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7
个不怕死的小兵周转在赵毅风身侧。周边尽是敌军。 “赵毅风,你已经被我军包围,突围才是王道!休要负隅顽抗,否则本宫屠光东齐子民,你已经独力难挡,再反抗下无疑连累士兵丢了性命。”第五赤眉高傲说道。进行着最后的心里打压。“本宫会优待江玉树,给你们傲世双雄留个全尸。哈哈!” “只有战死的赵毅风,没有开城投降的懦夫!”赵毅风挥剑青冥,冷笑一声:“赵毅风的命就在这里,想攻下东齐也要看我赵毅风同不同意?!哪怕是牺牲今日的兄弟,赵毅风也会守城到最后一刻!” “是么,那休怪本宫无情!天地虽大,却不能有傲世双雄的存在,真是可惜——”战鼓大起,千军万马厮杀,雷声轰轰! “轰!轰!轰!”战鼓声和着雷声格外震慑人心。 那鼓声犹如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祇,从宇宙尽头走来,步步铿锵,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撼天动地的动荡。 “赵毅风,投降!你左手握剑,精疲力竭,已经没有退路!”清水二十三用力一压,青冥格格做响。 鼓声如雷,暴雨将至。 “放下东齐城,交出江玉树,明天的今天本宫稍你一支菊花。”第五赤眉道。 “赵毅风可以死,但不可败!”挥手青冥,斩杀左翼敌军:“输的是城池,败的是信仰!” “说的好!”第五赤眉趾高气昂,眼中残暴的光显露无疑:“你今天败定了,东齐一个也别想活!” 观战台上鼓声大作,暴雨“哗!”“哗!”“哗!”,滴滴答答渐起坑洼,停歇不到一天的雨,再次瓢泼而至,远处山脉上的黄土染就的泥水迅速淹没了战场上了黑土。 黄色、红色、黑色、银盔、铁甲、各种颜色调和,战场宛如一个调色盘,调和悲凉色彩。 “废话少说,想要东齐城楼先问本王的青冥!”赵毅风冷冷道:“谁还不怕死的都来!” 一记青冥横档,清水二十□□手一打。 正当他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赵毅风脑袋开花,脑浆横流。 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一阵疼痛,低头下看一把泛着青光的长剑正直直插在自己的胸口。 接着便是血,触目惊心的颜色。 清水二十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青冥,死不瞑目。 然后,跌下马背。 死了…… 鲜血飞溅,染在赵毅风的战袍上,即可消殆。赵毅风左手又是一剑挥向迎面冲来的骑兵长矛,以长剑砍杀敌军战马,摔向敌阵,手中长剑所有之处,尸体翻飞,那把绝世神兵竟生生劈开了汇聚而来的联军洪流! 百万人对对阵五十万疲累大军,数万人尾追三军统帅,所有优势倒戈之时,竟让赵毅风活活杀出一条血路。 策马挥杀,一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第五赤眉一脸阴寒:“就这样还能让他突围,无用!” “联军听令!杀了赵毅风——赏千金!” 雨越下越大,战场上一篇水雾迷蒙,看不清人身变化,无数人在一起挥刀砍杀。 雨水顺着战袍流下,加重了作战难度。 第五赤眉笑意悠悠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庆幸自己可以即刻夺得东齐城时—— “轰!”的一声,山体崩塌的声音。 所有人大惊失色,转头回看,东齐城周边的大山已经崩塌,泥水混合石头哗哗冲刷下来,宛如洪水开闸。 “这是……泥石流……” “什么?”第五赤眉始料未及。“怎么会是泥石流?” 眯眼望去,泥石流正全部倾向东齐大军,即刻淹没赵毅风所在的军队。第五赤眉舒心一笑。挥动马鞭:“勇士们!天助我也!天要灭了赵毅风。给我一鼓作气!攻下东齐城!” 得令的士兵再次火辣辣的扑向东齐城楼,积聚所有火力攻城! 身后的泥石流越来越近,赵毅风竭力抽马,越来越沉重的滞后感,手肘酸疼,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腿下是寒冷入骨的雨水,渐渐淹没身体。 马儿,你快些可好?他在等我…… 玉树,你会等我的吧…… “主帅!——”胆寒衣一声惊呼。 江玉树收气不稳,一口血吐,瘫软城墙旁边。 “公子!”胆寒衣奔过去扶住人。 江玉树竭力一笑:“主帅如何了?” 感到扶着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听到胆寒衣小声在自己耳边说:“泥石流突发,主帅……淹没。” 胸口一阵疼痛积聚,一口甜腥涌上喉头…… 血染了白衣,雨中他憔悴不堪,朵朵雪梅在雨中炸开,衬着他苍白的脸,一股死亡气息铺面而来。 挣脱胆寒衣的手,他触手玉箫,虚浮着沿着城墙攀起,傲然静立。 雨水模糊了清俊容颜,无华的眸深深看向远方,想看的清楚一点,可什么都没有。 耳边是雨声,厮杀声。叫喊声、却唯独没有他的声音。 “他……回来了吗?”飘忽一问。 胆寒衣看向远处粘稠化不开的战场,忍住眼眸中的泪水:“没有……” 惨然一笑。 伸手触玉箫,轻放唇边,一曲盈盈在耳。 一曲召唤归家人的悲歌,不懂曲调的人都潸然泪下。 ——杜鹃啼血断鸣,沙场萧音泪! ——英雄百战离去,可知身后丧! 玉箫啼血,高山流水,盼君归。 男子唇边那一抹殷红流淌,和着雨水滴下 是泪?还是血?都融进了那抹纯白,炸开悲戚。 萧音不停 他仿佛在等待什么,直直看向血水泥石流纠缠的战场。 看见了吗? 看不见,江玉树看不见啊,可真的好想看看。 赵毅风,你可有听到,这萧音盼你归家…… 你说要做我的眼睛,你怎可失约? “公子,东齐城破了!——” 轻阖眼眸,雨水顺着侧脸落下,湿了心,凉了意。 北璃那一抹樱花怕是无法看到了…… 萧音渐浓,一道细如蚕丝的‘天蚕银丝线’从萧孔中飞出,直直扎向白衣男子胸口,血从生命最旺盛的地方流出,手指上的血溢满萧孔。 白衣男子闷哼一声,伸手扯断那根‘天蚕银丝线’,接着吹奏曲子。 ——愿为君故,高山流水,不负筝声箫曲。 这萧音无人来和,执萧手指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