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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都解开看吧。” 元灏不理会她,直接动手解开,明珚无奈,今天这人怎么如此强势,根本不听别人的话。手和小臂露了出来,上面伤痕累累,虽然上了药,看起来也很严重。他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这些伤痕,目光阴沉。明珚觉得空气都要凝滞了,轻咳一声,“别看了,包起来吧,不严重的,过几天就好了。” 元灏轻手轻脚地帮她包扎好。自八月以后,他就暗地里培养了些自己的势力,用的都是跟永平侯府豪无关系的人,他让里面的两个心腹留在京都,调查明珚和郭正泰是怎么回事,这两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在意这位顾小姐,平日里也暗暗关注着,今天一听说她受了伤,就飞马到五军营去找元灏报信了。 他乍听得明珚受伤,什么都顾不得了,骑上马快马加鞭就赶了回来。如今他亲眼看到这些伤痕,只觉得每一道都像是刻在他的心上,心痛得似刀绞一般。 “是怎么伤的?” 明珚迟疑了一下,“我不小心,摔——” “明珚!告诉我实话。” 明珚对上他沉痛的目光,里面真诚的关切不容置疑。她犹豫片刻,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了,包括她认为是婉宁推的自己。 元灏沉着脸,问道,“我大哥呢,今天来过没有?” “没有,元灏,我头有些晕,本来想精神好了再考虑他的事的,不过,我想,今后我应该会和他相敬如冰吧。” “相敬如宾?” “相敬如冰,冰雪的冰,冰冷的冰。” “你——” “在梅林,我晕过去好一会儿才醒过来,额头上伤成这样,可是他……他没有过来看我一眼,兀自在婉宁身前蹲着,帮她揉着脚踝,今天一天了,到现在他也没有来顾府,连下人都没有来,元灏,他的选择还不够清楚吗?我反抗不了顾府的老太太和二老爷的安排,他受困于恩情的挟制,既然谁都没有办法,不如相敬如冰,各自两宽,互不干涉,不要惺惺作态,给对方增加负担。” “明珚,你难道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谁说的,我在乎呀,他不必喜欢我,爱纳多少妾室都行,但是人前人后,必须给我该有的尊重。我也不必喜欢他,但是我会坐好自己的位子,尽好自己的该尽责任。今生……就这样吧。” 元灏盯着她,长眉紧皱,凤眸幽幽暗暗,深不可测,明珚,你伤得不只是身体,心头的那一道口子,比额头上的还深吧。 第53章 不见去年人 明珚因为受伤,伤口不能见水,孟氏又嘱咐最好也不要见风,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呆了几天,暗暗想着,要是在平时伤了多好,就不用去上课了,偏偏伤在寒假里,本来就没课,欸,没占到便宜啊。不过这玉雪膏果然是个好东西,抹上以后,伤好得很快,脸上细小的伤痕都不见了,手臂上的还有些痕迹,额头上的已经愈合,但是伤痕还是长长的一条,估计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完全好。 明珊和明琳来了几次看望她,明琳担心忧虑地看着她,这姑娘家要是破了相,可是天塌的大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明珊也竭力做出关切的模样来,但是眼底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要是真留了疤就好了,看永平侯府会不会要一个破了相的侯夫人。 元泓派了下人来探望,元汐禁足来不了,丫鬟也出不来,急得团团转,明珚倒是了解她,主动写了信给她,只说自己无碍,让她无需担心,又让送信去的夏兰传了口信,给长青的信只好让夏兰来回转交了。 明珚给正泰也写了信,告诉他自己的伤渐好,不用担心,也不要到顾府来看自己。正泰自己不能来,还是派护卫偷偷地来了两次,见果然好转,才放了心。 已经年末了,元灏请了假也没有再回五军营,每日深夜等明珚睡了就来偷偷地看望她,见她的伤痕日益好转,先是脸上细小的痕迹消失,再是手臂上的变浅,再是额头上的愈合,已经不用包扎起来了,估计不会留下疤,这才松了口气。 明珚额头上的伤若是落在他自己身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现在却落在她白嫩的额头,看起来是那样的狰狞,让人心中难受。每日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总是不由地想象当时她滚落山坡的情形,为此,他还专门去了趟西山的梅林,到了明珚跌落的陡坡,暗暗庆幸当时郭正泰同行,若是没有那两个护卫在场的话,她一定会身受重伤的。 对于明珚来说,这是她到了这里后的第三个寒假,也是过得最不舒服的寒假,每日不能出门,她只好做些女红,看些以前的话本子,写写字,晚上就吹吹笛子,哼着歌发会儿呆,一天就过去了。 到了上元花灯节这天,孟氏看她的额头还没有完全好,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就不许她出门,其实明珚自己也不想出去,这里的女子出门都不用幂篱,她的伤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指指点点的。 铭琨、铭瑫、明琳和明珊出门去看花灯了,明珚无聊地坐在屋里发呆,她想想来这里之后的两个花灯节,竟然都是和元灏一起过的,要是今天自己出门的话,没准在上次的小巷还能看到他呢。 想到元灏,就又想到了元泓,他在过年之前也终于亲自来看自己了,带了些补品和伤药,明珚没有见他,元泓不能到她的闺房来,她称自己的伤口不好见风,也没有出门去见他,让丫鬟替自己郑重地表达了谢意,反正已经想好了相敬如冰,两人只保持礼仪性的来往就够了。 至于元泓和婉宁,她也不想考虑了,这正妻的位子被自己坐了,婉宁总不能给元泓做妾吧? 婉宁在上元节这天总是会去元泓包的茶楼雅间的,可是年前在西山梅林出了事,虽然没有人上门问罪,她内心也很是不安,所以,这天她破例没有出门赏灯。 元泓在雅间里坐了很久,今年元汐禁足,没能出来,元灏也不知道哪里去逛了,出了雅间就没有回来,婉宁也没有来,从街上开始点灯,一直到人都快要散尽了,还是他一个人坐着,不由得气闷,这花灯节自己竟然一人独坐。 元灏去哪里了呢?他在前两年遇到明珚的小巷子里,等着明珚经过的时候,自然会看到他,去年就是这样。可是,他看到顾府的其他公子和小姐都过去了,没有明珚,他耐心地等了许久,明珚也没有经过。 元灏终于忍不住,从小巷出来,沿着顾府众人过来的路,一直走到了顾府的马车处,也没有遇到明珚,这才相信明珚根本就没有出来。他默默地想了片刻,从街上买了盏漂亮的花灯,是一个活泼的小马驹造型,他第一次在小巷偷袭明珚的时候,就把她的小马花灯弄坏了。 元灏把花灯里面的蜡烛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