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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完了? 任维很明显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冷静地说:“我先走一步。” 周子明一直看到他背影消失在门外,都没回过神。 任维明显是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到了话要出口的时候,他却改变了主意,最后的眼神中,甚至带着点歉意和怜悯。 周子明手放在楼梯扶手上。 扶手上有精致的浮雕。 冰冷的触感,让周子明把手收了回来,他不再思考任维的反复,直接上了楼。 任维留下的谜团让周子明在陈宜面前都有些走神。 陈宜一把将他揽过来,亲了亲他的脸,声音有些模糊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周子明摇摇头,呐呐地说:“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不通。” 陈宜翻身把他放倒在床上,“哦?什么事想不通?”他问,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周子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突然回过神,抓住陈宜在他胸口上的手,“做什么?” 陈宜挑眉,“□。” 这么直白的话,让周子明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他气急败坏的推开陈宜,“你——你身体还没好!” 陈宜牢牢地压住他。 周子明动作不敢太大,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这么束手束脚的挣扎,反而方便了陈宜,转瞬间,上衣已经被他解开。 陈宜含着他胸前那一点,轻轻一咬。 周子明倒抽一口气,他手足无措,手胡乱挥动,他看到床边的呼叫器,立刻毫不犹豫的按下。 很快,病房门就被敲响。 陈宜挫败的放开周子明,周子明赶紧下床,扣上衣服,走去阳台。 门被打开,护士进来。 周子明站在阳台上,松了口气。 手机铃声响起,周子明拿出手机,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号码。 管家在里面慌乱地说,“周少,俞少——俞少可能不行了!” 周子明手一松。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64、葬礼 雨淅沥沥的下着,噼噼啪啪的打在雨伞上,嘈杂而凌乱。 周子明站在墓碑前,身上的衣服已经淋湿,冰冷的粘在身上,依照俞清的遗愿举行的简单葬礼已经结束,冷冷清清,一点也没有俞清的地位所应有的场面。 墓碑上的俞清带着清淡悠远的笑容,过于端正的脸隐隐有些不详。 正如他的一生。 那天,周子明得到消息赶回去的时候,连俞清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没有呼吸的俞清躺在宽大的床上。 惨白的脸,秀致的眉目,没有一点生气。 居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周子明站在他床前,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不敢相信,于是,发抖的手伸到俞清的鼻下。 ——没有呼吸。 周子明握紧了双手,看着身后眼眶泛红,一脸悲色的佣人。 一直到葬礼结束,周子明才真正接受了俞清已经离去的事实。 他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 这是俞清惯常的姿势。 他总是这样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如果没人去打搅,可以坐上一个下午,没有人知道在安静得几乎连心跳都能听到的房间里,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俞清伤害过他,但是也真正帮助过他。 周子明叹了口气,站起来,离开书房,去者不可留,生活却还要继续。 所有俞家的人都来到这里。 严肃的律师,正在宣布俞清的遗嘱。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俞清会把名下的股份交给周子明。 毕竟俞清早就在各种场合,或公开或默认了周子明的继承人身份,但是当真正的遗嘱公布的时候,俞家所有人都哗然了。 俞清把名下的俞氏集团股份留给了他的好友和医生任维,而其他的动产和不动产,分成三份,他姨妈,他表弟郑逸以及他异母弟弟周子明各得三分之一。 对于这个遗嘱,虽然也让周子明有点意外,但并没有愤怒或失望。 他从俞清那儿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不光是金钱方面,还有俞清以及他安排的老师们的悉心教导,让周子明获益匪浅,这些无形的财富对周子明的人生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他冷眼旁观俞家人与律师的对峙。 律师拿出的证据非常的确凿,让俞家人无话可说,脸色惨白,面面相觑。 而一直端坐在一旁的任维,此时站出来。 他面色冷漠,“既然遗嘱已经得到确认,其他无关的人请离开。” 俞家人听到这句话,立马想冲过来。 一直守在一边的保镖立刻护住任维,把他们一一的“请”出了房间。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 任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吴律师,把文件都拿过来。”他转过头,对周子明说,“借用一下这间书房,你不介意吧?” 周子明赶紧摇头,“你尽管用,用多久都可以。” 这套别墅,俞清留给了他,所以任维才会有泽么一说。 任维有一套冷漠而周全的礼仪,有时候,让周子明如芒在背。 当他以为两个人已经算是朋友的时候,任维的态度,总让周子明觉得,他们之间只是互相熟悉的陌生人。 当周子明觉得这种疏离的关系也不错的时候,任维又会表现得对他,与对其他人有些不同。 任维和律师轻声交谈着。 声音有些喑哑, 面对俞清的葬礼,自己的工作,以及即将扔给他的俞氏集团,就算是任维有一个优秀而缜密的大脑,也有点焦头烂额。 以前周子明不了解,现在多少也知道任维其实也是个极其不简单的人物。 母亲这边是医学世家,而父亲那边则有好几个著名的私家医院,现在还把生意扩展到了其他领域,比如房地产以及制药这一块。 任维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对他寄予了厚望,从小就对他极其严厉。 正是因为这种环境,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冷漠的样子。 周子明默默走出房间。 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他来到大厅,召集了所有的佣人。 他不是俞清,不需要这么多人在身边伺候。 他解雇了绝大部分的佣人,给了他们丰厚的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