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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忘川。”莫炯炯推开还在发愣的东云忘川,着急的问道,“你还认识宁致远吗?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东云忘川愣愣地眨了眨眼:“宁致远怎么了?” “你认识他吗?” “教主身边的人,我自然认识。” “啊?”莫炯炯呆住了。 “怎么?”东云忘川问道。 “我没能拦住他……”莫炯炯喃喃地说,感觉上颇显懊悔。 “拦住?拦他作甚?” 莫炯炯摇摇头,抓着东云忘川:“快些回去吧。” 东云忘川点了点头,莫炯炯已经回来,他的理智也回来了,现在开始担心化魔的事情。 两人马上回了群狼谷大帐,只见宁致远和抱着陆南离跪坐在地上,狼达拎着刀冷眼看着二人,周围则围着一干人等。 东云忘川已经,连忙轻功跃起,插在狼达和陆南离之间,一只手按住了自己腰间的刀。 “怎么,东云小儿。”狼达看着东云忘川,挑了挑眉,“你也要与我决斗不成?” 东云忘川没说话,冷冷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紧紧地盯住在一旁的鬼女:“教主有难,你这右使是怎么当的?还不来护驾?” 要搁平时鬼女一定张口就骂,说我不称职?你这左使怎么当的?刚才你光顾着寻你的小宝贝去了,教主和狼达对峙的时候你去哪了? 然而这个时候的鬼女已经被两人的对峙吓傻了,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来,只好无力地瞪着东云忘川。 陆南离在背后悠悠地开口了:“忘川,无妨,师父是要替天行道。” 东云忘川惊讶地看向身后,只见陆南离背后果然有一簇黑纹,他一惊,抬头看了看天,马上跪地道:“现在红云退去,还请狼达师父放我们教主一马。” 狼达看着忘川,又看了看忘川身后抱着陆南离的宁致远,咬了咬牙,扔下刀,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 狼达带着众人悠悠地离开了。 莫炯炯从人群中挤进来,正好对上宁致远的目光,两人互看了一眼,一起叫了出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运动会看到我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登山时看到我了!” 两人俱是一愣,还是宁致远率先反应过来:“你也穿回去了?” 莫炯炯点点头:“就在刚才。” 宁致远一惊,没有说话,暗自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鬼女和东云忘川忙将地上的教主扶进大帐,陆南离坐在床上打坐,慢慢地平心静气。 莫炯炯瞥了一眼陆南离背后的黑纹,惊讶道:“他这是……要化魔了?” 宁致远问:“电视剧里演了?” “嗯……电视剧里的那个教主,最后化魔的时候就是这样,满身的黑纹戾气,天气异常。” 宁致远忙道:“那现在呢?他只有背上这一点有黑纹啊。” 莫炯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啊……电视剧里也没有演。” 鬼女给教主把了把脉向,说道:“教主压抑住了那魔尊的命魂,现在神智是清醒的,暂无化魔的征兆。” “也就是说现在是安全的?”宁致远问。 鬼女点点头:“可是魔尊的力量已经释放,教主能保持清明多久,还很难说。” 莫炯炯问:“那……他还是随时有可能化魔的?” 鬼女没有说话,脸色苍白。 宁致远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直接走进了狼达的大帐。 狼达坐在帐内,端着酒碗,看都不看宁致远。 “狼达师父。”宁致远恭恭敬敬地道。 “都说魔尊的力量足以扭曲时空。”狼达慢慢地说道,“我本是不信,但是看到你,不信也是得信了。” 宁致远摇了摇头,将怀中金锁取出:“并非,是我主动回来的。” 狼达讶异地看了金锁一眼:“这留魂锁应是中原的金朱一族留着的才对,你怎么会有?” 宁致远将自己在易笔堂见到易知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狼达挑着眉听宁致远说完,不声不响地又喝下一碗酒:“居然就这般珍贵的东西留给易知焱,看来他与易知焱苟且的传闻并非空xue来风。” “师父以为这是苟且之事?”宁致远问。 “怎么?” “晚辈看来,这不过是情之所迫罢了。” 狼达笑了笑:“那你此次回来,也是情之所迫?” “出于情,却并非是迫。” 狼达“哼”了一声:“将那留魂锁收好吧,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宁致远点了点头,将金锁重新收回怀中。 “你来,无非是想让我放陆南离一马,对吗?”狼达看着宁致远,“我已经放过他一命了。” “这次放过,是因为师父您的一时怜悯。”宁致远答道,“可是师父,您怕是早就做好了陆南离化魔后的准备了。” 狼达挑了挑眉:“你果然很聪明,陆南离倒真没有白夸你。” “过奖了。” “的确,从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去解了封印的时候,我就留了后手。”狼达叹了一口气,“我答应过他的父母,纵是无法让他成才,也不能将他引到歪门邪道上。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这样一意孤行,早知道我便该在他解下封印的时候便做了他。” “可是师父,您并没有下手。”宁致远淡淡道。 “那个时候,我终究不忍。”狼达闭上眼睛,“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儿。”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突然跪了下来。 狼达睁开眼睛,盯着宁致远:“你这是做什么?” “我求狼达师父看在多年的师徒情面上,救陆南离,救天下苍生。” 狼达沉默:“年轻人,你可知道,这‘救’的前提是‘有救’?” “正是因为如此,小辈才来求师傅救他,而不是放过他。” 狼达沉默,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胡须,盯着宁致远:“如何担保?” “晚辈愿用自己担保。”宁致远说着红了眼睛,“倘若真的走到无路可退的地步,晚辈愿意陪着他一起坠入悬崖。” 狼达沉默了良久,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 “问世间情为何物。”宁致远回答道。 狼达闻言,仰天长叹。 “请问何物?” 狼达举起酒碗,慢慢地送到嘴边,却一滴也喝不下去。 (四) 宁致远回到大帐,却被鬼女拦在了外面:“教主让你去别的帐中歇息。” 宁致远挑了挑眉,笑了笑:“我不怕他伤我。” 鬼女叹了一口气:“可是他怕。” 见宁致远站在那里不动,鬼女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教主居然敢那样跟狼达说话或者是对峙……我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释放魔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