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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开车回去小心些。”临别时,纪信庭叮嘱容磊。 后者笑了笑,点点头。 当然会小心。他已经死过一次,这一次,他惜命。 有很多事情,一开始便知道结局。 比如他和顾长希。 爱情,那么美好的字眼,为什么落在现实中变成一场残酷的狩猎游戏。 那些永远处于上风的狩猎者,永远没办法理解心甘情愿成为猎物的牺牲品的心情。 他们永远不对等。 开车回车库后,容磊开车门,双脚落地一刹,像突然被人狠狠往腹部打了一拳一般全身疼痛,痛得他弯下腰,蹲下`身子。 他真是低到尘埃里了,为什么还开不了花。 34. 容磊从车库上来客厅。 客厅的灯亮着,顾长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难得这个时候他在家。 “你回来了?”顾长希放下报纸,笑着往容磊走来。 容磊没有回答,他正努力调整面部表情。 可惜还是不成功,因为顾长希说,“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可能刚刚吃饭吃坏肚子了,我先去一趟洗手间。”说完,容磊径直往洗手间去。 他对着墙上的镜子深呼吸几个来回,又以冷水浇脸。 容磊从洗手间出来,顾长希已经备好药和热水,“来,先吃点药看看,不行我让医生过来。” “……”容磊不想在对方面前流露过多情绪,只说,“我喝点水就好。”接过水杯。 顾长希又靠近一点,伸手贴在他的额上探热,“没有发烧。那好,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容磊在床上躺下时,顾长希也跟着在旁边侧身躺下,看着他。 容磊皱了皱眉,“你今晚不用工作么?” 顾长希笑笑,“工作完成了。接下来几天我休假。” “……”容磊不知如何回应。他倒宁愿对方忙得不见人影,这样他就不用对着他了。 “对不起。”顾长希说。 容磊猛地转头看他。 “之前一段时间太忙了,没空陪你。”顾长希对上他的目光,“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是不是奉陪过后,就是分手的时候。还是,这又是你玩弄人心的新花招。 容磊只觉无力,索性闭上眼睛。“我有点累了,明天再说。” “好。你睡吧。” 又是一场关于过去的片段式的梦。 “长希,你若是想和我分手,就直说。”自己攥紧拳头,死命忍住那在心中泛滥成灾的绝望与悲痛。 顾长希看着他,“我这不是在给你足够的心理准备么?” 一句话,令自己全面崩溃。自己跑过去狠狠抱住顾长希,“不要,长希,不要!” 怀里的人话语清晰,“容磊,我们不可能天长地久的。你我只是彼此人生的过客。”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 “……因为我是自私又冷血的人。去找那个愿意给你承诺的人,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疼痛像翻腾不息的熔岩,滚滚地从心中迸发流至身体各处,热,呼吸不了,思考不能,四肢麻木。 容磊就在这种窒息感中醒来。 顾长希不在身边。 万幸。他不愿意让对方看见自己为他失态的神情。 “醒了?”顾长希进房时,容磊已经洗漱完毕。 “我做了简单的早餐,可否请容先生你来尝一下?”顾长希笑着问。 容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来吧。”顾长希拉起他的手。 早餐是鲍鱼粥。 姜丝、葱花、油盐、上好的鲍鱼、绵黏的粥底。 容磊吹了吹热气,尝了一口。 “怎么样?” “好吃。”色香味俱全,堪比专业水准。“这是你做的?” 顾长希点点头,笑道,“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 容磊继续低头喝粥。 有些人,他若要对你好,就有无数法子对你好。 就看他愿不愿意。 “今天是周末,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吃完早餐,顾长希对容磊说到。 “……我想去郊外一个花场看看,那里最近财政周转不灵,我打算把它盘下来。”容磊回答。 顾长希挑了挑眉,“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忙,而且我也没想好。但我以后会继续在园艺这方面发展,始终要有自己的花场。” 闻言,顾长希点头,“也是。好,我们去看看。” 一个花场,有地,有温室,有仓库,有工作人员。 要盘下来,没有一定的资金储备,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这笔钱,容磊不可能付得起。 言下之意,付钱的人是顾长希。他既然点了头,那他就是做好了给钱的心理准备。 小九说得对,要为将来打算,能捞则捞。 35. 顾长希是商人,谈买卖驾轻就熟。逛了一圈花场后,开始询问老板各种问题,后者战战兢兢地小心应答。 容磊不懂商业,便轻轻走开,去看他的花花草草。 花场经营不善,还留着一大片地尚未种上植物。容磊站在田垄上,出神地看着这片灰蒙蒙的土地。他就是被这里吸引,才想买下花场。 “在想什么?”顾长希走到他身边,唤回他的思绪。 “……在想这里可以种什么。”容磊转头看他,“都谈好了?” “基本吧。明天我让会计师和律师来一趟商量细节。估计这个月可以开始办手续。”顾长希挑眉,“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新场主。” 容磊挠头,“这些程序我不懂,我只管种花就好。” “那你想好这里种什么没?” “嗯。”容磊点头,“全部种上向日葵,金灿灿一片,人走在花田里,可以捉迷藏。” 他第一眼看见这片土地时,这个念头就“嘭”地一声爆炸似地在脑海中出现。 “或者,花开时,拖两张藤椅来这里,一边听风吹花叶的声音,一边喝冰镇酸梅汤。” 有时候,容磊厌恶这些浪漫的想法。 因为,浪漫这回事,到底要和相爱的人一起才能完成。 现在说出来,有多大意思呢? 顾长希闻言,嘴角微微弯起,似想象到了那样的画面,说,“主意很好。” 容磊看了看他。他们站在树荫下,顾长希一笑,嘴角便闪闪烁烁,像缠住了叶隙间斑斑驳驳的光。 “……”容磊收回视线。 这终究不是他的。 离开花场时,顾长希问,“累了么?” 容磊摇头。 “那我们去商场逛逛吧,是时候添些新衣服了。” 有人结账,容磊自然没有拒绝。 “星河”是本地最高档的百货公司,也是顾氏的物业。 顾长希带容磊来到顶层。一出电梯门,这里的装潢气氛与别层明显不同,安静,隐蔽。 “这里相当于我的私人衣橱。”顾长希觉察容磊的疑惑,说到。 “少爷,您来了。”迎接他们的人恭敬地领着他们进入一个大厅,裁缝们立马出来给他们量尺寸。 “先给容先生量吧,量仔细一点。”顾长希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