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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放心。” 弟弟现在还小,他希望弟弟能成长成一个真的男人。 不要像许多庸庸碌碌的蝼蚁,低微下贱、没有希望地度过一生。 那样的人,不配做他的弟弟,也无法陪他走完一生。 弟弟跟着梁志远派来接洽的人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 而他常常往返于上海和老家之间,在老家,名义上他是李家经常出外游学,少有归家的大少爷,其实他只是将李家做了自己在北省卖大烟的据点。从此以后,他和政军两界都从往甚密,也再也没人能招惹李家了。 父亲见他如此上进,竟东奔西跑开拓了新的财路,也自然是倾力支持,倾囊相授。 第21章 他微微勾唇,带着些戏谑:“我就是骗了你,又怎么样?”。 我胸口一窒,揪着他的衣领便翻肠倒胃地吐了出来,他一动不动,看着污秽沾满了全身。 “你……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弟弟!你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 他无所谓地勾起唇角,眯起眼:“你现在这身军装,都是我花钱给你捐的,你说我不把你当一家人?” “……”胃隐隐作痛,我捂着胸口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神智如蒙上了一层灰,思绪渐飘远去了,上面响起他的声音:“小金,你进来带梁师长去洗一洗。换身衣服,晚上就送回罗公馆。” 门开了,又关了。一阵脚步声靠近。 “是。” 被一股力量从地上扶了起来,面前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上挑的凤目中闪着复杂的光。那青年架着我,向更深的幽静处走去,原来这会所千回百转,开了一个小门,里面又别有洞天,华丽的装潢,耀眼的灯饰,晃得我睁不开眼。 被安置坐在椅子上,那个叫金贵的青年朝我微一鞠躬,便起身退了出去。 同时几个穿着亮色旗袍的小姑娘从门里娉娉袅袅地进来,列成两排,有的跪在我脚边,有的站在侧面,伸手娴熟地帮我解衣服。等我全身赤裸了,其中一个领头的躬身对我道:“先生,浴池这边请。” 她们小心翼翼地搀起我,里面一股热的蒸汽扑面而来。推门,原来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小浴池,四周都站了侍者,正中冒着白色的雾。 我下了浴池,水很热,熏得我脑中如糊上了灰泥一般。 靠在池子沿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思回了过来。 大脑还是昏,一下子想到过去,一下子想到现在,一下子又想到今后,纷纷扰扰,搅成一团乱麻,最后我的目光落在雾中,睁着眼看,却没了意识。 我怀疑了自己,又怀疑这个世界,但世界总是对的,我总是错的,是我看错了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从湿雾的另一边传来。 “你们都出去吧。”那人说道。 周围的侍者一个个放下手中的毛巾和洗浴品,恭敬地退了出去,仰头,却见他似乎从迷津雾气中走出,盯着看我的眼神,我一点也不懂。 他赤裸着身子,只留下体裹着一条毛巾,探着水一步步下了浴池。 骤然清醒许多,我闭上了眼睛:“这样好的宴会,怎么能少了罗先生?” 他没说话,只是在一片水雾里解开了腰间的毛巾,整个身子泡进水里。 水面荡起的波纹轻撞着胸口,我被酒意困着,全身酸软,几乎失去了和他争辩的力气。 “你说话啊……”眼睁开一条缝,我看着他。 他仍是不言,却在水里向我走来了。 到了我的面前,我这才看清,热气将他的脸色熏得白里透红,在这样一张端方周正的面容上,便显出志得意满来。 他轻轻地道:“你怎么这样不济,喝一点酒就吐得厉害?” 我自嘲地笑了:“我醉了,脑子里像一团浆。可笑的是我活了这许多年,今天见了,才知道以前的二十多年,全然是发昏。” 他忽然揪起我的头发,往水中便抻了下去。 一阵热流几乎冲破我的耳膜,我一动不动地溺在水里,以为自己就要在热水中窒息而死了,他却又拎着我的头发把我揪出了水面。潮湿的空气霎时间充满了我的鼻腔。 “呼……呼……”我大口地呼气,扶住浴池的边缘。 他看着我:“你酒醒了没有?还昏不昏?” “呵……你……你怎么……不多让我昏会儿……”喘完了气,我笑了起来:“醒了,我看着你心口疼。”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是因为我比你强,你看不入眼?还是觉得我瞒着你,你心里有气?” “……我,我不知道。” 他拿起一条毛巾沾了水,开始给我擦拭胸膛:“是么?那也不打紧,就疼一会儿,过去了,就好了。” “……你对我也是这样么?” “怎样?” 我靠在边沿,甩干了头上的水,看着他给我擦身:“就是……你对外人那样。” 他动作停住了:“景玉,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他叹了口气:“转过去,我给你擦擦背。” 我转了过去,趴在浴池沿上闭上了眼睛。 “我把我一辈子赚来的钱,给你买了官,配了装备。倒不是钱算什么,只是从此以后,别人都能知道,你梁皓跟我罗武,有斩不断的联系。在白道上,你是我的人,在黑道上,我是你的人,就是这么个理。” 湿热的感觉黏在背上,一股温柔的力在脊上磨搓,我几乎陷在温热的感觉中,喉中哼出一声:“你这是通知我?没见你之前跟我商量过……” 他手上加重了力道:“我们之间,还要什么商量,不都是一家人么?” 我起身,酒意也走的差不多了:“我洗好了。” 他拉住了我的手:“陪我泡一下。” 我抽开手,没注意力道,他的胳膊滑了一下,蹭在了浴池的边缘,那细嫩柔软的掌心便出了血。 我看了他一眼,自己扯了毛巾,围了下面,就往上面走。 回头,脚腕却被握住了,他仰头看着我,湿发都贴在额前。 脚下一空,我被他拉了下去,脚肘撞在台阶上就破了皮。 伤处在水中染出一缕细的红,很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他却抬起自己破了掌心的手,使劲将血挤了出来,一滴便落进了浴池里。 他看着我:“景玉,你看,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