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魂魄自己挣脱了束缚回到rou身。 换句话说:情之至深,可以超越生死。 这也是后来拘魂使者不再争执,无奈离去的原因。 北冥君抱着阿镜来到自己的卧房门口。 灵崆道:“丫头为了催生那两人的情花元气大伤,啧啧,这至少得大病几个月。” 北冥君道:“今晚你到阿春房里。” “什么?”灵崆大叫:“死也不去,那丫头打鼾会让吾做噩梦。” 北冥君斜睨着它:“我要跟镜儿一起睡,你也要来?” 灵崆对上他幽静深邃的双眸,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第25章 共君今夜不须睡 这天晚上,府衙内几乎闹了个通宵。 女儿死而复生, 知府夫人大惊大喜, 安顿好小姐, 寸步不离的守着。 苏知府则命人好生照顾蓝少爷,又仍是不放心, 请了大夫来给两人详细诊过,确定无碍了才罢休。 那边张春追出来后, 北冥君早抱着阿镜进房内去了。 张春伸手推了把, 门竟是从内关上了。 失魂落魄地退后一步,看见灵崆蹲在旁边, 一人一猫对视片刻, 张春问:“猫……镜儿方才、方才她晕厥了, 她没事么?” “吾不知道。”灵崆转身。 张春追过去,低着头不耻下问:“镜儿为什么能把已经死了的人救活?” “你跟她一起长大的,却来问吾?” 张春见灵崆圆滚滚的头昂着,倨傲地瞥自己,想到上次被挠花了脸的惨痛经历, 忍无可忍,遂跳上前合掌掐住它的脖子,用力摇晃:“你说不说?快说!” 灵崆猝不及防被揪住脖子,勒的喘不过气来:“混蛋,放吾下来!”伸出爪子旋风般挠向张春。 这晚上整个府衙几乎无人安眠, 连向来心宽无挂碍的张春都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是不由想起在苏小姐闺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惊世骇俗的场景。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 张春就迫不及待翻身跳了起来,将到北冥君卧房之时,才见苏知府垂手立在房门外,也不知等了多久。 知府见张春来到,忙招呼:“姑娘醒了?” 张春道:“大人怎么这样早?” 苏知府道:“昨晚上多亏了国师大人跟……夫人,不然的话小女跟她表哥两个就性命不保了,下官心内感激之极,但又不知夫人怎么样了,实在担心。” 张春心思单纯:“放心,我哥哥厉害的很,镜儿不会有事的。” 灵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发声:“知府大人,只怕不只是担心那丫头吧,虽然你的女儿跟表少爷被救活了,但东宫那边的旨意可还在,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刀刃,对不对呀?” 这还是灵崆到府衙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苏知府见猫做人语,心头一跳,却也明白既然是国师身边的宠物,自然也非等闲,又听说的是自己的心事,一惊之下,便尴尬地苦笑低头。 众人等在外间,又过了半个时辰,房门才被打开。 北冥君衣衫整齐,只是脸色微白,长睫轻眨之际,显出几分淡淡的慵懒,他一旦不笑,便更透出不容侵犯的慑人气息。 苏知府虽忐忑地揣着私心,此刻面对面,却竟无法开口,只深深躬身拱手行礼:“国师大人。”又小心问道:“不知……夫人如何了?” 张春却也正同时问:“哥哥,镜儿怎么样?” 北冥君瞟一眼她,吩咐苏知府道:“我要在这里休整三日,这三天之中不可让人到房中打扰。” 苏知府一愣,忙连声答应。 在众人说话的功夫,灵崆早跳进了屋内,转到里屋,却见阿镜躺在榻上,脸色同样的苍白,仍是昏迷不醒。 灵崆人立而起,趴在床边上仔细打量阿镜,见她虽气息微弱,但呼吸还算平稳,看着像是累倦交加的睡着了,并不像是被病痛折磨的模样。 *** 阿镜醒来的时候,车驾已经离开了玉华洲。 天正降雪,宝龙马们四蹄如飞,雪片随之翻舞,看着更像是飞驰在云端,将白云踩碎成了片片。 阿镜呼了口气,意识还未完全恢复,便觉着有什么蹭在脸颊上,丝丝地痒。 缓缓睁开双眼,先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敞开的白衣的领口,露出了修长如玉的一节脖颈。 阿镜诧异地抬眸,缓缓对上一双凝视的凤眸。 四目相对,他道:“醒了?”唇边流露一抹笑意。 阿镜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被他抱在怀中,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倦累的很,就像是才干过很久的重活,浑身的骨骼都有些酸痛。 “秋……”阿镜皱皱眉,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嗯?”北冥君挑眉。 阿镜盯着他眉心那一抹黑色的波纹,硬生生地将没叫出口的那两个字咽了回去。 “难道……”北冥君笑笑:“不认得我了?” 阿镜因才从昏厥中清醒,脑中一团空白,不仅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甚至连这个人都有些…… 深深呼吸,阿镜道:“国师?” 北冥君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后道:“还好,以为你病了这场,整个人傻了呢。” 阿镜想坐起来,至少不要以这种暧昧的姿态在他的怀中,北冥君似察觉她的用意,却反而用了几分力将她抱的紧了些。 阿镜放弃了挣扎,凝神想了会儿:“已经离开玉华洲了吗?” 北冥君“嗯”了声。 阿镜又问:“那苏小姐跟她的心上人……如何?” “你还有心去管别人。”北冥君的声音有些不悦,“早知道你有这种能耐,我当时就不会答应帮你阻住勾魂使者。” 阿镜追问:“大人,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放心,好的很。”北冥君皱皱眉。 阿镜缓缓松了口气。 北冥君望着她释然的表情,忍不住道:“那两个人的生死,对你来说有这样重要么?你……事先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强行救他们性命,对你自己却有极大妨碍?” 阿镜道:“他们明明是有情之人,且……情根未灭,我怎能眼睁睁看他们这样冤死。” “冤死?又不是你叫他们寻短见的。” “我……”阿镜语塞,过了会儿才笑笑:“我也不知,但当时总觉着不能袖手旁观。” 北冥君沉默片刻:“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许再贸然动手,这次幸而是我在身边,若我不在,都不知你如何收场。” 阿镜道:“多谢大人帮手。” 北冥君似笑非笑道:“谢什么,我照顾自己的夫人,岂不是天经地义?” 这天,眼见黄昏,车驾也近皇都了。 被北冥君抱着下车的时候,阿镜仍有些不好意思,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可北冥君不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