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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没有公寓,没有大火,没有乔森…… 谷清吐出一口气,想起来了,那是“梦”,早就消失了的梦,他的生活里,也已经没有会伤害他的乔森。 “乔森,是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冷不防地在耳边响起,直叫人心要跳出嗓子眼。 第21章 第21章 扭头,一张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脸出现在眼前。 白玄看着眼前人一脸“你是谁?”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忘了自己是谁了。可笑他竟还能记住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要不是看他被折磨的一脸苍白脆弱,他真想教训教训他,他怕疼,教训一次好歹让他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脸。 这样想着,白玄想起刚才处理伤口时,这人就算闭着眼,脸色也白得吓人,睡得极不安稳。纸样白的脸色,脆弱得好像再多捏一下就能碎掉,那和之前的可恶模样好像不是一个人。 “乔森是谁?”他继续问,声音有些凌厉。 可恶的家伙,碰不得伤不得,还凶不得么?乔森,这个名字他听三天了,不弄清楚他死也不会瞑目! 无奈谷清并不认识他,于是英明神武的玄帝,前所未有地一个人唱了回独角戏。 直到床上的人白得近乎透明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想起来了!” 白玄气息不稳地微眯了眯双目,心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就是那个傻子!” 有如发现新大陆般惊喜的声音响起,其威力让人觉得能将房顶掀飞到天际。 白玄:“……”他终于想起来,上一次两人离别之际,这人是把他当成疯子了的。 对面的人一口牙几乎咬碎了,才让自己接受心里那句“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能怪他”,床上躺着的人脑袋依然迟钝得可以杀死恐龙。 “傻大哥,是你救了我吗?” 破碎的记忆重新连到一起。笑面狐狸一样的男人,蒙面黑服者,谈判,逃跑以及狠狠在背上由肩及一侧腰砍出的伤口。 想起伤口,谷清又觉得后背有些疼了。 “我不是傻子!” 咬牙切齿声音在耳边响起,“孤皇姓白,名玄,你给孤皇记清楚,不许忘了!” “孤皇”二次成功拉回了谷清的注意力,不真实般扭过头,看着床侧冷脸的男人,他似乎有一瞬迷茫和懵懂,“什么意思?” 白玄一愣,柔和了声气,“是我,婚期不远,我来接你了。” 谷清感动吗?不! 明明很平静的声音,却惊雷似的在脑中炸开,有什么东西渐渐联系在一起,谷清瞬间明白了所有。 一瞬的迷茫退却,谷清没再看白玄一眼,翻过身朝床的另一侧躺着,不再说话了。 不应该的。 不该这么快的。 他想起自己离开宁都的那天。在决定放弃与身后之人作武力上的斗争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这一让,让出了多年来五成的成果,让出了“谷清”这个名字,这些东西,光这些,就都是足以令九澜任何人为之色变。 然而,付出巨大,成果却似乎并不怎么样,不管他作出多大的退步,不管他做了多精密的布局,一切却都像是笑话一样,轻轻松松就被破了。 后背的伤口因为动作被扯动,虽然只是一瞬间,还是让人没忍住颤抖了下。谷清咬咬牙,齿间的轻哼泄出,总算过了那一瞬的阵痛。 白玄看着床上人戛然止住,垂了眸子似乎厌恶再看眼前哪怕多一眼,然后竟不顾会扯动伤口也要转过身去。 胸口好像有一团火要跳出来,从来没有过的怒气燃烧到仿佛烧着了灵魂,意外的灼人。 双拳紧紧握住,松开,又握紧。 “为什么?”轻轻吐出三个字,却带着灼人的杀气,让人不禁想颤抖。 谷清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为什么吗? “呵!”几乎是下一刻,一声冷笑溢出,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地响起,格外刺激心脏。依旧侧躺着,他说:“我也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又为什么不肯放手,我明明已经表示退让,为什么,不懂得知足?”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是讽刺,亦是质问。 白玄张口,想说话,想告诉他,他这个决定,和凤天阁没有关系。 可是,说不出口。怕伤了他。 不是吗?对一个男人说娶,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他不想伤害他,可更不想放手。他想要他! “不行吗?”他只问,“不能做孤皇的妃吗?” 原本积郁的怒火与郁闷一消而散,再不见分毫。他必须承认,自己在意得真的太过,但是,不想伤害他,不想看他难过,所有感情是如此强烈而真实,以至于无法忽略,或无视。 “不行!” 没有一分退让的余地,背对着的人语气坚决得让人看不到希望。 第22章 第22章 白玄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会儿他的背影,然后上/床,从身后坚定的抱了下床上的人,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后便放开了。 整个过程,除了一开始被靠近时本能的挣扎了下,谷清没有任何动作。 “好好休息,你的伤并不严重,但伤口很大,不好好休息落下病根会更疼。” 白玄说完,下床离开了。 谷清没有多言,闭了眼继续休息。 倒不是他不愿意再想办法,只是眼下,只要他不让步,那人也不愿意退,这便是个死局,已经没有纠结的必要,倒不如另开一局。 这一次的伤,谷清养了很多天。 倒不是他身子弱。其实严格来说,他体底子也是不错的,他虽然武力也不怎么样,但这么多年来,他偶尔有时间便会和洛十三学上两招,并且每天加以练习,本不求可天下无敌,就是为了不要让身子太弱,但大概他还是很有资质的,虽然练得随意,但多年下来,若只是对付街头混混,也还是使得的。 就因为一直有练上几招的习惯,身体第一次比起常年不动的人自然要好。 但尽管是这样,也阻止不了某人偷闲躲懒的小心思。反正这次,这伤好得慢些倒正好,最好过了初八才能下床。 这些天,其他事宜基本有人照顾,唯独上药这件事,白玄绝不让别人动手,都是亲自来。 谷清虽然抗拒他,但也懒得跟他争。有一次白玄过于好奇,忍不住问:“你不想嫁给孤皇,可为何不抗拒这事?”明明是这么亲密的举动。 谷清懂他的意思,只反问一句:“你可还有别的心思?” 正在上药的白玄眼愈发漆黑几分,手下的背纤细紧致,白皙如玉,如翼双胛更是漂亮,尽管横了那么一条长长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