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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抢答了?不成,四楼!来了就不能凑合。” 伙计笑笑说:“江公子讲究,小公子就听江公子的吧,四楼景儿好,胃口也会好。” 说罢江烜就拉着期思就上了楼,期思哭笑不得,吃个早饭跑了这么远,还要爬楼。 不过江烜的讲究还是有道理的,玉带楼在昌煜最繁华热闹得街口,四楼窗边望去,街市盛景尽收眼底,窗外徐徐的清风,确实舒爽怡人。 “可惜过年的时候酒楼都不怎么开门,否则该带阿思古和元酀他们来”,期思想起他们在昌煜那几天,颇为遗憾。 “那有什么难,总会再相聚的。” 江烜笑笑,懒懒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走到哪都想带着朋友们,可惜那时候交的多是酒rou朋友,如今见了面一个个就知道灌我,啧啧……” 期思看着他想起了李宣融,笑着说:“我有一个朋友,很像你说的模样。” 江烜眉毛一挑:“哦?可是他与你交了朋友,可见还是有些眼光的。” 期思奇道:“难道你那时候的朋友尽是一个样?” 江烜撇撇嘴:“遇人不淑啊,多数都是一个样……也是奇了怪了,天天跟那群油腻腻的家伙在一块儿,我当时怎么想的?” 又想起来什么,对期思说道:“说起元酀他们,燕国每年秋天会派使队去大凉,那时候正是草原上的那雅尔节,是整个塞外最盛大的盛会之一,你要不要去看看?” 期思想了想,疑惑地问道:“大凉啊,我能去吗?” 江烜摆摆手:“你跟我叔叔和陛下一向把你当亲生的,你打个招呼准没问题”,随即一脸倜傥的笑意,“到时候记得带上我啊,带上我!” 期思没忍住笑了起来:“是你又想跑吧?江公子,这样可不行,说好了叔叔和媳妇你选叔叔的。” 江烜笑嘻嘻道:“哎,肤浅了啊,那雅尔节是真的好玩,赛马、摔跤、市集,塞外的勇士各个本领稀奇,漂亮的异族姑娘热情得很,还有西域的商贩,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期思听着江烜舌灿莲花地要说服自己,想起来如果借着这次去大凉探一探独吉鹘补的老底,也倒是个机会,又兴许能打听到父亲当年中的是什么毒,不由得也有些心动。 “我会问问先生和陛下,但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他们对我再好也是分场合的,真不知道行不行。” 期思心里也没底,一国质子,向来最大的忌讳就是乱跑,但主动要求乱跑,不知能成不能成。 江烜却对他信心满满,仿佛自己的自由又近在眼前了,笑得春风得意,乐得吃了五屉玉翠鲜饺,恨不得把期思供起来,看着期思就笑得眉飞色舞。 第二天傍晚,期思从书院回了相府,照例去书阁里待着,江荀衍恰好回得早,陪他在书阁里聊聊天,期思摆弄沙盘,江荀衍写折子。 期思转头看了江荀衍好几次,没好意思开口,江荀衍却放下笔看他,睿智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眼睛都转花了吧?想说什么就说,是不是江烜教你干坏事了?” 期思心虚,默默道先生你说中了,又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个愿望。” 江荀衍一听,倒是来了兴致,期思一向不提要求,是个知足低调的孩子,江荀衍便道:“奇了,我们小殿下有什么愿望?我办不到的陛下也定能办到。” 期思不好意思地笑笑,干脆大大方方直接讲了:“先生,听说燕国秋天会出使大凉,那时候塞外有那雅尔大会,我的好朋友也在大凉,就想……能不能跟着使团去一趟?” 江荀衍一听,竟是这事,想了想道:“此事倒也不难,只是肯定要问问陛下,别的不说,你去年毕竟出了事,独吉鹘补没死,你再去我们都会不放心……” 期思却是不怕这个,他就是要入狼xue抓狼,笑笑说:“听说独吉鹘补那阵子受了重伤,而我心脉痊愈,遇见他倒是不怕的。” 江荀衍知道期思一向有分寸,便笑着点点头:“那也好,届时在你的仇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省得他们得意。过阵子你跟我进宫问问陛下,看他怎么说。” 期思却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说道:“先生,以我的身份,提这个要求其实不妥。” 江荀衍却道:“你来昌煜,虽是以质子的名义,但陛下向来是待你亲厚,我也未曾将你视作外人,这些事对别的人不能随便提,对陛下和我却不必这么多禁忌。” 期思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他问道:“先生,为什么你们对我这么好?” 江荀衍笑笑说:“因为你是个好孩子。” 期思哭笑不得,这简直是哄小孩儿一样,但他知道肃帝和江荀衍待自己是真的不同,也就不再追根问底,如今他已很明白什么事是不能等的,什么事又是难得糊涂。 没过几天,江荀衍果然带着期思入宫了,平时期思也时常进宫陪肃帝住几天,但这事还是需要他们商量的。 肃帝正在书阁外的廊上坐着,一身单衣,风骨文雅的样子,周身隐隐的气势却不减。 见了期思和江荀衍,摆摆手示意免礼,两人到了他身边。 “师徒二人同来,看来是有大事”,肃帝握了握期思手臂,说道。 江荀衍笑笑:“瞒不过陛下的眼。” 肃帝看向期思:“是你有事,对不对?看上哪家姑娘了?” 期思忙摇头:“没有姑娘没有姑娘。” 肃帝啧啧道:“吓得,跟着你师父久了,也怕指婚了?” 期思笑笑:“今天才发现,是挺怕的。” 肃帝笑笑说:“不逗你了,孤听江荀衍说了,你想去大凉走一遭,怎么,要亲自去千里寻仇?孤派几个人去给你把独吉鹘补的脑袋提回来不就成了?” 期思摆摆手:“不寻仇,不要他那破脑袋,就是去看看那雅尔大会,见见朋友,也好好看看大凉的风土人情。” 心里对元酀、阿思古还有那雅尔大会暗道一声对不起,让你们为独吉鹘补做掩护,受委屈了。 肃帝点点头:“那就好,年轻人就是该行万里路,交友游乐,至于仇人倒是十年报仇不晚,不必浪费大好年华给他。” 期思笑笑:“没错”,又反应过来,很是惊喜,“陛下这是答应了?” 肃帝抬了抬下巴,十分认真地说:“嗯,你几时也没提过要求,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又不是什么大事,孤怎么能拒绝?” 江荀衍在一旁笑着问期思:“这下踏实了?” 期思简直受宠若惊,真真切切感受到肃帝和江荀衍对自己的大方,笑着问:“陛下和先生不怕我恃宠而骄变得蛮横无理、贪图无度?” 肃帝却道:“这样更好,蛮横点,你父皇到时候不要你了,正好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