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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惹得他像是突然过了一股细细的电流。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李尽忠的脸色,觉得他并没有发现他的窘迫,这才暗暗吁了一口气,等李尽忠将他放在床上,他立即滚到擦身体的毯子里头去了。李尽忠忽然笑了出来,用毯子裹着他抱了起来,说:“别乱动,我帮你擦。” 他就坐了起来,由着李尽忠擦他的身体,可是他可一点都没松懈,盯着李尽忠的脸看,想看看他会不会偷看他。可是李尽忠一脸正经严肃,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这样看我?” 阿秀嘻嘻笑了出来,说:“大爷你对我这么好,我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大爷,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 “你问。”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要实话实说哦。” 李尽忠愣了一下,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床边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下,却问:“你是真想听实话?” 阿秀点点头:“我只听实话,你照实说,不要怕伤害我,我不要紧!” 李尽忠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有点小聪明,却又不是真聪明……本分也有,不过有时候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分不清轻重缓急……有点贪财,却也有主见和抱负……” 这样一巴掌赏一个甜枣的评价,阿秀听的皱起了眉头,正想说李尽忠没有实话实说呢,就听李尽忠又加了一句:“一个很特别的人,想说好或者坏都说不出来。” 不是讨厌,也不是可爱,就是个很特别的人。 能得到李家大爷这样的评价,似乎也算很好了。阿秀别别扭扭地看了男人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那你喜欢我么?” 他说完,虽然害怕,可还是抬起头来盯着李尽忠的眼睛。李尽忠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是阿秀退缩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还是别回答我了,我说着玩呢,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能不喜欢,哈哈哈哈。” 李尽忠竟然也没有说话,将他身上的毯子捞起来,又拿被子盖住了他,说:“在被窝里自己把衣裳换上。” 阿秀的脸竟然红了,“哦”了一声,钻进了被窝里头。他可能是在屋里头呆的时间太长了,也可能是因为上头有李尽忠压着,性格突然不像以前张狂了,很内敛敏感。 他这生了大病,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不能出门,又没有什么别的好消遣,他看了很多的书,为了自己的腿能早日好起来,他还翻看了好几本医书,学着调理复健自己的骨骼。李尽忠除了偶尔出趟门,几乎天天在家里头陪着他。他跟李尽忠接触的多了,也就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大胆了,以前说话还知道避讳,现在几乎畅所欲言,有时候跟李尽忠话不投机,他就会说:“我不跟你扯这么多,你老了,跟不上时代,咱俩有代沟!” 他估摸着李尽忠也听不懂什么叫代沟,他说起话来有好多新词汇李尽忠都没有听说过。阿秀发现的时候很得意,他有时候还飙英文骂他,李尽忠也听不出来。可是李尽忠聪明,好话坏话他凭表情就能猜得出来。可是他猜出来了也没有办法,阿秀仗着自己是伤残患者,很是无法无天。 刘管事就看不下去了,有一回低声训斥他:“你怎么能这么跟大爷说话?” “怎么说话?”阿秀因为刘管事害过他,对刘管事一点好脸色也没有:“大爷都没说什么。” “大爷不说是大爷仁慈,不跟你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可是你得懂规矩,别说你现在的身份,就是大夫人,她也不敢这么跟大爷讲话。”刘管事似乎生气又伤心,说:“你把大爷把什么人了,还敢叫他李老虎?” “他外号就叫李老虎,我也是听别人讲的。”阿秀瞪着刘管事,说:“我又没让你在我屋里头,你不想听就别来呀,你整天往我这儿跑,我看见还不自在呢。我看大爷就是脾气好,有你这个跟屁虫整天跟在后头他也不嫌烦,要是我,早把你撵出去了!” “你……你……”刘管事气的脸色通红:“好啊,阿秀,你这是跟我撕破脸了?” “早就撕破脸了。你害我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爷收了我的书交给你拿着,你就偷偷跟大夫人告密,要不是你告密,她能搜院子,不搜院子,哪有这么多事,我能挨打?!” 阿秀越说越气愤:“我没跟大爷告你的状就不错了,你还威胁我?” 刘管事气的扭头就朝外头走,阿秀也气得不得了,倒是一旁的春穗吓破胆了,小声说:“你怎么这么大胆?” “我不大胆他以为我是吃素的呢。”阿秀说:“这一回我可受够罪了,再也不能任凭他们欺负我,要是再叫我受一回罪,还不如打死我呢。”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腿:“我腿到现在还疼呢,都三个月了!” “你别着急,大爷不都说了嘛,要慢慢养着。冬天骨头长得慢,得到了春天就好啦。” 他跟刘管事撕破了脸,刘管事果然就开始报复他了,给他换了个大夫,而且是个庸医,摸着他的腿看来看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阿秀这两天看了不少医书,肚里头多少有点墨水,一眼就看出那大夫没什么本事。可是刘管事道貌岸然地说:“先前的宋大夫有事出城了,这几天不在家。” 阿秀恼了,扭头对春穗说:“春穗,去叫大爷。” “你叫大爷也没有,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觉得我在报复你?” 阿秀冷着一张脸,说:”春穗,去呀!“ 春穗如今已经完全是他这一边的人了,没有办法,她现在几乎成了刘管事的眼中钉。李尽忠不一会就被叫过来了,阿秀看见他就喊:“大爷,我的腿又疼了。” 可是那个刘管事竟然也很有骨气,咬定了说:“那个宋大夫就是不在家,出城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可是这个大夫什么都不懂,还没我懂得多!” 那个大夫似乎很无辜,怯怯地站在一边,李尽忠看了他一眼,问:“你是哪家的大夫?” “城西鱼药堂,张鸣。” 李尽忠一听脸色就沉下来了,扭头看了刘管事一眼,问:“怎么是不是疡医?”(注:根据记载,古时候分医学为四科,即疾医,疡医,食医和兽医,疡医治疗肿疡折伤溃疡等外科疾病。另外,据说大夫一词是宋朝之后才有的称呼,而医生一词开始于唐代,不知道确切的真假,而且为了怕用医生一词大家会觉得不习惯,还是按照惯例,本里头医生依旧称“大夫”。) “鱼药堂的大夫也略知一点跌打损伤的……” “去找,找正经的正骨师傅。” 阿秀挑衅地看着刘管事,看见李尽忠扭头看他,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刘管事脸色难看到极点,说了一声“是”,就领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