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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敏感地看向染着隐隐挑衅的钟醒,穆择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对。” “恩?”钟醒眯了眯眼,冷笑,“怎么,想狡辩?还是想求饶,让我不要到处乱说?” 穆择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眼眸沉静的,“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原来而已。” 钟醒略略诧异地挑了下眉,静待下文。 穆择似是苦恼地笑了一下,坐在软椅边上,俯身亲了亲原来的眉心,“你看,这孩子奋不顾身地救我,倾其全部地照顾我,怎么能不让我心动呢?” 原来被穆择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大脑空白一片,心脏更是恐怖地乱跳起来。 “连在火场里,心里念的都是我。”穆择笑看着钟醒,状似随意地问,“一般人……是没有这样的人对自己好的吧?” 钟醒抿紧了唇,额角青筋都开始跳动了。 “钟少爷坠马那次,没有人不顾性命地跑上前抱住马蹄子吧?”穆择依旧噙着内敛的笑,“有点可怜,自己也觉得凄凉吧?” 钟醒冷下脸,低头四处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 “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啊……”门外,严怀偷听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对捧着瓜果的阿明和摇头苦笑的方易说道,“他这样,分明是赤果果的炫耀啊,你们看,那钟大少爷,都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了呀……” 阿明怯怯往病房里头看了两眼,目视到自家主子发青的英俊脸蛋,开始反省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来。 24、Chapter 24 ... “良情,择穆而栖。” 这是穆择回馈影迷二十年支持而发行的写真集的标题。 封面是穆择眉眼温和,侧身坐在一处太阳伞下,手握干净玻璃杯,浑身暖洋洋的照片。 严怀将写真集甩到穆择身上,悲愤欲绝的样子,“你可知道当初我拟定这个标题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死过去啊,如此昧着良心写出来的东西,不会遭天谴吗?” 穆择气定神闲地坐在病床边,与侧躺着的原来一起欣赏当初在马尔代夫拍摄的相片,头也不抬地,用商量的语气对原来说,“明天去买鞭炮好不好?” “诶?”原来从写真集中抬起头,满脸困惑,而后听到穆择解答道,“等他遭天谴了,我们可以放来庆祝。” 严怀被方易架住,才没有冲上去与穆择发生肢体接触。 怒火飙升的钟醒被阿明搬出沈多来镇压,好说歹说劝走后,严怀就施施然走进来,方易无可奈何地叹气,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到穆择对待原来的态度时,还是忍不住会惊讶。 穆择显然是心情极好,才会说这种不算恶劣却也称不上善意的话的,不论是含笑的眉眼,还是温柔得过头的动作,都让方易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穆择沦陷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些。让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担心才好。 三人便在原来的病房聊起天来,穆择的工作安排已经排到明年,预备在过几天结束的拍摄后,就带着原来回家治疗。 天色渐黑,一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原来开始罕见地焦躁起来。 穆择体贴地弯腰问,“怎么了?想喝水还是肚子饿了?” “……不、不是的。”原来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盯着房门,又是期待又是难过。 “在等谁吗?”穆择轻声问,嗓音近似蛊惑的,“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不能告诉我吗?” 原来缩缩脖子,用完好的手捂住被穆择撩拨得发烫的耳朵,“没、没什么。” “哦?”穆择也不强求,静静看了原来一会,就直起身,和方易接着谈起日后的工作问题。 “不用接着问吗?”方易略略困惑地,换来穆择耸肩一笑,“原来想说,自然就说了。” 严怀在边上啧啧嘴,眼角瞄着越来越焦急的原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原来终于按耐不住,轻微动了几下,费力地支起身子。 “想干什么?”穆择忙来帮原来坐正。 “就是……出去散散步。”原来不会撒谎,一张口就满脸通红,而穆择也配合地不拆穿,帮原来披了件外套,就对方易和严怀说,“时间不早,你们先回去好了。” “啊,又赶我走啊。”严怀冷着一张脸,虽然不满,却还是唠唠叨叨地走到了门外,“喂,警告你啊,小孩现在还受伤,别动什么歪歪脑筋。” 方易苦笑着将严怀拖出门外。 穆择摸摸完全没听懂严怀话中含义的原来的发顶,轻声说,“走吧,想到哪里散步呢?” “去、去大厅,好吗?” 穆择便浅笑着陪原来一路缓慢地来到大厅,顶着一张令人驻足的脸,坐在大厅为等候挂号的患者们提供的椅子上,和原来一起漫无目的地看一个个从门外走进的人。 直到小护士来赶人了,原来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 “mama……”一路上,原来失望地垂着头,穆择耳尖听到这一句呢喃,眼眸闪了闪,正要开口,迎面便走来推着小车的护士长。 “啊,原来,刚刚有人来看你呢。”护士长慈眉善目地,对穆择点头微笑后,就说,“不过只留下些东西就走了,我刚送到你的病房。” 原来几乎是立刻笑了出来,心中急迫,与护士长草草说了两句,就加快脚步,回到了病房。 一旁的矮柜上果然摆放着一个陌生的行李袋,原来顾不上与穆择细说,就走上前,满怀期待地拉开拉链。 “mama给我的。”原来翻着里头的东西,喜滋滋地将袋子里的针织大围巾抽了出来,略略炫耀地圈在脖子上对穆择说,“很暖和的。” 穆择不由得抱住了原来,额头相抵着,“一整天,就是在等你mama吗?” 原来抿着唇笑,对脖子上的围巾爱不释手,“恩,昨天打电话,mama说今天会来。” 虽然没有露面,但行李袋中的围巾和一些小食,已足够慰藉原来那等了一天而惶惶不安的心了。 穆择看原来满脸笑意地收拾好母亲拖放在护士台的东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着原来珍惜地整理那行李袋的样子,穆择不禁生出一股他一点都比不上那些物件的凄凉和挫败。 若不是长久以来都享受着原来投注在自己身上的nongnong思慕目光,穆择甚至会怀疑在原来心里,他所处的地位是不是如自己想象认为的那样的。 原来对自己的感情,比自己要早,也比自己要深,所以在这种占优势的立场上,他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对原来体贴温柔。 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