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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过于主动直进又会吓跑她,其中分寸极难把捏,而容他从容布局埋线的时间和空间都已不多。

    如果他领悟得再稍稍早一些,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田地。

    早一些……他突然想起他在第一个月工资的去向。

    “这是我的第一笔工资。”

    她心中的天平微微向背叛自己倾斜了。

    脑海里的小人据理力争:“他还记得你随口提及的戒指偏好。”

    临近毕业,学校和卡地亚联名出了一款素戒,内镶了学校的缩写字母,可惜极丑。他们关系明明已经坠入冰点,她习惯性地找他吐槽:“素戒明明可以是设计上最有美感的戒指”。

    那时他没有回复,她以为他不会记得。

    小人继续说话:“他很早就做了准备,而且是他第一笔工资哎!”

    她尽力不让情绪流露半分出来,假装不经意地拿起戒指。其实不能算是多精巧的做工,环内刻着的“Z&L”字体丑陋,边缘甚至不能算平滑。

    可她莫名喜欢得很,舍不得放下。她偷偷注意到他已经戴上了。

    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

    “再说吧。”

    天知道她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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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短小,头痛ing

    67. 成双(剧情)

    67. 成双(剧情)

    他以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此时还是觉得难堪。

    到底要做到怎样她才会再给他机会?还是说,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没机会了?问不出口。

    他手托举得累了,膝盖仿佛也在痛,却只想赖着不起来,假装时间定格,他还没听见。

    就要失去她了。

    他以前想过很多次她的离开:嫌弃他不配,不爱他了,等不及了……每每是梳子的齿在心上割,不至于伤了根本,钝痛间隙以为缓了一口气,还有下一轮的折磨。

    真正面对她离开的意图和决心时,却是那梳子活生生地往心尖上戳。一开始意识不到痛,只见腥红血色从洞口汩汩冒出来,不停歇。

    西瓜在他身后嗷呜嗷呜地叫唤。

    他想,下一秒她就要去撸猫了。自己这段时间,或许都是沾了西瓜的光。她愿意去看西瓜,去撸西瓜,可因为他,她不愿意去当西瓜的妈。

    连看着她都疼痛,他像被拉长的影片,一帧一帧地低下了头。

    始作俑者像是浑然不觉:“快起来哈,地上潮气多重。”

    一个潮湿的吻落在他额上又倏忽离去,水汽摇摇欲坠。

    她半蹲下,扶起他的脸,像是突然又懂了他,满含歉意地解释:“我也不知道啊,宝宝。”

    这一声“宝宝”引起他战栗。酥痒着,牵动着,密密麻麻不遮掩的喜悦从耳朵过电到尾椎骨——他刚才射出来都没有这般玄妙感受。

    以前她会叫他宝宝。他不太理解,但也就这样受着。偶尔特别孤单低迷的时候,想着有个人把他当了宝宝,多少心里会好受些。

    重逢后她没再这样叫过他。

    细碎的星光又在他眼中复现,面具上的笑容很快凝聚了起来,瞬间涂抹上一笔憨厚。

    膝盖又有力了起来。搂住才出浴的娇艳欲滴的水仙花:“戒指先拿上吧,放我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被西瓜给吞了。”

    西瓜再次被沦为工具猫,叫声愈急,惊动了身为精神猫奴的秦罗。

    她要挣脱他去察看西瓜,却被他锢得更紧。

    他说:“会好的。”

    秦罗始终没找到和西瓜打招呼的机会。

    她又被傻大个抱进了卧室抱上了床,连关门声都像是上一回合的复刻。

    再一轮的暴风骤雨?男人被激怒一场,要把控性事的主导权?

    她隐约有些抵触:刚刚一场已经足够激烈足够消耗,她腿还酸软着,男人这般本事,再一轮下来,她不确定明天上班会不会留下什么异样。半期待半可怜地望他。

    他没在看她,正拿出了她的那枚戒指往她左手去凑。光下他神情谨慎又虔诚。

    中指被小心地剥离开,凉凉的金属从指尖小心推到了指根。手指再并拢时有细微的不适,像是领地突兀地被入侵。

    紧接着,她的手被他轻轻举起,对着光端详,然后和他的手并作一双,仿佛某种宿命。

    成双。

    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恍然明了错过的早恋的感觉:一面是悸动着欣喜着期待着,一面是罪恶感与自我厌恶,点缀着几分与自我与外界抗争的骄傲和悲壮。

    她的手挪远了分寸,终于没能彻底移开。

    戒指,暂时就这么戴着吧。

    大手与小手之间,饱满与纤弱之间,他和她之间的重重回文对应,多么好看。她不想承认她留恋这样瞬间。

    是他先移开了手。

    她又落入他怀抱了。温暖,干燥,而可靠。

    她又枕着他臂膀了。有力,矫健,而熟稔。

    她的背又被他抚摩,她渴求他帮她去了那层碍事的衣服。

    他胸音撩动她,悠悠问:“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么?”

    愚蠢的问题打破了所有旖旎。他又把她当做了好哄的小孩子,指望把往事再说一遍就能泯尽恩仇重新开始。

    怀抱也冰冷臂膀也可恶,她找寻合适的入睡角度,没理会他。

    他稍等了一会就自顾自说下去:

    “不是合唱排练那会儿。合唱是找到你,发现你要更早些。”

    “入学报到的时候我站你后面。你找要递交的材料时把包背在前面,头快陷进包里了,就露出个脖子出来。”

    “太阳这么大,就那么点树荫,我就往你那靠,我们之间隔了半米远吧。你头还在包里呢,就像感受到多大威胁一样往前走,撞了报到的桌子。这你有印象不?”

    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秦罗无比茫然,摇头,不自觉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上前扶了你一下。你头终于从包里伸出来,噘着小嘴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对,就你现在这表情,特委屈。”

    “下一秒就是一脸假笑地谢谢我,比现在那个假笑男孩假笑多了。”他回想起了当时场景,闷声笑。

    “我本来也挺委屈的,你说我好端端的就遭了你碰瓷——”

    她怒视他。

    “遭了你——看见了这么生动的你——也是好玩,你那时脖子白得像雪一样,脸却差了点。”

    持续怒视。

    “不是,就是说没现在这么白。”他求生欲旺盛。

    “虽然你笑得够假,但当时我脑子也不大好,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妹子像从仕女图走出来的一样,有点好看。”

    他没把当时实际想到的“水仙花”告诉她,怕被她笑。

    “我还没回过神,你交了材料就立马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