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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的丧事,这两个姑娘没人照看,这才好心替我们照顾几天女儿,那顾家能有什么话说的?侯府的规矩严着呢,哪里就轮到他们那些外人挑理去”,说着就要讲话题带过,“听说元居安也随老爷一道回来了?我瞧着这元公子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林璟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坐直了身子,将茶盅放到了桌上,声音也高了几分:“你方才那话我听着别扭,你那意思是逸岚去侯府小住之事,你根本没跟人家顾家提过不成?” 罗氏哪料到他会揪着不放,当着女儿的面被他高声询问,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低了头道:“那日事情突然,不过当时顾家父子也是在场的,并没有说什么,想来是认可了的”,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如同蚊呐。心中只道林璟真真是个腐儒,这点子事哪至于这样不依不饶? 逸岚见母亲受了斥责,忙开始想方设法地哄父亲高兴,先是撒娇,又是拉着林璟将她如何如何思念父亲。 景岚在一旁端着茶盅,冷眼看着这对母女,什么话也不曾多说。 这边正说着话,外院的小厮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老……老爷,夫人,永宁侯爷和三公子过来了,已经到了巷口了……” 一家子都有些吃惊,本准备过几日去侯府道谢呢,谁知道侯爷来得这样快。一家四口赶忙出门将侯爷和徐沛霖迎了进来。 林璟带着妻女很真诚地拱手作揖,道:“侯爷”。 侯爷笑着还了礼,笑得很是欣慰,道:“林大人这些日子受委屈了”,语气里透着惺惺相惜的味道。 侯爷和林璟有政事要谈,两个去了书房。罗氏则热络地招呼着徐沛霖进了正厅。 林逸岚抬眼瞧着徐沛霖,就想起了和他外貌相似的徐沛璧,心中一阵荡漾,暗道:侯爷如此重视我父亲,爱屋及乌,想来日后我做了侯府的儿媳妇,也不会受什么磋磨。 侯爷是个不爱拐弯抹角的直率人,和林璟交情又十分深厚,因此一进书房,还未谈论国家大事,就先消捻着胡须,笑眯眯地递了一封红封给林璟,笑道:“林兄莫怪我失礼,实在是我家夫人整日催的人心烦,你不知道,我夫人把景岚这孩子只当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呢”。 这话说得叫林璟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拆了红封,竟是徐沛霖的生辰八字,他心下也就明白了八分,有些为难地道:“侯爷,三少爷自然是佳婿,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终究是配不上贵府……”,这话说得倒是发自肺腑,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景岚或许不大愿意。 侯爷却是有备而来,临行前夫人和自家二儿子早就把各种关于景岚和自家三儿子的事告诉了他,现下林璟一说,他便摆了摆手,道:“哎,林兄这话说得见外。你我二人兄弟一场,若是能结为儿女亲家,更是锦上添花。况且景岚这孩子很合我们心意!老兄你怕是不知道,我家那傻儿子早就对你家景岚倾心了!” 林璟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觉得若能和侯爷接亲确实好事一桩,一方面又担心徐沛霖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若是景岚不愿意,不仅错过了一桩好姻缘,说不定还会得罪了永宁侯。因此面露难色。 永宁侯见他神色为难,也猜中了三分,忙道:“此事当然要看景岚的意思,只是老兄你远在成都不曾见到这两个孩子相处的情形,我这个过来人却是看得真真切切。连我夫人和沛孚都瞧得出来,景岚对我家老三也是有几分情意的,你不信自可以问问。” 林璟亦觉得景岚是该寻个好归宿,若此事能成自然是皆大欢喜,片刻也不愿耽搁,忙吩咐小厮:“去,快去唤大小姐过来,只说侯爷和我在书房等着她,让她速速来一趟!” 景岚正好端端地坐在一旁陪着罗氏招呼徐沛霖,就见小厮急急地来找自己,一听父亲急着找她,只当是侯爷要过问一下和韦忠嗣有关之事,不疑有他,对罗氏和徐沛霖屈了屈膝,转身跟着小厮快步去了书房。 徐沛霖心中亦是好奇,猛地想起昨日母亲问自己话的情景,母亲问他中不中意景岚,他照实说了,十分钟意。母亲问他愿不愿取景岚为妻,一向冷冷清清的他耳根微红,说了句“儿子今生已认准了景岚,只是……只是不知景岚她愿不愿意”…… 想到这里,徐沛霖目光一闪,昨日母亲问话,今日父亲就找景岚过去问话,难道是已经有意给两人定亲了不成?想到这里,他觉得如坐针毡,一边期待着早日将心上人明媒正娶回家,另一方面却有些恼父亲母亲这样cao之过急,若是吓到了景岚可如何是好?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双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盅,借此排解着心中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司仪:你愿意娶这位小姐为妻,无论贫穷或富有…… 三哥哥:我太愿意了!(紧张地看着一旁的景岚) ☆、两情相悦 景岚进了书房,盈盈躬身行礼,眼角余光扫见侯爷和父亲的神色,只见两人俱是一副喜庆模样,倒叫景岚有些摸不着头脑,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许多种可能性:难道是父亲又升官了?还是说韦忠肆大人那里又有了什么喜事?…… 还没等她仔细思量,就听见父亲林璟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景岚啊,侯爷与我唤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征求你的意见……”,方才明明是急急地唤了女儿过来,林璟此刻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倒也是,谁家儿女的婚姻大事不是由父母直接做主的,有几个像他这样开明仁厚的父亲,因此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跟女儿提及此事。 景岚狐疑地抬了头,父亲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着的喜悦,甚至还有些颤抖,侯爷坐在一旁也顾不得喝手里的茶,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长安城里有名的大才女林景岚,此时此刻,面对着父亲和侯爷,觉得自己被看得有些发毛,不知道这两位究竟藏着什么心事。 侯爷见林璟半天都说不出句囫囵话来,眯着眼睛低声劝慰了一句:“哎,林兄,你如此紧张做什么,倒把景岚也弄得一头雾水的”,说罢轻咳两声,决定自己开口,“嗯,景岚呐,前些日子你在侯府住的可还习惯呐?”,却觉得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也是紧张得砰砰直跳,毕竟,他家可是世袭的侯府,如今叫他这个尊贵的侯爷来做媒婆的活儿,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大习惯。 问完话之后,侯爷紧紧地握了握拳,心下暗道一声:罢了罢了,都是为了孩子。 景岚蹙了蹙眉,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侯爷问话又不能拖着不答,便低垂了眼睑,恭敬而亲热地答了句:“有劳侯爷和夫人照拂,景岚和meimei都过得十分舒心,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