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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热闹么?” 期思用力点了点头:“阿穆尔拿着一束鲜花,还有一份礼单,当众朝托娅求了婚,大伙儿简直要沸腾了,托娅一点头,阿穆尔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儿。” 元酀忍俊不禁:“这小子,哪有用礼单求婚的。” 期思摆摆手:“岱钦大哥说了,虽然有点俗,但确实很真诚。” 岱钦的话俨然已成了期思心里的圣言,元酀笑着问道:“可定了婚期?” 期思想了想:“阿穆尔已跟家里说好,就等托娅这边同意,岱钦大哥说他们青梅竹马,已经相恋很久了,准备起来很快,说不准我能看到他们结婚。” 元酀点点头:“阿穆尔估计已把嫁衣都为她备好了。” 期思惊讶道:“你倒是打听得清清楚楚啊。” 元酀笑道:“托娅也算是我meimei,当然要有备无患。” 期思开玩笑说:“那我是你师弟,你将来要不要帮我打探打探我夫人家的底细?” 元酀微微眯起眼,像头危险的豹,似笑非笑道:“那要看你跟谁成婚了。” 期思被他这么一说,一时有些茫然,想了想道:“这倒真是个问题……” 岱钦大步进来,笑着说:“托娅家里已经同意了,本来打算一个月后成婚,阿穆尔坚持说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定在了三日后。” 期思笑道:“他这是患得患失,生怕托娅反悔了哄不回来。” 元酀淡淡笑道:“既然定下了,就祝福他们。” 岱钦摆摆手:“有你在,就算托娅反悔了也不会受苦。” 托娅成婚那天,弘吉剌部的人几乎全都到了,阿穆尔骑着白色的骏马,一身修身礼服,神色郑重,他身后是蜿蜒的车马队伍,带来成箱的绸缎珍宝,这些却都不及他即将迎娶的心爱少女珍贵。 托娅在宅子里羞涩地闭门不出,阿穆尔和他的伙伴们唱了一首又一首歌儿,说足了甜蜜的话儿,那紧闭的屋门才缓缓打开。 那身朝霞般的火红衣裙衬得托娅清丽娇艳,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泪水也有快乐,乌黑的长发盘成高高的髻,这一天里,整个乌珠穆沁也没有比她更美丽的姑娘,阿尔山的风和额尔古纳的水,都带来最美好的祝福。 元酀身着礼服,他面带微笑,擦去托娅眼角珍珠般的不舍眼泪,将托娅交给了阿穆尔。 阿穆尔牵起托娅的手时,人群中爆发了最热烈的一阵欢呼。元酀的目光扫过人群,准确地找到了期思,漂亮的眸子映着阳光。 大祭司为他们祷祝,低沉悠远的吟唱声传到天际去。 宴会和仪式盛大无比,彩旗迎风,仿佛草原回到了春夏之际,万物欣荣,百花绽放,神鹰盘旋翱翔。 岱钦看看期思,打趣道:“我瞧着你已把托娅当成了自己的meimei,这些天她有求你必应,如今比元酀看着还舍不得。” 期思这几天确实一直照顾着托娅那边,已有了感情,此刻也有些惆怅:“可不是么。” 傍晚,长长的车马队伍打着华丽的旗幡,来了又去,漫天云霞披锦,辘辘马车载着托娅和她最幸福的梦,从此她就有了新的归属,那个小少女还会否如从前般,像一只百灵鸟儿奔到他们面前? 大伙儿目送着蜿蜒的队伍走向远方,心中无限的不舍,又无限祝福。 岱钦不知去了何处,期思回去便去找元酀,元酀在房间里,让期思直接进去。 他刚好换下礼服,期思上前帮他系衣带,顺便检查了伤口有没有渗血。 “都这些天了,已经结了薄痂,行动不碍事了。”元酀说。 期思站在他身后,手臂绕过他肋下,将衣带仔细打了结,喃喃道:“啊,真快,还有几天就回去了。” 元酀没回头,说道:“明天我带你出去。” 期思先是要愉快地答应,又否决道:“你的伤口……” “无妨了。”元酀转过身来说。 期思仔细看看他,想了想,这才点点头:“好,你也该出门放放风了。” 元酀忍不住笑道:“谢殿下准奏。” 元酀只说第二天带期思出门,却没细讲,次日天还未亮,元酀就来找期思,不出所料,期思在房间里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元酀笑笑,直接开门进房间去,将期思连人带着锦被裹严实,只露出期思一张漂亮睡脸,将他打横抱起便出了门。 期思先是睁开眼看了看,见是元酀,条件反射地含糊说:“伤口……” 元酀轻声道:“已经好了。” 期思便轻轻哼唧几声,十分放心大胆地继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元酀笑得差点脱了手,府里侍从看见弘吉剌王笑得这么舒心,惊讶得瞪大了眼,又看见他怀里裹在锦被中的漂亮少年,也跟着想要发笑。 元酀将期思抱进马车,自己也跟着进去,侍从已将期思的衣物备好,飞光随马车一道,轻车简从出了门。 出弘吉剌城走了一阵,到了山脚下,元酀唤醒期思,让他把衣服换上,两人弃马车,由飞光载着往山上走。 期思靠在元酀身前,飞光的步子极稳,走在山路上如履平地,山间清冽芬芳的气息让他清醒过来,左右皆是大片泛着不同层次色泽的林木,云岚雾绕,金红苍翠点染,每一笔都浓极,仿佛仙境。 山上安静得很,鸟鸣泉流和飞光的步子之外,再无纷扰。 这场景恍然熟悉,从前萧执、陆应秋都曾带着他游山玩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如今是元酀陪他,倒不觉得怅然,反倒有另一种安宁。 “这是什么地方?”期思放松身子靠着元酀,又想起来他身上的伤,便又坐好了。 元酀手里轻执缰绳,松松地环着期思,清朗微沙哑的音色十分好听:“阿尔山。” 第85章 神迹 “咱们要一直到山顶?”期思问。 “山顶的风景总是最好。” 期思摇摇头:“高处不胜寒。” 元酀笑道:“你装什么老头语气。” “书院的夫子就是这样讲话。”期思笑笑。 “从前没发现,你睡觉竟是谁都吵不醒?”元酀奇道。 期思摆摆手:“是因为咱俩太熟悉了,换个人来可就不一样”,说罢又想了想,瞪着侧过头问道:“方才你把我抱出来的?” 元酀看着他柔和的侧脸弧度,失笑:“不然呢?” 期思:“!” “府里人都看见了?”期思哭笑不得。 元酀安慰他:“他们会装作没看见”,言罢又补充一句,“你裹着被子,他们……嗯,只看得见脸。” 期思欲哭无泪:“其实你多叫几次我就醒了。”说罢又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扛出来时的场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元酀身上极暖,期思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