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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道:“之前不信你是我不好,你真的是长大了,不是什么冲头冲脑的小孩子了,我以后,我以后要信你,信你……” 李玄忙把卫忠扶住,道:“卫将军您真的喝多了!”“我没喝多,我没喝多……”卫忠打了个酒嗝,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李玄望着满地狼籍,不由苦笑。这千杯不醉有什么好处?他想醉都醉不了,不能借杯消愁只能愁上加愁。他又想给自己倒了杯酒,却发现所有的酒桶都空了,他的手就这么空着将那酒盏给抖了抖,一把掷到一边去,然后仰头望月,嘴里吟着:“明月几时有啊,把酒问青天……天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好一个月有阴晴圆缺,李玄觉得他现在都缺成上弦月了。 这时有一人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殿下,您不能再喝了……” 李玄瞪着那双发红的眼,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你又来了?来看看我是不是又寂寞了?” 李修齐轻叹一口气,道:“殿下……” “其实我也想过,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的执着。”李玄嘴边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意,自语道,“我想过来想过去,总算想明白了,这都是你的错。你总是这么的温温和和的,让人如沐春风,又老是不经意的对人好,什么都往自己肚子里吞……你是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心怀天下的,另可天下人负我,也不肯负天下人。那我呢?我也是天下人,你为什么就要负我呢……”说着李玄一点一点的朝李修齐靠了过去。 “殿下……” “我让你不要叫我殿下你为什么不听?我以后不是你的君主了吗,那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呢?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听你想听的罢了……” “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了!你非要我用这种方法让你闭嘴吗?”说完便双唇覆上李修齐的唇,有些不高兴的吮吸着。 李修齐好不容易挣脱开了,迷离着双眼说道:“殿下,您听我说……” 李玄两眼一闭,一下子倒在了李修齐的怀里。李修齐忙用手推了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李修齐只好叹了口气,用手把李玄的身子摆正,两臂小心翼翼地环住怀里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倔……” 第二日,李玄从树下醒来,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胀,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的。他一手抱着脑袋,艰难地从树下爬起来,心想,这话啊,永远不要说得太满,昨日还在抱怨自己不醉酒的体质,今日便好好的尝到了宿醉的苦头。 他坐直身子,便见天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一脸喜悦的走了过来。天冬在他身旁坐下,道:“这是给你留的醉酒的药,你一口把它给喝了吧。” 李玄皱着眉头接过这碗黑乎乎的东西,问道:“这是你师父那怪老头给配的?”如果这药是那老头给配的,李玄说什么都不会喝,谁知道会不会喝了下去酒是醒了,但要上吐下泄一整天呢? 天冬摇了摇头,答道:“我师父昨晚也喝多了,还倒在药圃里没醒呢,这药是李总督给配的。” 李玄一听,眸色微沉,他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只是记得他十分的火大,现在想想他都不敢保证自己最晚有没有揍那个亲完嘴就翻脸不认人的家伙。 李玄尝试着回忆了一下,仍是什么也没想起来,便叹了口气,一仰头将那碗药给喝了。他没想到的是,这药居然没一点怪味,倒有些清甜,李玄便问道:“这里面是放了什么东西,怎么一点都不苦?” 天冬答道:“李总督好像是特意放了些甘草,我也不大明白他为什么要放这一味药。甘草一般是为了哄不好好喝药的小娃子才放的东西,不过应该是我学艺还不精,不懂甘草别的药性|吧。” 李玄听了两眼盯着那只空碗,心里又想哭又想笑的,他心道:“你要么便对我好,要么便对我不好,你这样一边对我如此之好,一边又不许我喜欢你,这是要我怎么做才好?” 喝完药,李玄便上村子里去了,他得记录一下村民的情况。虽然这次的大水并没有造成影响,但李玄还是觉得小心为好。 到了村口,李玄便见那日送上山的五娃正光着屁股坐在村头玩泥巴,便走了过去,问道:“你家大人呢?” 五娃仰头见来人是李玄,便眼眉一弯,笑道:“是大哥哥呀,我阿爹和阿娘都在屋里,不过我阿爹病了……” 李玄听了便问:“是怎么病了?” 五娃摇了摇头,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今早阿爹突然病得起不来床了……脖子肿得老大。” 李玄听了觉得这病有些奇怪,脖子肿大不知是什么怪病,觉得还是马上请大夫来看看为好,便拍拍五娃的头,道:“你先等等,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给你阿爹看病。” 李玄回到营里,见天冬还在原地,便开口道:““村里有人病了,你师父呢?快请他来看看吧,怕是什么怪病……” 天冬皱起眉头,道:“我师父酒都没醒,我还是去把李总督请来吧!” 李玄现在都听不得李修齐的名字,便道:“你叫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大夫,再说了,他又是总督,每日工事繁忙,哪里有事情去给人看病?” “你说的也是……”天冬忙将碗一收,道:“我现在就去把师父给弄起来。” 进了院子,却见那老头还睡倒在花圃里,一头白发上夹满了杂草。那老头的脸埋在土里,嘴边呼呼的打着鼾。天冬的从小学的是尊师重道,便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老头,道:“师父,您醒醒……” 那老头眼晴眯开一条缝,道:“酒,酒我的酒呢?” 李玄不由急了,喊道:“没酒了,您快醒醒,村里有人病了,要您赶快去看看!” 那老头这才醒了,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到屋里拎了只药盒,琅琅锵锵地跟着天冬和李玄往村里去了。李玄不由懊悔了,他心想,这么一个酒都没醒的大夫,估计还比不上读过几本医书的李修齐呢。 才刚到那户人家屋外,李玄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股味道像是rou放久了腐烂似的,越往屋里走,味道越浓烈,到了屋内的床榻前,便能看到这气味的来源,一个面色腊黄的人正躺在床上。 那人的喉咙肿得老大,双眼突出,不停的咳嗽,而他每咳嗽一声便会牵扯到腹部,引起一股绞痛。 李玄问道:“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老头没有说话,整个人都变了,神色严肃地从药盒里取出来一根银针,将那人脖子上挂的大瘤子给跳开,黄色的脓水流了出来,而那根银白色的针前端一下子变成黑色。 老头低眼看着那变了色的银针,一脸沉重。他又似乎有些不确定,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