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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愣了一愣,但是立刻回答:“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月,如果你敢死试试看,你所有重视的东西和人我都会毁了。”雷焱抚着那蓝色的衣角,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着:“不过,如果你回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绝对不再碰其他人,我只要你一个。” 顿了顿,雷焱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刚看到这个蓝色碎布而且知道他居然走进了子爵自杀的别墅后,自己心里有什么轰然倒塌,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觉得这世界再也没有一点颜色,灰色无趣。那一瞬间,才觉得,那个云淡风轻的人浅浅的笑,那看向自己时潋滟的黑色眼睛里温柔的专注,那偶尔转头捕捉到的他偷偷凝望自己的深情,真的再也看不到。 没有了他,自己居然觉得生无可恋。雷焱抬手抚过脸上凉凉痒痒的东西,顿觉手里湿润。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别人口中的爱? “羽,我不允许你说了爱我就自己跑掉。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不许逃开我。让我心里有了你,叫我为你落泪之后,你敢一走了之试试看。”雷焱看着指尖的液体,是冷清无心的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心里想的,喃喃念出来:原来我一直爱着你,也许在我对你有占有欲的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了你,说不定更早爱上的人是我。 雷焱握紧了拳头,一遍遍责问自己:明明有一次想告诉他的,为什么不肯说?自己只是偷偷喜欢着被羽无条件爱着的感觉。为什么之前有那么多情人?因为自己还不懂爱,还不明白羽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明自己只喜欢他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男宠?因为那些是羽离开时候他的替身。那个黑发黑眼的安,自己一直都很宠他,因为羽太骄傲了,不要自己的宠爱,所以自己只能换个人,来幻想因为宠爱而对自己撒娇的人是羽。 羽回来以后,自己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还是想看羽为了自己吃醋的表情?可是自己还是错的离谱,羽他不是女人,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彻底离开的方式告诉自己他的不满。原来我的不懂和幼稚让你这么伤心。 雷焱的拳头恨恨砸在桌面上,父母,羽,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离开了自己。 羽,如果你可以回来,那么我只爱你一个,虽然一直以来我爱的也只有你。可是如今,怎么样,你才肯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天下午,很少进教堂的雷焱伯爵在月光城堡里的小教堂待了一下午。 出来后吩咐,在成为废墟的别墅周围仔细搜查。没有人劝说,既然雷焱伯爵认为月没有死,大家也都有同样的希望。 两个月后,和子爵合作过的里格家族彻底覆灭,而要和雷焱订婚的艾丽也随之消失了。 月光城堡的众人却还是没有松一口气,因为他们高傲的主人丢失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分割线———— 我看着床上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娃娃无语,轻轻将咧开嘴不断流口水的小豆丁拎到旁边的小床上,然后我看到本来站在旁边给小豆丁换衣服的女仆立刻转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伴随而来的就是熟悉且声势洪亮的小婴儿的哭声。 我无奈的看着那个小鬼那个标准的熟悉的嚎哭一场的架势,巴掌大的小脸上大大的泪珠一颗颗滑落,小小的身体扭着,手脚不断踢动。 又看了看在门缝中偷看的人,叹气,第N次拜下阵来。将小娃娃又拎过来,放在身边。手里的书再也看不下去,干脆放下。专心逗着身边的豆丁。 和往常一样,挨近我的娃娃立刻不哭了,抱着我的一个手臂,没有长牙的嘴给我的手指涂抹着口水。 我看着那因为刚刚哭过,而显得湿润黑亮的纯洁的圆圆眼,忍不住喃喃说着:“你到底是谁家的娃娃?” 自从上次被那个人救了,这个小家伙就成了我的责任。 那天我坐在子爵别墅的大厅里等待生命中的最后一分钟,旁边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扇门,然后一个人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拽起地上坐着的我,快速的回到了门内。 这个别墅竟然有密道,身后,被潋滟钉住的子爵一直对着这边翻白眼。 当我湿漉漉的被人扔上船的时候,看到小岛上的别墅被炸成了废墟。 雷焱,他应该没事吧。 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头发,有人从后面抱住我的身体,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我也救了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是啊,唐尼哥哥,原来这种情况下被人救了是这种感觉。”我微微笑了起来,还活着的感觉真好,子爵,这次真可惜,连我也不陪你了。 抱住我的胳膊紧了一下,“还要回去?”唐凑在我耳边问着。 “不回去了,结束也好。”已经告别过了,算了,只要你幸福就好,而且你身边有的是人在等你。 “哦?亲爱的弟弟,你无家可归了?那可真是好。”唐心情似乎极好的笑了起来,一只手抓着我的右手臂抬了起来,一只带了白色小锁的链子静静缠在右手腕上。 “还在?看来你对哥哥还是满有感情的啊。”唐将那链子拉到他面前细细端详,似乎很满意。 ……不是想让它留着,我弄的下去吗? 唐拉着我往里面走,“冷吧,我带你换换衣服。”唐接过手下毕恭毕敬送过来的两套衣服,扔在床上,然后热情从拿过大毛巾将我拉到里边的浴室。 我无语的看着他,眉毛一挑,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一起洗吧。”唐边说边打开了蓬蓬头,调试了一下温度,一把将我推了过去。突然被水喷到身上,虽然是温水,但是全身湿冷的我还是抖了一下,惹得唐笑眯眯的看过来。 和你一起洗才会出问题,我想转身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但是看起来优雅无比的手向前一伸,搭在了我肩上,“怎么,需要哥哥帮你脱衣服?” 我咬了咬牙,果然,这么久没见,这人还是这么变态。可是我现在右胳膊上有以前的旧伤,还不能太用的上力,如果反抗,我没有把握能赢了他。 失败的话……权衡再三,我一把撤下自己的衬衫,上面有已经干涸的血迹,不过都不是我的。 温温的从头上冲下来,冰凉的身体有了暖意,如果不考虑身后那个正把我从头看到脚的家伙,其实现在还是很享受的。 在我脱掉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身后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不少,我只想尽快洗完出去换衣服。 唐走近我,在我转身的时候紧紧揽住我的腰,我无比愤懑的看着还衣冠楚楚的他,对自己说:忍耐,忍耐,毕竟现在人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