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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着了一身灰色衣衫,与小侍的衣衫十分相似。 “我便是进去走一圈而已,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云鹤笑,“既然你也过来了,那便一起去走一遭,省的我摸了一遍再与你费口舌。今日比较混乱,防守最弱,可也需要小心提防。” 秦时点头。 “等等,你就这样出去?”云鹤拉住他。 秦时做了个手势,你在明,我在暗。云鹤也只有摇摇头,白天里扮暗倒是有些难度。 云鹤一出更衣室的门,便立马换了另一副强调。头低低垂着,下颌贴着胸口,背也弯弯拱起,小碎步迈得十分标准,仿若是练了好几年了。秦时离他不远,时而如一道风拂过灌木,时而隐在树干之后,时而匍匐在宫墙之上。 云鹤凭着印象,在后宫里穿行。后宫的气氛比前殿更沉郁,院里看不到一个随意行走的嫔妃。他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人叫住他,宫道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生怕一个停歇就沾染上什么不好。他时不时与秦时用暗语交流,秦时站得高,看到需要避开的人便提醒他,而云鹤则是看到有疑虑的地方便提醒秦时。 经过惠贵妃宫苑的时候,云鹤特意细细敲过那两尺之长的宫砖。也正好是嫔妃们怕死,宫门都关得死死地,他才能敲过一圈都没人上来过问。 有什么问题?秦时用暗语问他,一面留意着宫墙之内与宫墙之外的情况。 这里有问题,云鹤答他。他拨开宫墙边缘下基石旁的草,草木茂盛,倒是将一些东西都遮掩住了。宫墙底下每隔一丈就会有竖排长孔,一指大小,高于地面。他施手抚过那长孔,还能感到阵阵气流。 秦时落到他旁边,查看了一番,随后与云鹤对视了一下。宫墙下侧有通气孔,那说明这座宫殿之下的确是有乾坤。秦时很快隐蔽起来,他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而来。云鹤立马往侧旁让了两步,矮下身子装作系脚绳。 过来的是两位宫娥,看到埋头系脚绳的小侍自然是什么话都不会有,生怕一个张嘴就吃进了什么脏东西。 云鹤等人走之后立马起身离开,靠近晌午,这儿来往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与秦时往偏僻之处走去,有了方才的收获,他便处处留心墙角处。在后宫里绕了一圈,云鹤发现有那种气孔的的确不止惠贵妃宫苑那一处,他示意秦时一一记下,待日后查探。正要准备从偏僻处寻路子出去,却是迎上一拨人。 云鹤登时发现不对,正要回避绕过,身后的脚步声便直奔他而来。云鹤扮的是一个小侍,只挣扎了一下便被堵住了嘴绑住。秦时在暗处只能看着,云鹤在匆忙中传了个暗号给他,让他静观其变。 走过一段,云鹤才明白,方才那一处大约是靠近昨日被丢中毒黑衣人的地方,所有靠近那一处的宫娥仆从都被抓了绑起来。不过好似这么一路过去也只抓到两个倒霉蛋。也是,这等事情出来,哪里还会傻到往那边撞得。云鹤看了一眼另一名被绑住的,不能大喊大叫地申辩,也只能默默淌泪了。 那列兵士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将他们推进焚烧房。做完这一切,兵士直接将身上的衣衫扒下,投进去一同焚烧。至始至终,出去抓可能被沾染病毒的都是这么一拨人,秦时眼看着人走远,心思这些兵士最后的结局说不定也是一同被焚烧。 被推进焚烧房的可就不止他们两个了,云鹤一面观察着焚烧房的情况,一面费力地解绳索。发簪在头上他拿不到,便只有蹲下身去取鞋里的匕首。他不仅要很快地取匕首解绳索,还要留心不被周旁人推挤出去。这件焚烧房的地势就是周围高中间低,被推进焚烧房的人因为手脚被绑住,站不牢便往中间火堆倒去。大家都挤在边缘,勉力往外靠。可是,即使不落入火堆,时间久一点也是会被烤得精疲力竭,最终倒向火堆。人人都被绑缚着,口中塞着布头,柴火的哔啵声几乎盖过了呜咽声。 云鹤将解下的绳索和布头丢进火堆里,这里的味道实在呛人,烟火气,尸体燃烧的焦臭味,混作一团。周旁的人见他解开了绳索便拼命拥挤过来,可是他们不知,越是杂乱便越容易有危险,一个不慎便会滑落火堆里。云鹤在拥挤中也差点滑落下去,他拿了匕首扎死一个推搡他的人,他将刀子扎进墙壁里,那刀刃上的血瞬间吓退了些人。不过,也有烤得发昏的,还是推搡着挤过来。 云鹤大声制止,都没有人听他的,继续拼了命地挤过来。为了自保,云鹤只能继续杀那些没有理智可言的人。焚烧房里越来越热,那些人也越来越烦躁,推搡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不断有人滑落到火堆里,或是推搡下去的,或是被云鹤杀死的。云鹤本是不愿意沾染这些无辜人的血,可这等紧急状况也由不得他想,他感觉到越来越昏沉,以免被拖累至死,他打出几掌逼退了两旁的人。 “嘭”一声,焚烧房的铁门轰然倒地,众人手里一顿傻愣在那儿。秦时一扫便看到了围困其间的云鹤,一个跃身便将他揪出焚烧房。 “看来,渐的毒性还没清干净。”秦时道。不过,这也是事实,三年之期未满。 云鹤深吸一口气,缓解胸口的不适:“此地不宜久留,将焚烧房推毁,不然后患无穷。” 秦时明白,普通的奴仆哪里能逃出这铁门锁牢的焚烧房。他一掌过去,焚烧房的墙边倒塌下一半,里头的人全部掩埋在火烟里,一个都没能活着逃出来。他们也没时间同情那些奴仆,没有他们这一手,他们一样是逃不出这焚烧房的。若是有人逃出,将云鹤的动作透露出半分,必将带来更多麻烦。也容不得他们多想,这儿的动静很快就会引来宫里兵士,秦时赶紧带着云鹤飞跃离开。 出皇宫之后,秦时也没有带云鹤立马回大司农府,而是拐过几道去了齐庄的医馆。进了医馆暗室,云鹤才卸了面皮。 “手上伤了。”秦时看了一遭。 “太疯狂了。”云鹤直摇头,“你晚来一步,我就死在那火堆里了。” “都想活着出去,自然就拼了命的寻法子了。”秦时捏了他的手来看,“你明日得在手上做一点易容了。” 云鹤倒不怎么在意,他的手在墙壁上拄了一下,便烫出了泡,不过也只是小伤而已。 医馆的大夫过来敷过药,云鹤和秦时换一套衣衫,改过容之后才离开。现下早已过了午膳时间,云鹤和秦时随便挑了个小吃摊上吃了点东西,再走出街市的时候只云鹤一人,秦时已不在身边。 云鹤回到书房独自一人时,对着烛火看着包裹着的手发呆。齐骛还夸过他的手好看,现下却是再好看不起来了。待他所有被齐骛夸赞过的东西,都一一失去,齐骛还会不会看他一眼? 皇帝这一阵有些心力交瘁。西望山火神发怒,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