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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瀛在他身侧躺下,一手枕在脑后,沉默望着床顶的房梁。 凌祈宴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眠却不得,白日里睡了太久,他这会儿实在没有睡意。 身后许久没有那人的声音,更叫他心下惴惴。 半晌,凌祈宴犹犹豫豫地翻过身。 温瀛依旧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敛着眼睫,也不知睡着没有。 凌祈宴心里不由生出稍许异样之感,安静看他片刻,手指伸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戳。 反应过来自己又做了什么蠢事,凌祈宴像触到烫手的山芋,赶忙缩回爪子,温瀛缓缓侧过脸,他倏地闭起眼,试图假装自己睡着了。 温瀛侧目看着他,凌祈宴的一张小脸紧皱着,眼睫还在微微颤动,连装睡都不会。 “睡不着吗?” 温瀛的声音低缓,难得温和,凌祈宴紧绷的心神骤然一垮,睁开眼,拉高被子缩下去一些,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温瀛:“你……怎么不睡?”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再走两日就能出冀州,到西北边城还需半月,你若是觉着这么赶路不舒服,我叫人放慢些行车速度,反正也不急。” 温瀛慢慢说着,凌祈宴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哼哼唧唧道:“那我不是拖你后腿了,你就不该带上我一起去。” 眼见着他的目光又变得危险起来,凌祈宴赶紧闭嘴,不再说这个。 心里却不好受,他垂了眼,低下声音:“你白日里还说不要我做娈宠的,夜里就这么欺负我,以前你在毓王府,我就从来都没逼迫过你。” 凌祈宴想,他可真是个好人,那时温瀛不情愿伺候他,他还一直将人留着,百般对他好,结果现在呢? “毓王殿下从前是将我当做娈宠?”温瀛忽地问他。 凌祈宴瞬间语塞。 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让娈宠弄自己的?这个混账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前他们身份没调换时,他尽可以享受这事,因为这也是他给这人的恩赏,可是现在,他本就势弱了,还要做这些,好似真正成了那以色侍人之人。 凌祈宴越想越难过,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温瀛不出声地看着他。 “……我从前就算把你当娈宠,你也没吃亏,你怎么好意思说。” 温瀛伸手将他揽进怀中,在他眉目间落下一个吻:“不想做娈宠,那就与我做夫妻。” 凌祈宴下意识地闭起眼,彻底说不出话了。 上一回他脱口而出问这人是不是想与他做夫妻,温瀛默认了,被他骂坏了脑子,这一回,温瀛在他耳边仿佛梦呓一般说出这句,他却骂不出口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温瀛脑子有毛病。 两个男人,做夫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这人还想争帝位,做皇帝的不说三宫六院,皇后皇子总要有的,他们能做什么夫妻,逗他玩儿吗? 想到这个,凌祈宴心里分外不舒服,更生出股莫名的委屈感。 三宫六院有什么了不起,他也能有自己的小狗蛋,他才不要跟这人做夫妻。 将还揽着自己温存的温瀛推开,凌祈宴翻过身去,脑袋缩进被子里,再不理他,逼迫自己屏除脑子里那些荒唐念头,很快沉沉睡去。 耳边的呼吸逐渐平稳,温瀛轻闭了闭眼。 沉定心神,他小心翼翼地将人纳入怀中。 清早。 凌祈宴一觉醒来,已快至辰时末,身边床榻早就空了,他睁开眼,愣神片刻,坐起身,又因牵扯到痛处,倒回床里。 江林带人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凌祈宴软着身子靠坐在床榻边,抬起右脚瞅了片刻那根系在脚踝上、镶嵌玉石的红绳,嘴角微撇。 系着这个在脚上,好似被人打下了什么标记一样,太叫人不爽了。 温瀛进门来,正看到这一幕。 凌祈宴敛回心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问:“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启程吗?” 温瀛随口道:“用完早膳再走。” 有小太监跪到凌祈宴身前,正要帮他穿袜子,温瀛示意人:“你退下。” 那太监赶忙退开到一旁,温瀛撩开衣摆,半蹲下身,捉住凌祈宴的脚,从太监手里接过袜子。 凌祈宴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抽身,但被温瀛掐住脚掌,根本挣不开,脚掌心被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凌祈宴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偏偏这个混账最知道他死xue在哪里。 “你别揉了……” 温瀛抬眸看他一眼,又捏住他脚踝,轻轻拨了拨那根红绳:“这个不许摘了。” 凌祈宴不高兴地用脚趾去弄他大腿:“凭什么你说不摘就不摘?” 这人的大腿肌rou都硬得跟石头一样,凌祈宴弄不动,又狠狠踩了他两脚。 温瀛的目光沉了沉,再次捉住他做乱的脚掌,揉得他愈发受不了,只得服软,低下声音求饶:“别弄了,我不摘了就是。” ……算了,凌祈宴气呼呼地想,东西都给他系脚上了,他再摘了,只会惹这个疯子生气,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温瀛终于放过他,帮他穿好鞋袜。 凌祈宴站起身伸懒腰,下人已将门窗打开,他看到窗外院子里正吭哧吭哧练拳的温清,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小子才十六岁,就生得高头大马、虎背熊腰的,壮实得跟头牛一样,难怪名字就叫大牛,凌祈宴看看他,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不免有些憋气,好歹他们是堂兄弟,怎的就一点不像,他这长相、身子骨尽像着他那个柔弱菟丝花一样的娘,幸好个头不矮,这点应该是像了他爹。 “你看什么?”温瀛在他身后沉声问。 凌祈宴抬眸,再看一眼镜中比他高了有大半个头、身形精壮挺拔的温瀛,深觉自己这辈子估计都打不赢他了,愈发的郁闷。 温瀛提醒他:“去用早膳。” 闷闷不乐地坐到桌前,凌祈宴拿起筷子,心下哀叹,他连温瀛都打不过,更别提他还带了两千兵马。 这会儿终于彻底放弃了半路逃跑的打算。 温瀛叫人去将还在外头练拳的温清叫进来,跟他们一块用早膳。 温清不敢坐下,温瀛道:“这里没有外人,坐吧。” 他对这个弟弟十分看重,上路之后就一直将人带在身边,亲自指点本事,凌祈宴看着这温大牛憨头憨脑的模样,默默想着,幸好温瀛没被温家人养成这副傻样…… 他简直没法想象一脸憨笑的温瀛,好似比他现在这副棺材脸还要可怕百倍。 话说起来,从三年前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看温瀛笑过哪怕一次,这人身份变了后,人愈是阴沉得吓人,更别说笑了。 对上凌祈宴看向自己的略古怪的目光,温瀛淡定回视,凌祈宴讪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