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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正事也就是来的目的。“我并未离开京城,因为有些私事要做,不巧听见你几个爱卿骂街,骂的就是你。” 萧琮邑弱弱的呼吸着说:“孤卿不知,现在多少人恨我要我去死,皇帝不易你以后别气我了。”他沉了一刻忽低起身惊恐的问:“孤卿不会把他们又杀了吧?” 李孤回答:“没有。” 萧琮邑松了一口气又莫名不开心,我都被骂死了竟然无动于衷?正矛盾着,声音又传过来。 “应该残了吧。” 萧琮邑“啊”的一声,“怎么打残了?他们骂我什么?” “萧氏三子,谋篡帝位,天地不容,滥杀忠臣,理当退位,重选新君。” 接连四个字的用法又从这么好听声音传出,萧琮邑暴脾气出来:“孤卿心慈手软,理应全部都要杀了,一个不留!” 第16章 杀戮 李孤以为他脑子烧坏了,伸手摸下额头,好像并不烫手。 萧琮邑打掉他的手,然后从枕头上拿了几十两银子放在他手掌,一本正经的说道:“孤卿,这是你四个月俸禄,你收着。” “什么俸禄?” “朕叫你爱卿,你当然是朕的臣子,虽然这几个月没所大的作为又不上朝,可皇帝一诺千金,孤卿做一日臣就领取一日俸禄,这些都好好拿着,卿以后要好好为我们大梁朝为朝廷做事,不可负朕。” 李孤看着他:“……” 萧琮邑继续说:“朕广纳天下贤臣,孤卿又文武韬略无一不精,不收了你朕寝食难安。” 李孤道:“你这皇帝先被追杀又被指街大骂,不知做的什么劲头,看不出一点快活。” 不知是不是神力,跟他在一块说话萧琮邑身子整个舒爽,躺在床上翘着腿说:“你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在我身边吃喝玩乐享受荣华。” “只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吃喝玩乐,今日我不在命归西天也没有来看,再说我逍遥而自在,用不得宫廷里的东西。” “孤卿犹如天神,朕有了麻烦你肯定天降神勇,护朕周全。”说着萧琮邑拉着他的手无意一样轻轻用拇指摸过去,昏暗微光中其次彼此的标表情都看不清,空气凝固一刻,他很嫌弃的说:“一年四季握着剑,手上生那么大茧,在外有什么好的?” 李孤沉默着不说话。 萧琮邑仿佛机械的在说话,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哪日真的不幸被害死,孤卿不能我没了立刻就去换新主,一定要替我报仇啊,若是看到你同别人这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孤身子都是僵硬的,他极少和人沟通说话,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大约只能站起来走开才能躲避有点异样气氛。 他多点了几盏灯,房间明亮起来,起身到里堂,掀开帘子进入萧琮邑私密修行的桌垫上,拿走送的那本修法的书,放进衣服内侧衣袋里面。 一回来正好对准萧琮邑那张脸,散着头发,眼神犀利,还单穿内服就走过来,上前从他的衣服里拿走书本:“你这个人怎么言而无信?” 李孤真的很认真的说:“你现在心浮躁不适合练这个东西。” 萧琮邑怒笑:“那好啊,你不如留下教我好了,每次都在说皇帝难为,当初既然废了力救人再死了对你来说岂不是不划算?” 不知道算不算放飞自我,萧琮邑从小到大给人就是一副尔等凡人我是神仙的感觉,这样旁敲侧击暗示明示已经最大力度,他自己都快不相信。 奈何对方是个木头,一点不明白。 最后李孤伸手要夺回去被萧琮邑抓住手腕,他们身高相差不多,两人同时修炼道法出来的气势结果却迥然不同,一个真的是少侠风范一点不像传闻中杀手恶毒模样,一个变化太快几月从神仙般的人物变成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怀疑都不容许差错的帝王,只有李孤见过他最后遗留的一点无忧时光。 他眼睛很灵光剩下不多的单纯,李孤最终还是松开手,“我不管你,你随便。” 萧琮邑是真的随便了,学了点东西功夫见好逮着宫中护卫总管一起比武,当年上战场杀敌过,被先帝册封的“京城第一次武人”,武功卓绝特选拔进宫,掌握宫内各个宫殿安全。 作为臣子肯定不敢跟君上动真的,可是没出十招萧琮邑就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便开始发力。 护卫大人刚开始真的是小心谨慎心态,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出重拳,武人头脑简单再小心可耐不住对方一直在打。 于是真出了拳,萧琮邑胸口挨了一拳。 他赶紧退下直接让旁边私护上,私护就是前些日从赵癸将军被他重新编入御前的人,那人没萧琮邑心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死。 然后就死了。 对,护卫总管死了,联合绞杀。 萧琮邑受伤坐在椅子上观战时故意宣扬出去重伤,然后太监喊让一群太医过来,非要让整个皇宫都知道。 人又死在私护手里,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萧琮邑还要捶胸顿足的说道:“卿为国为朕为先皇鞠躬尽瘁,今出此意外朕痛心疾首,好好安抚家人多些银两,不可怠慢。” 其实哪是什么打仗国家英雄,先皇偏爱林姜父亲,这人又是他父亲的学生,于是先皇相信了只有几人组成的比武大赛取胜,于是这么一个人轻易掌握整个皇宫安全问题,跟着太子当年如何监督自己现在也好意思继续做下去? 这样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重新选了个人。 上朝的时候演戏全套几日咳嗽,倒掉几杯苦的药水,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杀人太狠,演的太真。 晚上一整夜做噩梦,所有人追着他砍,最后遍体鳞伤,胳膊没了,腿也没了,那张美美的脸蛋被划伤,成了丑八怪。 醒来的时候额头全是汗,吓得直立立坐起来。 睁大眼睛看了下周围,发现连个应声的人都没有。 守夜的太监倚在门框睡的正香。 从前他总是觉得父皇太绝情又无情,不足数月自己从面容到骨子里都排斥那点所剩无几的天真与心软。 大概那个法师说的是对的,儿时看面相说他天生与佛悲无缘,大起大落,不得安生。 皇帝是虔诚痴迷佛法,大兴教寺,更加不喜这个孩儿,刘皇后心疼儿子愿他平安一生,对他没有任何要求。 母亲少年去时,终身未得父爱,一路被追杀,睡不能寐,喜欢的事情偷偷做因为违背国法不可异教,兴趣的人总是偷偷来偷偷走。 想想,当真觉得难过之极。 不过这也是想想,大早上起来进门就看见林姜在门口等着。 萧琮邑皱着眉,还要问:“候了多久?” 林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