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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山里有些凉,还可以看了日落再下来。”沈千江甚是严肃的评价“听闻郡主早年同长公主和国公爷在云城,云城临近沙漠,日落应是更好看” 沈枳想了想“我只是读诗的时候,读到过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景,也甚是向往,不过我在云城住的几年从未见过,可能是我因我没进过沙漠里面吧。”千江同沈枳开玩笑,没成想她这么认真,一时不知说什么,古恪插话道“宜笑在云城时,年纪尚小。不过,若是想看,到时师兄带你去看。” 沈枳一时没反应“去哪看?云城吗?可是太远了。父亲可能快要回戍云城,不知道会不会带我去。”想了想沈枳又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若随父亲去云城,那便好久不能见师兄了。改日,我们来这看就好了。”程墨和沈千江两人对视一眼,却古恪说的是另一重意思,程墨问“殿下,已经决定了吗?” 古恪笑着点头“嗯,前几日我同父皇、老师已经商议过了,父皇也觉得去历练一番比较好,毕竟北狄终究是大患,不能无所了解,而如今京都尚算平稳,父皇身子也还好,也刚好是机会。” “那何时动身?” “具体时间还未确定”古恪解释道“老师回戍,要准备的东西极多,再加上如今正值春闱,怎么也得到明年了吧。” 这件事情古恪早前便同他们说过,只是景仁帝那边一直没有定下来,他们也早有打算,如今终于定下来了,不过需要安排的事情还是很多,古恪不在京都,很多事情都多有不便,他们必须要保证古恪对京都的局势能有合适把控,沈千江只是暂时在京都,他几乎掌管着古恪所有的情报网,经常是各地到处跑,倒不用安排,程墨、何丰他们需决定到底是留在京都还是随古恪去云城“殿下,那我与阿丰几人如何安排?” 这件事古恪也早早想过“你同我去云城,何丰他们都留在京都。”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沈枳开始还有些迷糊,听到后来变渐渐明白,听程墨没再说话,赶紧见缝插针拉着古恪的袖子问“师兄要随父亲去云城?” 古恪并不瞒她“对,前几日刚决定的。”看沈枳欲言又止,古恪很是善解人意“你也会去的,我同老师已商量好了”就怕不带她,听到古恪说会带她,沈枳一下就开心了,她对于到底在哪并无太大感觉,能与师兄父亲母亲在一处就好,只是想到又要走了,便好久不能见到沈梓,沈枳还是为自己的开心小小的内疚了一下下。古恪对这件事情也筹划好久,如今一切发展尚在控制之内,还不算太过危急,就是有些担心景仁帝的身体,一旦景仁帝身体出了问题,这一切平衡便会被打破,他必须回京继位,而若在他继位之前一切还未解决好,他面临的将是腹背受敌的情况,不但位子坐不稳,更要赔上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春闱过后,我会招所有人去我那,具体的到时再行商议。” 沈千江对于京城的安排并不感兴趣,终归不可能是他在京城“殿下,远去漠北,路途遥远,而云城与北狄摩擦不断,你的安全如何保障?要不然,我同去吧”程墨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沈千江提出来他也应和道“是啊,殿下,有千江跟着我们也放心些。”沈千江胆大心细,功夫极好,程墨是极相信他的,不过古恪却没同意“不用,有桑离跟着就好了,千江长年守在我身边并不现实,蜀中乃至各国探子都是千江在联络,他守在我身边,难免出问题。” 沈千江也明白古恪说的是实情,只好道“我只是需要常在各地走动,闲时我都会在云城呆着,就不回京都了。” “这样也好”敲定了这件事情,古恪便说“吃饭吧,剩余的事情还多,到时再一一商讨。”几人说事情从未刻意避开沈枳,沈枳开始时还会下意识的回避,后来也发现是师兄在刻意的将这些都说给她听,便也安心听着了。好多事情古恪也并不刻意跟她解释什么,如果她问,古恪也不隐瞒,会一一解释,她不问,古恪也不刻意去说。沈枳明白她听到的所有都是极机密的事情,他们商量时,沈枳也从不插嘴,过后也很少去问什么,权当是在听闲话,她虽然年纪尚小,可也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就算古恪从不避她,而且在悉心的教导,可她不能没有规矩没有分寸。见几人说完了,沈枳才道“师兄,我们今日是要在这过夜吗?” “嗯”古恪道“之前本来说当天回,可是有些赶,左右也是无事,就明日再回吧。这里不比侯府,今晚你也歇在我寝宫里,你与飒飒睡里间。”沈枳大概知道古恪身边的侍卫一直很多,包括在侯府,要入古恪的东跨院得层层检查,好像一直所有人都很注重古恪的安全,总给人感觉随时都像有危险一样。今日来上阳宫时,她就见了许多的侍卫兵将,古恪这样的安排,她大抵也知道是为了安全起见,便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答应了。吃完饭,古恪常规是要去走走的,今日也不例外,古恪让程墨两人先去歇着了,就带着沈枳在这上阳宫里转转,还顺便问到沈枳的功课。沈枳也大抵说了一下,不过古恪好像是不怎么满意,还笑言“看来我得给子语说说”沈枳有些奇怪“啊,说什么?” 古恪带沈枳到凉亭坐下,让下人给沈枳拿了件袄子披上,挥手让人下去“宜笑,师兄这段时间忙,也无暇看你功课,原想着让子语带着我也放心,可看来子语是太纵着你了”古恪声音轻轻地,不像是生气,说到后来甚至还笑着敲了敲沈枳的头,可说的话明显是在责备,沈枳一时也拿不准师兄到底有没有生气,她抬头看古恪,古恪笑笑的也在看她,沈枳想看起来倒没有生气,可是又直觉师兄肯定是生气了,保险起见,沈枳还是慢慢的站起来走了一小步到古恪身边“师兄。”古恪还是看着她,依然笑笑的可是并未说话,沈枳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天凉凉的,呼出的气还有些白烟,她瞄了一眼古恪,又低下头,明白古恪真的是有些生气的“师兄,是我懈怠了。” 古恪哪怕是生气也很少沉着脸骂人,更何况他也没有生气,他问沈枳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沈枳应该敲打敲打,给她提个醒罢了,看沈枳可怜兮兮的在自己跟前站着,古恪也没多为难“子语为人守礼,你随着性子来,他也定不好说你,可是你这般作为,宜笑,你是觉得师兄也应同你大哥学学吗?” 沈枳并不敢搭话,沈楷为人严肃,于弟妹多有管教,而自沈枳回京,沈信夫妇也是由着沈楷管甚少插手,沈楷是长子,自有一番威严,沈枳同沈梓再闹腾,在大哥跟前还是收敛的。自古恪进府,沈枳多跟着古恪进学,沈楷也管得少了,古恪文人温和,对沈枳更是宠着,虽然对沈枳功课看的也紧,可是就算有错也是轻描淡写的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