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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姿色上佳,虽然也勉强带笑,眉间却有一丝抹不开的悒郁。 席间,苏小姐少言寡语,偶尔望着阿镜,怯怯地笑。 吃了饭后,因张春抱怨说看不到热闹戏,夫人便陪着两人,出门往水阁那边儿而去。 人在廊下并不靠前,隔着湖面,只听得曲调悠扬自水面飘来,倒也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苏小姐靠在廊柱上,怔怔地望着水面灯火阑珊处,那是知府大人宴客的阁子。 暗夜中,脸上的表情乍喜乍忧。 张春身体极好,自然耐寒,同夫人两个不知不觉走远。 苏小姐的体质稍弱,站了会儿,便瑟缩了肩膀,但她仍是不肯挪步,只昂首往那处张望。 阿镜看看苏小姐,又瞧一会儿水阁,突然身后有人道:“在看什么?” 阿镜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北冥君不偏不倚地站在站在身后,垂手默立的模样,好看的像是一个梦。 “你……”阿镜诧异,“你不是在那里看戏吃酒吗?” “我瞧见你站在这里发呆,也不多穿点儿?”北冥君举手将阿镜拢着,“有什么好看的光景?让你看的出了神?” 阿镜不答。北冥君笑道:“怎么不说,真的看上了席上的哪个谁不成?是那个……穿宝蓝缎服的少年?”虽是笑着,眼神却极黯。 早知道他洞察入微,阿镜索性坦白:“不是我看,是苏小姐看的。” 北冥君意外:“苏小姐?” “苏小姐……好像喜欢那人,那人也……喜欢他。” “镜儿怎么知道这些?” 阿镜迟疑:“我看见、他们心里的情苗了。” 苏小姐心里的情苗,跟那少年的情苗相向而生,互有呼应。 只是奇怪的是,两人的情苗都透着一股萎靡的死气。 情苗从心而生,在生情之时出现,有情人之间的情苗会相互吸引,就像是连理枝一样,要往一块儿生长。 倘若变心或移情,情苗会自动散开,但却不会死。 情苗若枯萎死亡,心就会死,心死,人自然也会死。 还有一种情况,除非这人已经彻底斩断七情六欲,成为无欲无求的僧,圣,佛。 但苏小姐的情形显然不是后者。 “镜儿……” “嗯?”阿镜回神。 北冥君问道:“你可看见我心中的情苗了?” 阿镜摇了摇头。 北冥君沉默片刻:“那……沈遥夜呢?” 阿镜一愣:“也没有。” 北冥君缓缓吁了口气,轻笑出声。 不知不觉中,人已经被他拢在怀里,怪不得这会儿不觉着冷了。 阿镜后知后觉,忙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该回去了。” 才走了一步,北冥君揽着她的腰将人勾了回来。 手指在她下颌上轻轻一挑,北冥君俯首,吻在阿镜的唇上。 感觉怀中的人怔了一怔,然后两只小手忙不迭地乱推过来。 北冥君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因为阿镜的反应十分剧烈,又加上唇齿间传来的滋味如此异样,心底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升腾,让他欲罢不能,索性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第24章 甜甜蜜蜜拜情天 水阁那边的戏仍未散,随风传来低徊的箫声。 箫曲比笛音沉郁, 也更能直入人心, 此刻听来, 总有几分撩人神魂的感觉。 而阿镜终于确认了自己是“叶公好龙”,当温热的唇瓣贴上来, 她完全懵住了。 就在她想要跳起来之前,他突然又似是在吮吸搜寻着什么, 唇上的温热迅速变成了湿润。 又有一样东西滑了过来,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长驱直入的,兴风作浪。 相似的事阿镜见过实在太多, 甚至更详细过分的床笫之欢也有, 毫不稀奇。 然而轮到自己亲身上阵, 只有一个词:魂飞魄散。 竟是身不由己,完全是他掌控所有。 直到北冥君终于将她松开,阿镜却已经失去了能跳能逃的力气。 她有些怀疑,刚刚经历的这不是所谓的亲嘴,而是北冥君趁机在偷偷地吸取她的元气, 所以她才觉着浑身麻软,心神恍惚。 因为太过恍惚,竟然没发现,身边不远处,是张春同知府夫人看戏回来。 两个人立在廊下, 知府夫人惊讶的表情里略带尴尬, 忙侧身回避。 而张春却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尴尬, 她先是“哎呀”了声,然后举起双手捂住眼睛,但又大方地把指缝撇开,从指缝间双眼放光正大光明地偷看。 这一夜,张春显得十分兴奋。 纵然回了房,也久久无法入眠。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终于按捺不住,偷偷地问:“镜儿,那……那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阿镜装死,一声不吭。 张春自小跟她长大,当然清楚她的脾性,不屈不挠地伸手推了两把:“好镜儿,跟我说说呗。” 她要是再用几分力,阿镜就得从床上跌下地。 阿镜哼了声:“姑娘不是最清楚的吗?” 张春大惊,乱扭着腰叫道:“你瞎说,我从小到大没亲过人!瞎说瞎说!不要毁我清白!” 抗议还不够,挥起小拳头轻捶阿镜。 阿镜本就在床沿上摇摇欲坠,哪里禁得住张春这结实的连环拳法攻击,顿时不负众望地掉在地上。 她缓缓爬起身,扶着额头叹道:“姑娘从小到大吃了数不清的肘子,那滋味不是一样的吗?” 张春呆了呆:“亲嘴就像是吃肘子一样?” 阿镜坚定地点头:“一样。” 张春虽然觉着阿镜这说法未必是真,但毕竟没经历过实战,所以也不敢立刻质疑。只说道:“我感觉不大一样吧,哥哥……跟肘子一样?” “还没肘子好吃呢。”阿镜恼恼地丢下一句,起身往外。 张春才要叫住她,就听到外间有人张皇地叫嚷:“不好了!” *** 知府大人的后宅出了大事。 张春急急披了衣裳跳出门口,抓住一个小丫头,才知道知府千金苏小姐,竟然自缢身亡了。 张春无法相信:“什么?好端端地为什么要上吊死了?” 那丫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一溜烟跑了。 张春只得抓住阿镜:“镜儿,这是怎么了?先前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那女孩子,看着很娴静温柔,说话都悄声低语的。 阿镜回想水阁前的那一幕,苏小姐凝视着灯火阑珊处,拿着手帕擦泪。 难道……那已经是诀别了? 可既然已经有了两情相悦的人,又为什么要自杀? 张春正因为煎熬而睡不着,当下拉着阿镜,循声前往。 还没到小姐的住处,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