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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摆饭后,自己又亲自净手后断了一碗面: “公子,生辰快乐。” 坐下后瞅着那碗面,秦岳有些愣神,这是第一个没有冷世欢的生辰。也是第一个没有摆酒席,没有同大伙儿一起热闹的生辰。 也不过片刻失神,随后便轻叹一声笑道: “你若不提,我都忘了今日生辰的事了,多谢。” 说罢,便拿起筷子优雅的吃起面来。秦岳的吃相,向来都是优雅的,叫人看着赏心悦目。初进府之时冷燕启还曾笑道: “若不是晓得这是我爱徒,我定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遭了难,这身气度着实不俗。” 望着秦岳在那优雅的吃面,阿贞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待秦岳一碗面吃了三分之一之时,阿贞试探着道: “公子,你过了今日便是二十的人了,身边该找一个知冷知暖的人伺候才是,公子可有中意的?” 秦岳仍旧吃面,只是那夹面的手十分明显的顿了顿,随后抬头看了一眼阿贞眉间那红的似是快要滴血的鸢尾花,复低头继续搅动着碗里的面: “阿贞,多谢你还记着我的生辰。夜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摘星楼罢,晚些便是府禁了。” 说罢,将面推到一旁,接过昭厉手中的碗吃起饭来。 阿贞便那么站了一会儿,眼眶很红,却是没落泪。半晌,方福了福身:“是阿贞冒昧了,公子慢用,阿贞这便告辞了。” 说罢,逃一般的出了听雨轩,昭平面上俱是心疼,正在那儿干着急,便听得昭安道:“阿贞姑娘的食盒忘了那,我给她送去罢。” 刚刚用完饭搁下碗筷,卫清平便趁着夜色赶了来,一道来的还有陆月白。 “秦岳,我近来忙着科举一事,便忘了你生辰,连贺礼也不曾准备,你该不会怪我罢?不过这贺礼我先欠着,待日后给你补上。” 卫清平张口便说自己忘了,对此秦岳有些好笑,是不是真忘了大家心里都有数,便也不去计较那么多。 一面吩咐人上茶,一面又倒:“我倒是没有什么想要的,不若先欠着,待你高中之后许我一件事如何?”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卫清平却是当了真,还叫秦岳日后莫忘了问他要这个承诺。对此秦岳也只笑笑,随后看向陆月白: “师兄明日还要早朝,这么晚赶过来可是有事?” 陆月白将贺礼奉上,是一块上好的端砚,眉间带了些愁绪: “今日是你生辰,正巧老师将我叫来,便来了。陛下的身子骨如今是越发的不中用了,脾气也越来越喜怒无常,怕是好些人得受那无妄之灾了。” 对于当今陛下如何,秦岳着实没多大兴趣,便接下贺礼,而后道了谢。接着,三人便没了下文。 除却昭历添茶走动的声音,便再无旁的声音。如是过了许久之后,方听得陆月白犹犹豫豫道: “有件事儿我憋在心里头难受,想想还是说出来好受些,毕竟,你们也该知道才是。” 卫清平作喝茶装,似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秦岳看了他一眼方轻轻点头:“师兄请讲。” 陆月白掏出那有些皱的纸条,小心翼翼打开: “师娘生前待我们师兄弟不薄,如今我却... 唉,这是冷家在宫里暗线传递出来的消息,大小姐说陛下在宫里当众吼了,但凡他有什么不测,储秀宫中所有人都得陪葬。 她递条子出来,便是盼着老师能想法子救她出来,她说,她不喜欢那个地方,再没法呆下去了... 这条子老师命我烧了去,我想着,该是拿来给你们看看的,那么多师兄弟里也就你们还记着师娘的恩惠了。” 秦岳心底不由的有些慌,面上却强作镇定接过纸条,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似是时间不够才写成了这般。可秦岳还是一眼便认出,那的的确确是她的字。 “老师他,怎么说的?” 秦岳将纸条递给卫清平看之时,又转头问陆月白,陆月白面上有些愁绪,却也回答: “老师自是急得不得了的,叫我来便是让我去跟秦邦套套近乎,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许是能说上一两句话的。 又给大小姐回了信,说已在准备了,让她再等等,等等便能将她接出来。可我还是觉着,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也不是说老师救大小姐不妥,我不过是觉着,救人是需要时间的,忤逆陛下圣意,在能出来之前,大小姐在储秀宫该是会受很多苦的。也不晓得,不晓得能不能等到老师的人将她想法子救出来。” 卫清平看过纸条后,就着桌上的油灯便烧了纸条: “储秀宫的那么多秀女,不乏有跟大小姐一样的名门贵女,他还能都让她们陪葬不成?如此说的,应是气话罢。 若是真的,老师岂能坐视不理?你们也无需担忧了,凡事往好处想,大小姐是老师爱女,老师要救她,她定能平安归来的。 你们也别太担心,要替师娘照顾她。还得我们自己有本事才成。所以,与其在这里长吁短叹,倒不如回去多看看书来的好。好了好了,我得回去看书了为科举做准备了。” 三人的谈话草草收场,随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这夜,秦岳满脑都是那纸条上的内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故而很迟才睡。 翌日上午给那群小师弟们授课到一半之时,冷燕启来了,今日天子又是不上朝,故而特地来看看这群新收的学生。 既然冷燕启来了,也就没秦岳什么事儿了,回听雨轩换了身衣裳便去了街上。冷夫人留下来的铺子自冷世欢入宫后便未去看看,今日得空了也该去看看了。 看了两个时辰的相册,秦岳觉着腹中有些空了,便想去寻些吃食。大街上尽是好吃的好喝的,秦岳却是一眼不瞧,径直来了先前冷世欢最常来的混沌摊。 吃了一碗混沌,便预备着回冷府,中途却是遇见了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拦路少女,望着秦岳一脸疑惑的模样,慕容岩有些气愤: “呆子,你该不是记不得我了罢?是我啊,慕容岩。” 如此,秦岳终是想起来了,却也只轻轻点头:“慕小姐。” 随后便打算绕开她回冷府,慕容岩好不容易见到秦岳,哪里就肯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