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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想拿去给宁致远的,但是莫炯炯转眼一看就看到了宁致远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模样,只好改口道:“给奕仙河吧!对了,他人呢?” 东云忘川指了指一旁:“在那里买酒吃呢。” 几个人一看,只见奕仙河还是那一副道士的仙袂飘飘的打扮,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冷。 “咦,他不怕冷啊?”莫炯炯光是看着就觉得冷。 奕仙河也早就发现了几人的目光,拎着酒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和几个人打招呼道:“虽说这关外寒冷,视野确是极开阔的。” 莫炯炯盯着奕仙河这一身:“不说这个,你你你……不冷啊?” 奕仙河笑了笑:“奕某乃修道之人,冷热温饱这些俗事早就无法烦恼与我。” 莫炯炯惊讶:“你这是成仙了?” 奕仙河说:“非也,只是奕某现在游离于三界之外,没有这些限制。” 莫炯炯听不懂,可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东云忘川见莫炯炯终于不再挣扎自己给他套上去的长袍,颇显满意地拍了拍莫炯炯的后颈。但是他明显错估了莫炯炯的毅力,因为下一秒莫炯炯就将长袍一脱,兴奋地奔跑在雪地里,高声嚷着要堆个雪人玩。 宁致远拍手叫好,但是一碰到雪就立刻缩手回去抱着暖炉,淡定道:“咳,算了吧,太冷了。” 莫炯炯丝毫不觉得冷,吭哧吭哧地滚了半人高的雪球,红着一双手试图再滚一个做脑袋。抬眼却见东云忘川黑着一张脸过来,将人往怀里一带,直接扔上马车。 既然这人精力这么旺盛,不如一起暖暖身子。 身旁的教徒早就见怪不怪,车队缓缓进行着,所有人都无视了左使马车中那若有若无的震动。 车队终于到达群狼谷时,天色已暗,几个守卫背着大刀,举着火把拦下了众人:“来者何人?为何闯我群狼谷?” 行在车队前方的鬼女探出头,将一叠信纸递了出去:“交与你们谷主。” 守卫疑惑地接下信纸回去禀报,不消一刻,众人牵着狼赶了过来,浩浩荡荡,手中举着的火把似要照亮这片山谷。 最前方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他单膝跪地,带着身后的众人齐声道:“群狼谷众教徒恭迎教主回谷!” 陆南离这才慢悠悠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扶起男子,笑着道:“一别经年,克群兄可好?” “蒙教主挂念。”狼克群说,“家父已经备下酒席恭候教主多时。” 陆南离点头,车队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地驶进了群狼谷。 席间,陆南离三人坐在上席,正在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交谈甚欢。奕仙河坐在一众教徒之间,品尝着这关外特有的美酒,兴致看上去挺高,宁致远则和莫炯炯坐在末尾的一帮少年之间,莫炯炯似乎有点疲惫,完全不见刚才堆雪人那个热乎劲。 宁致远给他夹菜:“怎么了?” “唔……”莫炯炯有点发窘,实在说不出身上不爽利。 “这些都是上好的羔羊rou,你们尝尝!”身边有个少年搭话道。 莫炯炯和宁致远笑了笑,接过来吃了。 这个举动让旁边的几个少年俱是兴奋起来,这些个少年都是天天骑马喝酒长大,各个一身的血气方刚,带着点江湖人士的豪爽和牧民们特有的淳朴,他们见二人年龄差不多,早想上前搭话,可这二人皮肤细嫩不说,卷头发的看上还好想相处点,另一个那活脱脱一个小姑娘的模样,脱俗而飘逸,实在让这几个少年不敢轻易上前,不过见二人这般亲和,便也放下心房,一起拥上来又是提问又是劝菜,叽叽喳喳地倒也热闹,没几回就开始劝酒。 宁致远滴酒不沾,任人如何劝说只肯用一点马奶,莫炯炯倒是想尝尝这独有的马奶酒,可是身子实在不舒服,也只好推脱。 几个少年见劝酒不成,就开始劝菜,胡吃海塞够了就开始各种谈天说地,直把莫炯炯说得眼睛亮晶晶的,心也不知道说去了哪里。 “我十岁骑马骑马出谷,那日天气诡异的很,早上红霞万里,中午却大雨瓢泼,不一时风雨大作,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莫炯炯忙追问。 “少听他瞎编,我十二岁那日见到的才是真奇闻。”另一个少年马上将那个唾沫乱飞的少年推开,坐到莫炯炯身边,“你听我详细说……” 宁致远捏着杯子笑,这些异闻与他听来与无异,实在提不起兴趣。 几个少年口若悬河之间,一个侍卫向众人走了过来,礼貌地点了点头,对着宁致远道:“教主请宁公子过去。” 几个本来正在胡吹乱侃的少年登时闭了嘴,忽然明白过来宁致远看似柔弱娇小似个书生,实际身份却不一般。 宁致远起身,对着几个少年礼貌地欠了欠身,慢悠悠地向上席走过去。 几个少年重新开口,正准备重新胡侃,守卫却又说道:“左使也请莫公子过去。” 几个少年的嘴巴便合不上了,冷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开始不住地思考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莫炯炯心里“咯噔”一下,向前方看去,只见东云忘川正阴沉着脸看向自己。 坏了坏了,这晚上又少不了一通折腾。 莫炯炯踱着步,乖乖地走到东云忘川身边,马上示好地乖乖坐在东云忘川身边,黏黏腻腻地贴在他身上。 东云忘川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致远。”陆南离见宁致远走过来,便将他拉过来,“过来,见过师父。” 座上的老人端着酒碗,抚着一把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打量着宁致远。 “师父,我与你提过的,宁致远。” 宁致远看了看陆南离,大概猜到了这位老人就是陆南离与自己提过的前群狼谷谷主,狼达。他也不知道古人拜老师的规矩,一时着急,干脆跪了下去,恭敬道:“宁致远见过师父。” 见到此景,狼达“噗”地一下乐了,忙放下酒碗,向陆南离道:“诶,你快扶他起来,咋那么实诚一个娃儿,说跪就跪呢?” 陆南离自然也舍不得宁致远多跪,马上就把宁致远扶起。 “来来来,娃儿啊,让我看看。”狼达招手道。 宁致远只好走过去。 狼达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宁致远的脸,赞叹道:“不错,有慧根。” “师父,可看够了?”陆南离催促。 “咋啦,你真是小气,还不准师父好好看看?”狼达两眼一瞪,又笑眯眯地捏起宁致远的手,“哎呀,这小手真是细腻,一看就是读书人。” “师父。”陆南离走过来,一把拉开宁致远的手,“看归看,莫要动手。” 鬼女见此情景,在一旁笑吟吟道:“哎呦,您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