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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莫清寒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过了一会,那人转过身,刚要离去。 莫清寒悄无声息地站起身,眼底阴冷至极。 绳子忽然覆上那人的脖颈,仿佛一条冰冷的蛇。 那人只觉脖子一凉,森寒气息蔓延。 下一秒,颈间的绳子骤然收紧。 莫清寒神情漠然,手握着绳子,往两旁扯去。 将绳子一点一点收紧。 毫不留情。 那人喉咙口传来尖锐刺骨的疼痛,一阵又一阵。 他奋力挣扎,却毫无反击之力。 他艰难地抬头,想要求饶:“主子……” 残破的几个字尚未出口,脖颈间的疼痛愈发剧烈。 莫清寒看都未看他,手间力度渐大,绳子愈发紧了。 那人只看见莫清寒凌厉阴冷的下颌。 房里没有声音,寂静极了。 只有无声的肃杀之气蔓延。 时间过去,那人的眼睛逐渐涣散,胸腔内的空气散尽。 他垂下了手,窒息而亡。 莫清寒松了手,那个人被他放在地上。 然后,他淡然地理了理衣角。 神色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动。 莫清寒越过地上那人,往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把门落锁,径直离去。 房内冰冷一片,只留下死寂的空气。 …… 天色昏暗极了,寂静的黑夜降临。 雨水冰冷落下,无情地砸向地面。天地间尽是苍茫的水汽,萦在身侧,如影随形。 几辆车停在了路口。 陆淮坐在车里,两侧是滂沱的大雨。 大雨砸在黑色的汽车上,沉闷声响阵阵传来。 陆淮的视线穿过雨幕,仿若幽深寒潭,看不到尽头。 前面是莫清寒的总据点,他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随时等待他的指令。 这时,陆淮低头,视线看着腕间的手表。 秒针缓慢地走着,空气极为安静。 他已经派人去包围了各个据点,时间一到,一齐动手。 陆淮的视线没有移开,依旧注视着手表。 时间悄然逝去,陆淮眼睛一眯。 声音沉沉落下:“动手。” 雪白的闪电掠过幽暗长空,刺破了沉凝的黑暗。 像是一道预警,杀机乍现! 陆淮的人闯了进去,冰冷的子弹呼啸而来,射到敌人的身上。 他们举枪射击,毫不迟疑。 硝烟沉沉蔓延。 血腥味涌起,清冷的水汽,也遮掩不了这浓重的鲜血。 枪声接连响起,夜色愈加幽暗,雨势凛冽万分。 枪声停了,肃杀之气却没有停止。 有一部分人死掉,另一部分人则被带回审问。 空气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陆淮长身而立,沉默地看着,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萧瑟的夜风吹来,窗户猎猎作响。 陆淮的人去搜索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一个手下走到陆淮旁边,开了口:“三少,有一个房间被锁死了。” 陆淮目光一沉,示意手下带路。 行至房间,陆淮停了脚步。 房门紧闭,像是一道冰冷的枷锁,里面的情形尚未知晓。 手下神情严肃,执枪紧紧盯着房门。 他们放缓了呼吸,身子紧绷。 陆淮注视着这道门,目光冷沉。 然后,他一抬手,下了指令。 下一秒,门被猛地踹开,冷意汹涌而来。 陆淮的手下紧握着枪,提防隐在暗处的杀机。 房内空无一人。 冷风灌入,夜色弥漫。 陆淮视线落在地上,地上躺着一具死尸。 陆淮皱眉,走上前去。 那人面色惨白,早已没了生气。 陆淮弯腰,俯身细细看去。 那人脖颈间有一道极深的勒痕。 陆淮直起身子,扫视了房间几眼。 房间被人锁死,是为了不被人察觉里面的尸体。 能悄无声息地杀掉总据点的人,事后又没被这里的人发现,安全离开。 陆淮已经猜到,此事是莫清寒做的。 这人定是身份特殊,会影响莫清寒的计划,所以莫清寒就杀了他。 陆淮让手下处理这具尸体,然后他转身,缓步走出了房间。 忽然起了一阵风,风势凛冽,掠过他的身侧。 衣角浮动,似要融入这黑夜之中。 一个手下低声汇报:“三少,全部据点已经被剿灭。” 声音穿过雨水,清晰地传入陆淮的耳中。 半晌,陆淮嗯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黑夜中,神情晦暗。 在据点的事情上,莫清寒没有隐瞒。 他确实想借自己的手,除掉董鸿昌的势力。 陆淮可以确定,莫清寒与董鸿昌完全站在了对立面。 这个夜晚,雨下得格外大,潮湿清冷的空气,覆盖了整个上海。 漆黑天幕之上,似隐着轰隆雷声。 陆淮站在深沉黑暗中,眼神却清明至极。 前世,莫清寒是他们的敌人。 这一世,他们中间依旧横亘着冰冷的仇恨。 恨意延伸,渗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他们之间的纠葛,丝丝缕缕,极为复杂。 陆淮眸色沉沉。 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以不可抵挡的凛冽之势,悄然逼近。 这条道路,极为漫长,又艰难至极。 但是他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陆淮眼底墨色翻涌,目光极为坚定,一如往常。 他会帮莫清寒完成那个愿望。 给莫苓一个真正的公道。 也将他们共同的敌人绳之于法。 雨势愈发大了,陆淮撑着黑伞,走进了静默的夜。 冰冷的雨水,勾勒出他的背影,坚韧、挺拔。 陆淮的身形远去,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第305章 第305章 董鸿昌在上海的全部据点, 一夜之间, 尽数摧毁。 这条消息被封锁,上海的据点和汉阳失联。 待到董鸿昌的人发现此事时,陆淮已经去了北平。 陆淮行踪隐秘,无人知道他在北平。 来北平前, 陆淮已经让手下去调查纪曼青的事情了。 手下敲门进来:“三少。” 陆淮开了口:“查得怎么样了?” 先前纪曼青到北平时, 用了假身份, 她和上头的人见面,无人知晓。 上海也有各方势力去调查此事,终究一无所获。 手下低着头:“我们通过北平政府, 知道了特派员的文件由谁下达。” “我们调查了那个人,他身上并无任何疑点。” “但是我们查到了另一件事情。”手下说, “在下达文件前, 那个人曾经见过另一个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