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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一时之间, 两个人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方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也不存在了。 现在,他们的关注点又重新落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问题上。 到底谁能送叶楚回家? 苏明哲笑了笑:“三少, 夜已经深了, 我想自己送她回去。” 陆淮没有否决他:“我跟你们一同回去。” 时间这样晚了,陆淮并不想让叶楚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苏明哲怔了一怔,点头:“好。” 这时,苏明哲才有所察觉, 三少或许真的对叶楚上了心,他的一举一动极为诚恳。 但是, 事情并没有那样容易,苏明哲还是会继续考验他的。 另一头,沈九在旁边的房间等着。 陆淮的手下将叶楚带了过来, 并传达了陆淮的话,要沈九好好看着叶楚。 听手下讲,陆淮和苏明哲在包厢里起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而原因正是叶楚。 沈九不禁啧啧摇头, 自从陆淮认识叶楚后,他做出了许多先前不曾做过的事情。 陆淮说不喜欢,却又偏偏上了心;陆淮说两人没关系,却又悄悄去见她…… 沈九算是明白了,陆淮说的话都是反话。 瞧,现在被发现了罢。 虽然沈九没有交过女朋友,心里却清楚得很。 要是让沈九说,偷偷摸摸谈恋爱,怎么能让女方的亲属发现? 这是阻碍感情道路的大忌。 沈九现下在这边胡思乱想,他并不知道,他喜欢的女孩正是陆淮的meimei。 若是下一回,沈九要想在陆淮眼皮底下悄悄带阿玖出去…… 嗯,确实得好好费一番心思了。 …… 房间的门被敲响,沈九悠悠地朝门外瞥了一眼,看来陆淮那边应该有动静了。 沈九慵懒地起了身,看向叶楚。 “小丫头,我们该出去看看了。” 叶楚思绪乱得很,听了沈九的话,才回过神来。 见叶楚心神不定,沈九了然地一笑。 “你的男朋友和表哥起了争执,这事着实难办。”沈九自顾自地点头,“换做是我,也不晓得应该帮谁。” 叶楚:“……” 叶楚向来知道沈九的性子,他这人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若是同沈九争辩,他能找出千万种理由来,让你回不了嘴。 这是叶楚上一世就明白的道理,现在事情又紧张,她自是不会理睬沈九的言论。 叶楚起身走了出去,沈九信步跟了上来。 旁边那个包厢的门已经打开了,有两个人站在门口,朝这边看了过来。 分明陆淮和苏明哲是一同站在那里的。 但是,叶楚的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了陆淮的身上。 时间很短,不过短短一瞬,却被苏明哲看见了。 苏明哲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无论meimei有了什么样的想法,他都会保护meimei的心思。 更何况,陆淮三个月的考验期还刚刚开始,苏明哲尚未认同他。 苏明哲走到叶楚面前:“你想坐我的车回去,还是要同三少一起?” 叶楚怔住,没有开口。 苏明哲晓得,只要她犹豫,就证明她举棋不定了。 他不拆穿叶楚,而是告诉她真相:“我送你回去。” “三少也会跟我们一起。” 叶楚这才意识到那两个人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虽然不清楚陆淮讲了什么,但他却摆平了她的表哥。 叶楚看了过去,陆淮同她对视了一眼,他的眼底是清浅的笑意,她也笑了。 这边的气氛极好,沈九就眼睁睁看着陆淮和苏明哲相谈甚欢,他的凤目一眯。 果真了不起。 沈九认识苏明哲,他在外做事随心所欲,却对家人极为关心,尤其是他的表妹。 陆淮竟然连他都能说服。 若是要让苏明哲放心,陆淮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沈九甘拜下风。 苏明哲带着叶楚离开了大都会,他的汽车停在不远处。 苏明哲发动了汽车,黑色的车子驶进了深沉的夜色。 瞧见后面跟上来的那辆车,苏明哲牵了牵嘴角。 苏明哲问叶楚:“你同三少有什么关系?” 叶楚面不改色地说:“朋友关系。” 苏明哲不信:“是吗?” “……” 陆淮的汽车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一同回了叶公馆。 叶楚下了车后,起步往叶公馆走去。 眼看着她就要到达门口。 这时,叶楚忽的转过身,对陆淮的方向挥了挥手。 望着叶楚的身影,陆淮的嘴边浮起了一丝笑意。 在苏明哲的面前,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遥遥相望。 苏明哲怔了怔,meimei想做什么,他似乎也管不住。 陆淮微微开口,几个字落进了寂静的夜里。 晚安了,叶楚。 那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发动。 …… 德仁堂。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天边漾起了晚霞,厚重的云沉沉地覆盖着整片天空。 时候已经不早了,德仁堂门口的人并不多,比起白天来,显得寂静了几分。 大家提着药,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容沐低着头,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药箱,他的动作极其轻缓。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淡然悠远。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郑青。 他抬高了声音:“容大夫,我近日身体不适,难受得很。” 日光早就沉了下来,郑青晓得自己这么迟来,打扰了容沐。 容沐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了过去,轻声道:“请坐。” 郑青坐下来,把手伸了出来,让容沐给他把脉。 容沐把脉的时候,郑青一时无事,讲起了话。 郑青开口:“容大夫,这么些年,你都在天津,对吧。” 容沐应了一句:“嗯。” 郑青又说:“几年前,我去过天津,还在那边的医馆见过你呢,那时你年纪还小。” 郑青第一次来到德仁堂的时候,就觉得容沐有些眼熟,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细想一番,郑青记起来了,他曾经在天津的医馆见过容沐。 容沐正在把脉,听见这句话后,他垂下眼,眼底瞬间冷了几分。 但他很快就敛去了神色,半分不显。 此时,屋里的光线仿佛暗了下来,容沐的脸色有些看不分明。 容沐的语气极为平静:“是吗?我有些记不清了。” 郑青继续说:“容大夫,那时你还是医馆的学徒,一门心思学习医术。” 那时候,郑青经常会去那个医馆拿药,大家都说容沐年纪最小,但是最刻苦,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