有合欢宗一人以合欢成道,来者不拒,也成功飞升。 由此可见,成大道并无定数,天道有情无情,亦不过修者妄自揣测,唯有寻到适合自己的,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现如今,她愿意欣然承认,对眼前之人,她是有欲望的。 从少年到如今长成,这个男人似越陈越香的醇酒,让人迷醉。 她伸出一指,素手红衣,缓缓抚过身旁之人的面庞,高的鼻,薄的唇,因欲望升起而格外幽深的双眸,而后滑过微微绽开的衣襟,落到胸前一块硬梆梆的肌肤上:“你意如何?” 手还按了按,发觉这人看似纤长,肌rou却也结实得很,仿佛能感觉到皮下那紧绷的热量。 眼波含情,是无声的邀请。 “不是幌子,我想娶你良久。” 丁一的下腹随着那滑过的手指越来越紧绷,涨得几乎要爆发一般,他按住那双调皮的手,猛地深呼吸一口,才道:“静疏,莫调皮。” 傅灵佩挑眉:“哦?你忍得住?” ——忍?为什么要忍?! 像是一根弦突然被挑破,丁一豁然拽过身旁人,一个转身便压在了她身上,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嘴唇叼住身下人嫣红的唇瓣,狠狠碾了起来,因欲望太过浓烈,他一点都没收力,一会傅灵佩的嘴唇便觉得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傅灵佩感觉不到疼痛,身体里不断蹿起的火苗,将她几乎要焚烧干净。她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双唇刚一分开,立刻便被一旁等待许久的猛兽钻了进去,扯得她的舌根生疼。 这疼痛仿佛助长了她的兴致,让她不自觉地磋磨着双腿,大红锦被皱巴巴地被提到一旁,一半落在了床下。 “痒……” 傅灵佩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这般妩媚,几乎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丁一被这一声挠得浑身都起了酥麻,再看身下女子衣裳半敞,露出一截锗红的纱线抹胸来,这抹胸与凡间厚重的纱不同,半含半露,惊心动魄。 “静疏,此处长得甚好。”大掌粗粝,傅灵佩不自觉地起了颤。 波峰坠坠,便是那兜儿也生怕兜不住,要跳出来一般。 丁一的一双眸暗沉沉,眼眶几乎要滴出泪来一般,要将身下的美景全部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