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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

    逻辑。”

    ……

    作者有话要说:  很少透露仇哥哥是怎么直面看待女主的,正好借由这个机会说一说。

    先更上短小君→_→本来想一口气写完,但是后面还没理顺,下章弄完,顺便撒糖撒醋。

    么么么么哒,作者君持续失眠中,已经放弃了睡觉这件事,明天我来查查bug之类的,有的话再来修。

    ☆、第74章 Chapter 74

    仇绍每一个字, 都仿佛在齐放胸口落下一脚。

    错过, 到底是错过。

    错过的不是时间,还有一个人的变化。

    十年, 不是十天,不是十个月, 那个人不会等在原地, 一直等。

    抓不住了。

    这大概是齐放最无奈的地方。

    刚才在摄影展里, 上次在酒店的咖啡吧里,周垚对着他,盛气凌人, 坦然自若, 她脸上虽带着对往事的怀念, 却当断则断。

    她不再是当年那只鸵鸟, 只听命运给她的选择。她现在是只狮子,主动的选择我要, 我不要, 取舍之间刚好将他放在舍。

    那样子,真的很美。

    他移不开眼,恨不得手里有台相机。

    可就在仇绍出现的那一刻,周垚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她脸上写着在意,虽然极力掩饰。

    那一刻,齐放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

    可他不服。

    ……

    半晌过去,齐放缓缓开口:“我不能给, 你就能么?”

    这话仿佛是自言自语。

    齐放垂着眼,玩着手里的烟盒,用那烟盒在桌上敲了敲。

    “你现在不吸了?”齐放突然问。

    仇绍极淡的勾了一下唇角:“戒了。”

    齐放突然好奇:“什么时候的事。”

    仇绍:“跟张叔叔去中亚的时候。”

    那每一天的体能消耗都是一个极限,一种透支,不仅环境恶劣,资源也十分短缺,他们身上带着少量的金钱和物资,但凡有可能会惹事的东西都不能带。

    他们的行踪暴露,是因为一个队员去买了一瓶矿泉水。

    一瓶矿泉水,一支烟,都可以致命。

    齐放追问:“我一直想问,你那次离开经历过什么。”

    回到学校,整个人都变了。

    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混蛋,干净,健康,深沉,难以捉摸,立在阳光下,浑身都散发着让人看不顺眼的气息。

    ……

    仇绍靠着椅背,眯着眸子,喝了口茶,半晌才说:“那趟去了三个地方。”

    “叙利亚,索马里,阿富汗。”

    齐放不禁一怔,眉头蹙起。

    这三个地方单拿出来,随便哪一个都让人一震。

    齐放扬眉:“一路平安?”

    仇绍浅笑:“九死一生。”

    一瞬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彼此之间自有一种只有对方才懂的交谈节奏。

    两人都渐渐松弛下来,关系疏远了,默契和惯性却还在。

    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光景。

    但这样老友叙旧一样的谈话,这辈子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齐放:“先说叙利亚。”

    叙利亚?

    仇绍垂下眸子,似是在回忆,十年过去,再惊心动魄的场面也都淡了,能留在记忆中的便是当时最刺激感官的东西。

    “当时找水源,看到一条河,河水是红的。导致后来那几天,看什么都是红的。”

    齐放:“红的?”

    仇绍:“是人血染红了河水。”

    那也是仇绍有生以来头一次,真的明白何谓血流成河。

    不过现在,依然有几百家中国企业在坚守。

    齐放缓缓点头,真希望自己当时就在,最好他手里还有一台相机。

    这种时候,画笔用不上。

    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毕加索,看到在战争中被夷为平地的格尔尼塔,会情绪激愤的将这段历史刻画在画纸上,记录西班牙人民的伤痕累累,通过画纸和油彩传达痛哭、绝望、恐惧、死亡和呐喊。

    相比之下,镜头大多时候都是冰冷的,空洞的。

    记录战争需要客观,需要按下快门的一刻爆发的敏锐触觉,那一刻专业凌驾一切情怀之上。

    ……

    半晌,齐放又问:“索马里?”

    仇绍吸了口气,眯着眼,只有一句话:“那里的男人,白天都得出门做海匪。”

    齐放:“没有别的营生?”

    仇绍扯着唇角:“那是唯一的出路。谈不上营生,只有生存。”

    当生存成了唯一的本能追求,食物链里便只剩下弱rou强食。

    艺术?简直扯淡。

    那是太平世界附庸风雅的消遣。

    齐放:“阿富汗。”

    仇绍停顿片刻,抬眼间,眼眸漆黑如夜:“一言难尽。它曾让亚历山大帝国衰落,让大汉帝国衰落,让大英帝国衰落,让苏联衰落,又导致今天的美国走向衰落。”

    凡是提到阿富汗,必然涉及政治话题和国际观瞻。

    两人没有打算深入这个问题。

    ……

    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齐放吸完了一支烟,随口问:“还去了哪儿?我记得你后来又出了一趟远门,毕业前。”

    仇绍一手支颐,笑了:“登顶珠峰。”

    齐放没说话。

    仇绍:“但没成功。”

    登顶珠峰不是件容易的事,有的人试了很多次,有的人死在了半路上。

    仇绍记得,第一次跟队去尝试做这件事,事先准备就花了几个月,等真的踏上了那条路,才知道何为自然,何为生命。

    沿途都是死尸,有的被皑皑白雪盖着,有的刚倒下,有的是一百多年前留下的尸体,有的是和他们同一天出发的队伍。

    倒下去就是死,倒下去的人和路过的人,都很清楚。

    但一整条路上,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把他们背上。

    就因为四个字,无能为力。

    ……

    又是一会儿沉默,这一次仇绍先开口。

    “你玩商拍这几年,瓶颈遇到了几次?”

    齐放一怔,下意识别开脸。

    他不喜欢被这样一眼看穿的滋味。

    几次,他也不知道。

    以前都挺过来了,怎么挺过来的,也忘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需要不同的刺激,一次要比一次强,更新更猛更震撼。

    商业社会,一切都固定了,固定的模式,固定的圈子,固定的一群人,固定的刺激。

    固定,足以要一个摄影师职业生命的字眼。

    仇绍淡淡开口:“离开一段时间,出去看看。也许还有救。”

    视野大了,心里装的自然也大。

    看的角度不同了,小小镜头也能容纳百川。

    齐放知道,他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个朋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