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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去吃素衣做的爱心餐…… 赵以澜忽然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转身猛地蹲下,让栏杆遮掩住自己的大半身形。 ——天哪,她居然看到魏霖了! 赵以澜悄然转头,透过栏杆间的缝隙,再次确定,那个锦衣华服脚步匆匆的少年,正是魏霖。 她忽然有些不忿。 自从上次一别,她有两个多月没再看到过魏霖,可她还记得魏霖说的那些话。说什么非她不娶,说什么今后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可是看看吧,这才多久,他居然就来青楼嫖娼!他才十四岁啊,毛还没长齐呢,居然来青楼嫖!真是……真是没救了! 赵以澜正愤愤不平中,有人从楼梯处匆匆上来,正是福顺。 见赵以澜不雅地蹲坐在地上,福顺呆了呆,忙小跑过来轻声道:“小玉姑娘,你怎么坐这儿呢?算了不说了,你快些准备准备,那人来了,大人让你好好表现!” 赵以澜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太妙的预感,拉着要走的福顺问:“那人……是谁呀?” 福顺瞪着眼睛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到时他自会来寻你,你只需记住,那人不过舞勺之年,家中富贵逼人,对你这张脸情有独钟便行了!” 赵以澜面色一白。 有没有那么巧啊,胡桢要她勾搭的人,竟然是魏霖! 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胡桢看到她的脸时才查她户口了,应该就是魏霖找她时将她的画像流露了出去,被胡桢看到,他觉得她长得跟魏霖要找的人像,就指望着她用这张脸勾搭到魏霖,成功混进大皇子府…… 她一个真货要装成一个假货去假冒自己,真是……叫她说什么好? 第30章 戳穿 福顺匆匆离去, 赵以澜也忙回神,慌慌张张往房间里去。 漪漪在里头的房间绣着荷包,她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面颊微微泛红, 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赵以澜心中一定。方才意识到魏霖恐怕是来找自己的, 她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逃,千万不能让他逮住了,后续的麻烦她光用脚趾头便能想象得出来有多少。 可她还有任务没完成啊,漪漪还等着她完成跟胡桢的交易后嫁给他呢,她不可能一走了之。 赵以澜心中火急火燎,可面上还得做出淡然的模样。漪漪抬头看到她, 对她笑了笑,又低头细心地一针一线绣着荷包。 外头传来喧闹声, 徐mama的声音有些尖利惊慌:“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 可使不得啊!漪漪姑娘要嫁人了,她不接客的,您, 您别……”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便是房门被一脚踢开的巨响。 漪漪猛然站起身, 面带惊慌打算走出去,却见一道人影如飓风般闯了进来。 漪漪一声惊呼,慌忙间后退两步,一下子坐倒在床上, 捂着脸又惊又怒地看着闯入者。 来人不过是个少年,身量抽长中因此而显得身材略为纤细瘦弱,他面如冠玉,眼如晨星,视线从漪漪脸上扫过后一阵失望,胸腔恼怒地起伏了几次,一句话未说便猛然间回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他只走了一步,目光一凝,随即双眼瞪大,似是不敢置信地望着侧前方。 来人正是魏霖。之前赵以澜站在靠近门边位置,魏霖冲进来的时候视线被遮挡自然没看到她,这一回身,他便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惊喜来得太突然,他不禁呆住。 这一瞬间,赵以澜决定装傻。就像是她对外的人设一般,她垂着视线,双手在胸前搅握,似乎很是不安。 魏霖并未发现赵以澜的“异样”,开口前好歹找回些许理智,转头对漪漪道:“你出去。” 漪漪怔住,这又是哪一出? 魏霖见漪漪不动,面上闪过一丝恼怒,冷冷地瞪她:“还等着我请你出去?” 漪漪下意识地看了赵以澜一眼,这个少年似乎是冲着小玉姑娘去的。赵以澜也正看着漪漪,趁着魏霖不注意,她对漪漪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漪漪这才忙福了福身,从这虽年幼却一身气度的少年身边逃了开去。 房间里只剩赵以澜和魏霖二人,魏霖紧走两步靠近赵以澜,声音出口便带了丝激动:“以澜……” 赵以澜连忙垂下视线,退后一步贴着墙道:“公子,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奴婢小……”赵以澜差点咬破舌头,情急之下道,“小月,是漪漪姑娘的贴身丫鬟。” 在将“小玉”这名字脱口而出之前,赵以澜想起她曾经在魏霖面前说过这个假名,此番若要否认自己的身份,必定不能说出这个假名呀,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怪只怪她先前太懒了,随口就用了小玉这个名字……下回若再用假名,可不能再这么懒了。 魏霖吃惊地看着赵以澜,狐疑的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一遍。 眼前的女子身着天香阁最普通的丫鬟服饰,青绿色的衣裳将她衬得如同一支嫩竹,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身量,模样与他记忆中一般无二,然而她面上那怯懦惊恐的神情,却并非他所熟悉的那个她。 他……果真认错了人?这个跟以澜模样相同,身量相似的女子,果真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恍惚间,他想起初见赵以澜时,她也与她后来表现出来的真实模样并不完全相同。这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莫非此刻她是因不想被他认出,才刻意装作不认识他? 魏霖养伤用了一个多月,如今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但疤痕还在,就如同他心中的那道坎儿,不知还要留存多久。在那场动乱之中,他爹在狱中自尽,他却不信,过去他跟他爹的关系说不上好,直到那个总是为他挡风遮雨的存在不在了,他才觉得心里空缺了一块,戾气源源不断从那缺口冒出来。 他爹不会自尽,定是有人杀害了他爹,并将他爹的死伪装成了自尽。他还记得赵以澜跟他说的话,他知道那个人是庄王,然而他没有证据。是皇太孙又如何,不过是他那位高坐帝位的皇祖父做给外人看的,他爹的死,他那祖父又会在意多少呢?他不会让他爹白死,他要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让所有害了他企图害他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抬起目光,描绘着眼前女子的容貌。 他差点就死了,若不是赵以澜,他如今已是孤魂野鬼一个。除了他外祖父,赵以澜是他最信任之人,然而在他回到大皇子府之后,她却离开了。他早有所觉,她那样的女子,潇洒地如同风儿一般,不可能被困在某一处,她要走,他拦不住她。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寻找她,他画了她的画像,让几个尚可信任的下人去寻找她,一找便是两个月。直到今日,有一人回报,在天香阁有个女子跟画中人很相像。 他当即便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