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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的……可怜了了那些人质……” “难道真的要玉石俱焚?”周肃盯着窗口,拳头握紧着。 男人摇摇头:“如果你是执政者,为救人质放走罪犯和活捉罪犯牺牲人质,你选哪个?” “没有两全的方法吗?”周肃低语。 中年男人拍拍周肃:“很多事决定权不在我们手里,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吧。” 到了傍晚,方圆几十公里人员都被强制撤离了。虽然还有一些人留守在边界等待自己的失踪亲友的消息,或者和官方人员抗议,但大部分人都不抱希望。周肃也坐在临时留宿点不愿离开。 来来去去的人,互相搀扶互相安慰。恍然间,周肃心里冒出了一个问题:如果当年何景言没有离开,现在会是怎么样?想到此,手机忽然震了震,是高博发来的短信。家里头知道这里出了事有些担心,让周肃有空尽快和母亲联系一下。 夜深后,周肃难得打了个越洋电话回家。那头是杨华舒焦急的声音,这头是周肃异常冷静的回答。尽管知道儿子没事,但她还是会担心。 “妈,我这边要晚一些回来。这里的研究环境挺好的,也有几个一直想交流的教授在……” “啊呀,好呀!”听儿子这么说她倒是很开心,“你们学医的,要是能在外国镀一层金,回来身价可就不一样了!” 周肃淡淡地笑了笑:“我没这个兴趣,身价高了可能随时要做更危险的工作的。” “什么事没有代价?”杨华舒听周肃这么一说又开始教育起他,“不管你做什么,mama都会支持你的!压力不要太大,尽力了要是不行也不要太纠结。” 周肃嗯了一声,挂了线。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周肃脑子里渐渐有了新的打算,转身给叔父发了讯息。 凌晨三点,朱利安和一些医务人员从市区匆匆赶来。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好几日没有休息了。周肃简单得讲了讲情况,帮着安排一些伤重的人送去市内。临走时,朱利安犹豫地看了他一会儿,道:“小言说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家里人。如果能给他一次机会补过,他愿意一辈子陪你瞒着所有人就这么过……没有人能容易的活着,如果他这次就这样走了……” “不会的。”周肃打断朱利安不吉利的如果,“我会带他回去的。”活着也好,死了也罢,总之他不想再错过一次。 “朱利安,快点撤离了。!”朱利安还想说什么,身后的同事慌张得拉着他走,“要行动了,快点先走,别再节外生枝!” 周肃听了这话,朝他点点头也立马往外头走。门外已经好几拨人在那里眺望议论。 “听说是答应了要求,给了直升机。” “那里面的人怎么办?” “说是已经听到枪声了……” 怎么办? 议论声纷纷,可是没人能看见那里发生什么。过了一会儿头上飞过几架直升机,惹得人群一阵sao动。又一会儿,远处传来刺耳的枪声和爆破声。围护的警察几乎快拦不住心情焦躁的群众。吼叫声,哭闹声,噪杂的脚步声。脑子里映射出是欧美战争大片般的镜头。这样的动乱持续了将尽一小时,直到远处一声巨响,地面犹如地震一般,剧烈摇晃。随即天空中一团乌烟,人们闻到了那次比的火药味儿。 没有人再往前冲,就连警察都是呆呆得望着远方的黑点。 “3306,3306!”对讲机里传来的杂音,拉回了众人的神经,“目标已捣毁,目标已捣毁。有生还者,有生还者。” 再一次的,吼叫声,哭闹声,噪杂的脚步声。和脑子里就快突破临界点“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第17章 劫后余生 “爱情,就是每天早上醒来,最希望躺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广告里的旁边柔柔的声音,唤醒了周肃,连续两天未睡,睁开眼就觉得脑子重的跟灌了铅似的。 理了理气,看了看床上那个缠着纱布插着管子的人。一旁的仪器显示正常,可是他仍然没有醒。特警把何景言送到救助站时,他已经不省人事了。据说是被罪犯从刚起飞直升机上直接扔下来。周肃粗粗看了一下,骨折和脑震荡是肯定的了,身上还有一些深入皮rou的割伤。 他没有说明与这人的关系,直接私电给朱利安。医院知道后,很快就和军方接洽把人接回去了。 “脱离生命危险了。”朱利安从手术室里出来,脱力得笑笑,“不过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可能需要几天才能清醒。” 于是周肃就在病床旁边守着。布莱克教授似乎知道了他两的关系,默许了周肃的行为。他有空时就回来看看何景言,和周肃讲讲这几年何景言的一些小事。 第三天,何景言醒了一阵,但很快就睡了过去。周肃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这些天的耳语。但肯定的事,这次他必须回去了。 “不等他醒来?”朱利安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如果醒来看见你,他会很高兴的。” 一路上周肃都没有说什么,朱利安自讨没趣地撇撇嘴:“哎,真的是太严肃了。真不知道小言怎么受得了你?” 怎么受得了?周肃也不知道,她思量了一下,竟然也觉得自己就是个会孤老一生的怪老头。这个想法似乎太过绝望,吓得他自己心里一颤。 朱利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再多言。 “你会回来吧?”临行前朱利安有些担忧得问,“你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他。虽然你表现的很冷静,但是看得出来,那几天你多紧张他。要是你就这样走了,他可能会很失望的,说不定还会傻不拉几回去找你。万一遇上什么人……” 想到何景言那种满怀期待又忐忑的眼神,周肃觉得有些怀念。朱利安的是非题,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得回了句:“这段时间,拜托你了。” 这?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顿然领悟的朱利安觉得要是他手上又跟绳子一定勒死周肃。嘴长他脸上真的只是用来吃饭的吧!要是人能靠打吊针过活,他可能压根就不打算张嘴了吧!这拐弯抹角惜字如金的,是要急死个人啊! 不过善良如他,还是在何景言醒来后把事情告诉了他。何景言听完就哭了,当然是比较含蓄的哭法。收口愈合后的复健期,他也偷偷联系过高博,只是他说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何景言要到了周肃的联系方式,踌躇着要不要主动联系他。可是每次编辑好文本最后也只是全数删除。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变成简单的谢谢。 可即便如此,何景言也没等来周肃的回复。 “你想参加德国的交流会?”朱利安听到何景言这个想法时颇为奇怪,“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