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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他不会想你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入院

    片场的人叫了救护车,云司抱着舒陌上了救护车,黎拓也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医生走出来,对着云司就是一通骂,“刚把人从医院接出去,立马就送回来了?”

    云司一点都不辩解,跟着舒陌的担架一块,紧紧握着舒陌的手,抬头问医生,“他严重吗?”“他这样免疫系统弱的极容易感染病毒,看运气吧。

    若是看运气,舒陌的运气真的不好,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没爹疼没娘爱的,好不容易有了个黎拓,但却不是个良人。

    云司帮舒陌抚了抚因为刚刚被人推搡而略显凌乱的头发,放柔了声音,“舒陌,没事的,我还要带你去国外动手术。”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名字,他有些慌,怕这是最后一次,恨不得再多叫几次。

    舒陌已经陷入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只能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和他讲话。

    舒陌进了手术室,只留下云司和黎拓。

    云司一拳砸到黎拓脸上,黎拓难得没有回手,冷着脸问,“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以前在我身边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弱过。”

    云司低低的笑了,那里头的讽刺意味太过浓郁,他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夷,“是他没有过,还是你不知道,亦或是你不在乎?”

    黎拓应该感谢他的家世,他想要知道的,很快就可以查到。

    当舒陌的病情摆在他的面前,一切就会变得讽刺。

    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舒陌会死。

    他每次伤害舒陌的时候都不曾想过,是不是每次伤害都能复原。

    这时舒陌已经送进手术室两个小时,生死不明。

    他看见病例的时候,脑子就像被雷劈中一样,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舒陌会死。

    不需要想,关于舒陌的记忆就排山倒海一样涌进来。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大学的开学仪式,他背着个背包从校外走进来,他坐在车内,从他身边过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侧脸。

    第一次真正见面的时候,是在开学仪式后的假面舞会。

    舒陌被室友拉过去参加,舞会才刚刚开始不久,正是人山人海围着舞台的时候。舒陌穿着极其简洁的服饰,和周围以黑灰西装为主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他带着面具,遮盖了眼睛四周的表情。

    一曲舞结束,舒陌就走下来,当时他还不是现在有些妖冶的样子,嘴角带着洒脱不羁的微笑。黎拓故意撞上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眼睛,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那双眼睛很好看,近距离看过来,带着一瞬而过的惊讶。

    舒陌没想到会撞到他,伸手拿下了面具,露出一抹笑,那笑很迷人,他说,“不好意思刚刚撞到你,我叫舒陌,安舒的舒,陌路的陌。”

    他在帮舒陌动手术的时候,其实是有犹豫过的。

    医生站在他面前跟他说,手术要是失败了,是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的,即便成功了,这人大半生都不会好过的。

    黎拓眼前闪过池洛的样子,他抱着满心的希望,能再看到那张脸的希望,仿佛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以为自己可以照顾舒陌一辈子,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补偿舒陌,他一厢情愿的以为,也就这样自私的毁了舒陌一辈子。

    整容后的舒陌,每天都定时吃着药,虽然舒陌会尽量避开他吃药,但是每次看到,黎拓还是会觉得,那些药在提醒他,舒陌不是池洛。

    但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不能是呢?他们明明长得这么像?

    然后黎拓开始到处寻找和池洛哪怕只是五官有一处像的人,但是他们也终究不是池洛。

    舒陌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在下雨,雨下的很大。

    他追出去,看到舒陌要把自己的脸毁了,他慌张的把他的刀夺了过去。最后舒陌都没有离开他。

    舒陌就是这样,稍微对他好点,他能掏出一切来。

    黎拓以为他能控制舒陌一辈子,甚至舒陌要离开,他都不担心,因为他可以用尽法子把他抓回来。

    但是现在却告诉他,舒陌会死。跟池洛一样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和旧情人的对手戏

    手术结束后,舒陌被推出来,脸色有些苍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很安静。医生说,送来的及时,舒陌没有被感染,病情不是很严重。

    舒陌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知道是麻药的药效过去还是怎么样,他觉得有些疼,还没有睁眼,就转过身抱着手臂卷缩成一团,呲牙道,“云司,那个中年医生一定对我下了重手,一定是你忘了给红包。”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那双手环过自己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动作很轻很温柔。他知道是谁,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闭着,不说话,僵在那里,由着那人抱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反倒是黎拓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要哭出声来,他紧紧的握着舒陌,恳求道,“舒陌,别这样对我,你说句话,骂我也好。”

    “舒陌,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的。”

    舒陌始终都没有开口,也没有从他怀抱里面挣扎出来,他安静的有些不像话,仿佛刚刚醒过来喊疼的那个人不是他。

    黎拓走的时候,舒陌才睁开眼睛。

    他还是会疼,并不是装作不疼装的太久了就真的会不疼了。

    黎拓说重新开始,可惜,人只要没有重新塞回母亲肚子里头重新生出来,就根本没有所谓的重新开始。

    他这张脸依旧不是自己的,他依旧可能会死,依旧可能在未来的道路上看到黎拓身边或多或少长得像池洛的人。

    黎拓喜欢打人之后给颗甜枣,根本不管被打的人吃不吃得下那颗枣。他甚至怀疑假如有一天池洛能活过来,黎拓能本着自己快死的原则,逼着自己把心脏捐给他。

    很快舒陌就发现自己被黎拓囚禁了起来,光病房门口就站着好几个打手一样的男人。

    舒陌倒是没有跟黎拓翻脸,饭照吃,药也照吃。

    早饭是一个馅饼和一杯牛奶,舒陌咬了一口馅饼,顿了顿,又自顾自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也不抬头。

    来人走到他跟前,“你知道里面有花生还吃?”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我花生过敏,不过你的消息有些滞后。因为我吃多了破坏免疫的药,几乎对花生没有什么反应了。”

    肖慕一阵嗤笑,“那你是利用我想在黎拓面前装可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