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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本王了?” “上药了么?” 见温瀛还是这副棺材脸,凌祈宴自觉没趣,撇嘴道:“在宫里上了,你来得正好,给本王换道药。” 凌祈宴说着直接伸开手,一脸理所当然地要温瀛给自己脱衣裳。 温瀛的手搭上他的腰,轻捏了捏,这才慢慢帮他解开腰带。 凌祈宴白皙赤裸的肩背逐渐展露在眼前,蝴蝶骨凌厉张扬,脊柱在后颈略微凸起,又顺着肩背凹陷下去,延伸至腰臀起伏处,合成一道完美弧线。 只那道斜亘过腰背的红色鞭痕,过于刺目。 温瀛的指腹摩挲上去,凌祈宴闭起眼睛,略一瑟缩。 “疼吗?” 温瀛的嗓音低哑,隐约裹夹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凌祈宴未有察觉,浑不在意道:“本王躲开了,不过被鞭风带了一下罢了。” 只是被鞭风带到,印子就这般深,若是当真实打实地挨上一下,只怕得皮开rou绽,温瀛有一点无言,皇后娘娘,……有够狠的。 “殿下何苦自讨苦吃。” 凌祈宴睁开眼,不悦觑向他:“本王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你这话说的,本王可不是养了条白眼狼?” 温瀛看着他的眼睛:“真是为了给学生出气?” 凌祈宴笑了笑:“本王说是就是。” 其实绝大部分原因,还是他自个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被下了面子,讨好美人只是顺带。 温瀛不再问了,拿了宫里太医开的药膏,在手中揉开焐热,轻轻按上凌祈宴的伤处。 凌祈宴“唔”了一声,也是奇了,早上宁寿宫的太监给他上药,他半点感觉都没有,怎的换成温瀛,就觉着后背被他触碰到的地方,俱都又热又痒的,被温瀛按了几下,连他心尖都跟着痒了。 脑子里不由又冒出昨晚那些旖旎画面,凌祈宴舔了舔略干燥的唇,侧头去看温瀛,见他低垂着眉眼,专注着手中活,轻声一笑:“穷秀才,要不你干脆去净身,就这么跟了本王,本王保你一辈子吃香喝辣,好日子享不尽,如何?” 反正,这小子净身了,自己一样能宠幸他,还能让他光明正大伺候自己,多好。 凌祈宴美滋滋地想着,满嘴胡言乱语,温瀛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又低了头,继续给他搽药。 伤处蓦地一痛,凌祈宴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伸脚去踹温瀛:“你做什么,手脚轻点!” 温瀛斜倚过身子,用半边身体压住凌祈宴不安分的两条腿,将最后一点药膏抹上去。 搽完药,温瀛将衣裳重新给凌祈宴穿好,凌祈宴倚着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系上腰带时,温瀛低声问:“殿下在看什么?” “看你这样的美人,到底是怎么长成这般模样的。”凌祈宴笑着调戏他。 “殿下看出来什么了?” 凌祈宴的目光在温瀛脸上游移:“你爹娘肯定长得也好看。” 温瀛淡道:“学生与学生的爹长得不像,娘没见过,她应当长得不错,不然也不会跟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凌祈宴不以为意,“要是你娘没跑,再生几个小的,她又偏心那些个小的,那还不如跑了算了。” 温瀛看着他:“殿下是在说自己?皇后娘娘为何不喜殿下?” 凌祈宴一手撑着脑袋,眯着眼睛随口告诉他:“皇后觉着本王克他,本王不但克妻,小时候还被人说克母,就是皇后身边的那些人传出来的。” 温瀛安静听着他说。 “本王出生没多久,就被祖母要去抚养,祖母本也是好意,皇后生本王时亏了身子,祖母想她能好好养回来,才将本王从她身边抱走,毕竟养孩子是个挺累人的活,祖母是真怕累着她。” “不过嘛,本王这位母后是个心胸狭隘的,她好似一直觉着祖母不喜她,据说当年父皇登基之前选妃时,二选一,祖母一开始定下的那个不是她,她就记恨上了祖母,后又觉着祖母将本王要走是故意抢她孩子,愈加怀恨在心,还迁怒到本王身上。” “本王虽养在祖母身边,但小时候每隔三日就会去给她请安一趟,可她就是不喜本王,从小连抱都没抱过本王一回,那段时日她身子确实不好,反反复复地生病,就觉着是本王克了她,直到她拼命怀上老二,又平安生下,后头身子好起来,就把老二当做了她的福星,更瞧不上本王了。” 凌祈宴的言语间听不出愤懑和难过之意,倒是带了些嘲弄,像说笑话一般,温瀛问他:“殿下会伤心么?” “有何好伤心的,她不喜本王,本王也远着她就是了。” 凌祈宴是当真不在意,很小时或许还会有些伤心不平,后头早就无所谓了,说他没心没肺也好,生性凉薄也好,别人对他好或坏,他其实都没太大的感觉,太后对他好,他就对太后好些,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殿下这样的人,日后娶妻纳妾,即便面上对人再好,也少不得要伤人心。” 温瀛一眼看穿凌祈宴的本性,倒不是说这位毓王殿下薄情寡义,他就是没什么同理心,哪怕面上表现得再温柔多情,骨子里其实谁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谁若是对他动了真心,注定落得个痴心妄想、黯然神伤的下场。 凌祈宴听着这话觉着有些怪异,睨向温瀛:“你这是替本王将来的妻妾cao心?你不觉着你逾越太多了?” 温瀛小声认错:“学生失言了,殿下勿怪。” 凌祈宴踢他一脚,懒得再跟他计较:“赶紧的,本王脸上还要上药。” 被沈氏扇过的地方还没消肿,那两条指甲血印更是明显,凌祈宴拿着镜子细细看了看,不满道:“不会留疤吧?” “殿下是男子,留下点疤痕有什么要紧。”温瀛说着,手上已捏着帕子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抹上他的脸。 “那不行,本王这般貌美如花,怎能破相。” 温瀛干脆闭嘴。 脸上的皮肤到底要敏感些,被沾着药膏的巾怕一碰,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袭来,凌祈宴轻“嘶”一声,先前盛气凌人的气势颓了大半,眼皮子都耷拉下来。 温瀛见他这样,低声提醒道:“殿下,即便您不在意皇后娘娘,偶尔服个软,总好过受这皮rou之苦。”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凌祈宴不太耐烦,摆了摆手,不想温瀛再说这些没意思的事情。 “学生陪殿下下棋吧。” 温瀛摆出棋盘,凌祈宴有些心不在焉,下了不到半刻钟,嘴里又嘟哝起来:“穷秀才,本王背疼。” 这回是真疼,不是之前那样故意喊疼想借机调戏温瀛。 温瀛心中有数,搁下棋子,换坐到凌祈宴身边来,伸手将他揽过,让趴自己身上,手指轻抚着他背上伤处。 凌祈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