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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的兄弟夺嫡的狗血戏码,反正这种事情他听过便忘,自然也不会他人乱说。 “这第二点,便是后山那个天枢阁。”华仗剑很满意宁致远这样乖巧,“那是易笔堂禁地,没有堂主许可,谁也不准轻易靠近,一旦发现就是要被逐出师门,你务必仔细着别冒失地走了进去。” 宁致远又点点头:反正自己也不识路,就是让他去寻,能不能寻到那个什么什么阁都是个问题。 “第三点。”华仗剑说着脸红了红,“春晓meimei年龄尚小,未谈婚嫁,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不到半晌的功夫,宁致远已经记不起这是何许人了:“春晓是谁?” “就是刚才领你进来的那个女子。” 宁致远只觉得天雷滚滚,回想起那不过十一二岁的稚嫩模样,颇显心诚地点了点头。 一段时日过去,宁致远也逐渐习惯了易笔堂的生活,天亮便起,洗漱更衣,和众弟子一起用完早餐就去正堂读书写字,学的都是些四书五经,这对宁致远并不困难——他从小练毛笔字,四书五经更是早已烂熟于心,教书先生还夸他这个新弟子天资聪颖,孺子可教。 用完午饭小憩一会,该练武的练武,该锻炼的锻炼,弟子们便纷纷散了。宁致远从小不锻炼,如今也懒得跟他们去练武,一般都是一个人闷到书房里,和管书的先生聊上两句,或是被华仗剑使唤去跑腿,做些打扫院子的杂活。 那华仗剑也是个惫懒的人,从来不去念书,常被教书的先生追着打,一身好武艺却也疏于练习,也就偶尔跑去闹闹几个师兄切磋两招玩一玩。自从宁致远这个使唤的小弟来了以后,华仗剑更是愈发懒惰,该他做的杂活全部推给宁致远,一下午就闷在房里睡大觉,一直等到用晚膳才揉揉眼睛起来。 易春晓每次看到华仗剑愈发懒惰,总会叹口气叫来宁致远:“你也别尽数让着他,该敦促他起来念书习武才是。” 宁致远总是口头上答应,但转眼就忘到了脑后:他这个人生性薄凉,他人的事从不关心,眼下他只想快点知道莫炯炯的下落,哪里有功夫去理会华仗剑?再说,华仗剑懒惰反而随了他的心意,要不然那华仗剑总跟着他吵吵嚷嚷的,让他头疼。 话说那一日,宁致远拿着扫帚正做着打扫的杂活,身后突然被人死死抱住,把宁致远吓了一跳,手中的扫帚一下掉到了地上。 “咦!致远!致远!”头也不用回,宁致远就知道是华仗剑,“你忙不忙?不忙吧?帮我到山下送个东西呗?” 宁致远没吱声,默默地捡起扫帚继续做着打扫。 “诶,机会难得,你也去山下玩玩不好?”华仗剑凑过来,“你还没去山下玩过吧?” 宁致远叹了口气,这华仗剑总是使唤他做一些杂活,其实本来这打扫的工作也该轮到华仗剑的做的:“要送什么?” 华仗剑立刻笑嘻嘻地将手中的书信递出:“这是给金朱府上的信,务必交给金朱先生!” 说完这句,华仗剑立刻跑的无影无踪,指不定又躲到哪去谁觉了。 宁致远将信收起,收拾收拾,慢吞吞地走了。 然而宁致远这个路痴,别说下山了,就连下山的路都没找到,在易笔堂里转了一上午还没有出去,正好遇到易春晓,易春晓惊讶地看着宁致远:“噫,你不去用膳,在这里瞎晃悠什么?” 宁致远颇显委屈地把缘由说给易春晓听了。 易春晓听明白了事由,不由得叹了口气:“唉,仗剑哥哥还是在躲着金朱先生。” 宁致远疑惑地看着易春晓,心道我被使唤去跑腿,你心疼华仗剑做什么。 易春晓看了看宁致远那呆愣的样子,不禁笑起来:“真真是个呆子,连路也认不得吗?” 宁致远点了点头。 易春晓笑着掏出一个陶笛,一阵短促的笛声过后,一只青鸟从远处飞来,拍了拍翅膀,稳稳地落在了易春晓的肩上。 易春晓从口袋里掏出点小米喂给青鸟,笑着对宁致远道:“这是青羽,堂主的宝贝,它在这山里飞惯了,路清楚得很,你跟着它走便是。” (五) 话语刚落,那青鸟便拍拍翅膀飞起来,落在前头一个树枝上看着宁致远,像是在等他一般。 “可得跟紧了,要是一个不仔细碰到了这山上的机关,你可彻底回不来了。”易春晓说着又拿出点散银子给了宁致远,“看你这痴呆模样,这些银子拿去收好,万一有个什么事也不至于饿死在山外。” 宁致远接过来,对着易春晓说了声谢谢,便跟着那鸟走了。 不过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只鸟都不如,宁致远暗自叹了口气,但没一会儿他便又不在意了:如果自己能回去,大不了每天对着手机用地图导航,如果自己不能回去,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还管他认不认路呢。 宁致远这人,有的时候心也挺大。 那小鸟儿飞飞停停了半天,终于把宁致远引到了山下的官道上,停在树杈上,鸣叫了两声,示意他继续沿着官道走。 宁致远点点头,想掏出点吃食给青鸟,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摸了半天,只摸出一个亮晶晶的纽扣,那纽扣应该是登山服上装饰的,想必是前两日洗衣服时掉下来揣进怀中的。 宁致远抬眼看青鸟,那青鸟正睁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珠盯着自己,一脸的期待模样。 宁致远值得将纽扣捧出去:“额……要么?” 清羽飞过来,停在宁致远的手上,用嘴戳了戳宁致远手心上的纽扣,欢快地叫了一声,衔着纽扣就飞走了。 看这模样,应该是喜欢的吧。 宁致远看着鸟儿飞回山中,然后便转身沿着路走了。 沿着官道走了半天,终于走到一片集市上,吆喝声,打闹声,嬉闹声伴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下充实了宁致远的感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古色古香的集市,当真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琦,好不热闹繁华!哪怕是在现代,宁致远都很少上街,更别提这古色古香的集市了,看得宁致远那是一个兴致盎然。本来宁致远不喜欢人多热闹扎堆的地方,这会子也因为好奇心四处往人多的地方钻。 看了一会儿捏糖人的,又看了一会儿耍把戏的,宁致远这才觉出饿了,便慢悠悠地寻摸了一处烧饼铺子,买了两个烧饼,还没啃上一口,目光又被另外一个人群吸引了。 没等宁致远凑进去,那人堆里突然发出一声女人的叫骂:“打死你个畜牲!花钱买了你来,你居然给本姑娘气受?” 宁致远暗道不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转头就想走,但偏偏被人群推了一把,晃晃悠悠被挤到了最前面,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宁致远两只手护着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