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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副镇定淡然之态,但他的眼神告诉云氏,他并非在戏弄她。 云氏低了头,像是在犹豫挣扎些什么:“我已年老色衰,陛下恨我至此,怎还可能再要我?” 温瀛淡道:“你若还像那日在兴庆宫里时一样疯癫若狂,陛下自然不会要你,你若肯改,设法让陛下怜惜你,忆起与你的那些过往,未必没有机会。” 云氏十六岁就生了凌祈宴,如今四十不到,虽已不再年轻,且这些年还受过诸多苦难,但唯有在这样貌皮rou上,上天似乎格外厚待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岁月痕迹,只要敛去神情中的那些不平不忿不甘,她依旧是万里挑一的美人,皇帝看着这样的她,当真会没有半分重温旧梦的想法吗? 未必。 温瀛安静等着她自己拿定主意。 云氏咬住牙根,低垂着的眼中滑过一抹恨意,终是下定决心:“好。” 傍晚,温瀛行至驿站落脚。 郑沐带着人回来复命,说那些山匪俱已审问过,能招的都招了。 “他们一直盘踞在这附近的深山老林里,靠打劫路过的商队为生,当地官府也拿他们没法子,这回是收了京中贵人给的银子,在此拦截这支南下的车队,而且收的不止一笔钱财,其一是要买温小郎君的命,另一则是要他们将温小郎君劫走,找具死尸替代温小郎君,叫人以为温小郎君已死。” 温瀛冷声问:“京中何贵人?” “他们也说不清楚,应当确实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身份。” 郑沐心下惴惴,托了温瀛的福,他回京之后就升上了五品守备,拜把子的兄弟摇身一变成了皇子,他一直有种不实之感,更庆幸自己当年慧眼识英雄,如今虽再不敢与温瀛称兄道弟,但温瀛愿意以他做亲信重用他,他自然也愿肝脑涂地。 温瀛没再多问,也根本不用猜,想要买凌祈宴命的,只会是沈氏,至于另一个将计就计想要劫走凌祈宴的,则必是太子。 “将他们交给当地官府,不必多言,只说我等路遇这些山匪,顺手清剿了他们。” 郑沐领命。 “你带回来的人呢?” 郑沐犹豫道:“……温小郎君坐在车里一直不出声,倒是那位太后娘娘身边的德公公,一路骂骂咧咧的。” 温瀛吩咐他:“将温小郎君安顿好,把德公公带过来。” 那位德公公很快被人带来,见到温瀛愈发的没好气:“旒王殿下这是何意?咱家奉太后懿旨护送温郎君去江南,您将温郎君和咱家劫回,到底想做什么?” 温瀛淡声道:“本王会将温郎君带去西北,至于你和其他人,回京去吧,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太后,与她老人家说,温郎君和本王在一块,不会有危险。” “你——!” “还是德公公你有更好的主意?这才刚出了京畿,你们就遇上山匪,你当真觉着你能平安将温郎君送去江南?” 对方的面色变了又变,哑口无言。 温瀛又道:“太后若是想温郎君了,可以写信寄去西北,要送什么东西给温郎君,也直接送去西北便是,本王都会转交给温郎君,请她老人家放心。” 打发了德公公,温瀛静坐片刻,起身去了安置凌祈宴的屋子。 听到脚步声,坐在榻边的凌祈宴缓缓抬眼,赤红双目看向他。 第56章 这个疯子 温瀛叫人送来晚膳,冲凌祈宴示意:“你晌午那顿就没用多少,先填饱肚子。” 凌祈宴的嗓子里发出嗬嗬笑声,眼眶更红:“你这样将我劫来,到底想做什么?” “跟我去西北,”温瀛的声音沉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跟我去西北。” “去西北?”凌祈宴木愣愣地重复这三个字。 “去了西北,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温瀛点头:“是。” “……那我想要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凌祈宴陡然拔高声音,怒不可遏:“凭什么你想要我跟你去西北,我就一定得去?!我不肯去你就强迫我去?!疯的那个是你又不是我!” 凌祈宴破口大骂,一句一句尖锐的话语往外蹦,温瀛不出声地看着他,无论他说什么,始终无动于衷,由着他骂。 凌祈宴抄起手边茶碗狠狠砸向他,他不闪不躲,guntang茶水浇了一身,神色却不动半分。 “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跟你那个娘和弟弟一样的恶毒疯子!” 待凌祈宴骂够了,温瀛才缓步走上前,抬起的手掐住他下颚,再用力一提,逼迫他正眼看向自己,冷声提醒他:“今日若非我救你,你觉着你还能这般盛气凌人的在这发脾气?皇后买通了那些山匪想杀你,太子想将你劫走,让你从此真正做一个人‘死人’,你以为,你落到太子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凌祈宴啐他:“落在你手里和落在那狗东西手里有什么区别?你们一样打的都是那恶心至极的龌蹉主意,你又能比他好多少?” 温瀛轻眯起眼:“你觉得,没有区别?” “有何区别?!” 凌祈宴气得浑身发抖,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疯子为何偏要这么执着于他,这人分明就是魔怔了,又或许,这人骨子里就跟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一样,是个脑子有病的,想要在他身上寻求刺激、满足那些阴暗心思,想要折磨他。 温瀛的手指在凌祈宴面颊上缓缓摩挲,盯着这一张脸,默然无言。 他不懂,他根本不懂…… 凌祈宴瞪向他,眼中怒意沸腾翻涌。 半晌之后,温瀛闭了闭眼,松开手,淡下声音:“别闹了,先用晚膳吧。” 呵。 凌祈宴自然不是在跟他闹,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看穿这人的真面目,原来这个疯子说的逃不掉竟是这个意思,哪怕是太后他都全然不放在眼中。 他不该如此轻敌,才会这般轻易就落入这个疯子手中。 一桌子的膳食摆到凌祈宴面前,他却不肯动筷子,温瀛无声看他片刻,吩咐人:“带他们进来。” 江林和几个从前惯伺候凌祈宴的太监哆哆嗦嗦地进门,见到凌祈宴,当场流下眼泪来,跪到地上,哭喊他:“殿下——” 看到他们几个,凌祈宴惊诧之下不由紧拧起眉,看向温瀛的神色更冷:“你什么意思?” 温瀛镇定用着膳食,慢慢说道:“前些日子我从內侍处将他们几个要来,既然是你从前用惯了的人,之后依旧让他们伺候你吧,你是主子他们是下人,若是你饿了、冷了、不舒服了,那便是他们失职,我自会责罚他们。” “你——!” 温瀛抬眸,幽深黑沉的双眼望向凌祈宴:“你听话一些,你自己能少吃些苦头,这些跟着你的下人也能少吃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