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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瞅了一眼她们带过的人类,结果夫人走得头也不回,似乎完全忘记了她们的功劳。 白|粉婆和阿岩都觉得挺委屈的:“我们可是找到夫人的功臣!” 结果三尾狐冷笑一声,漂亮的脸蛋上鄙视感更重:“两个蠢货,连人都弄错了还好意思说。” “什,什么!”阿岩最先反应过来,傻了眼,“她,她不是夫人?!” 三尾狐双手环胸,尖尖的下巴扬起:“吾王尚未娶妻,哪来的夫人?” “可是,那个人类……据说救了吾王的人类……”白|粉婆被三尾狐逼人的妖气刺激得慌张极了,口齿不清地做最后挣扎,甚至不顾手里的粉罐子,一边说一边比划,好似要空手白描出那位传说中诱得鬼王神志不清的人类女子。 三尾狐目光更冷,素手再次一样,这次啪的一声,一条鞭子便把白|粉婆再次拍飞出去。 被拍得头晕眼花的白|粉婆四脚朝天,仰倒在地上,心里模模糊糊地飘着一个念头:她怎么又飞出去了?这种感觉好生熟悉。 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她听见三尾狐大人冷冷的警告声:“吾王可不是你能叫的。还有,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谣传吾王的感情,我就把你们的身子剁碎,把你们的头挂在宫殿檐角上做装饰!” 最后那句话,三尾狐不光是对白|粉婆和阿岩说的,更是对在场的其他妖怪宣言,这下刚才还有愈演愈大趋势的私语顿时停止,前来“上贡”的妖怪们面面相觑,在三尾狐妖力的压迫下连连点头,异口同声地表示再也不乱说了。 白兰不知道身后这场sao动,她只知道顺着那女妖怪让出来的山路一路走上去,途径大片郁郁葱葱的茂盛山林,尽头处远远便见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 然而这一路上,却没见到半个妖怪的影子,就连走到宫殿五人高的大门前,也还是听不见任何动静,就好像妖怪们全都聚集在了山脚下,上面反而空荡荡一片。 一片安静中,只能听见远处山林小鸟的叫唤声,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铃铛声。 白兰没犹豫多久,便干脆利落地推开了宫殿正门。 铁铸的大门看上去沉重无比,但建造时似乎采用了特殊的结构,两扇铁门也没有关死,总之白兰没费多大力就推开了一条缝,侧身一闪,便进入了宫殿。 高大的正厅里空无一人,两边一排的铁柱子,每根柱子旁边都有一盏未点燃的的烛台,在柱子与柱子之间是生铁浇筑出来的案几。而在宫殿的正中间,也就是这些铁铸案几的尽头,有一座同样铁造的王座。 现在王座上空无一人,能一眼看见座位的靠背被特意扭曲成一个人类的上半身骨架。张开的肋骨是扶手,肋骨中间就是座位,脊柱则是供坐着的人依靠的地方。再往上,脊柱的顶端,骷髅头向后仰着,面朝殿顶,面孔扭曲地无声呐喊,在肩膀处伸出两只细细的骨架手臂,同样笔直地伸向黑洞洞的上空。 不知道这把王座是谁的作品,看上去有种异样的黑暗魅力。 白兰欣赏了一会儿这件艺术品,确定空荡荡的大殿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后,随便挑了个方向朝偏殿走去。 穿过屏风,走过透渡殿,再经过渡殿,最后沿着游廊走了一会儿,最后不知不觉间白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花园里。 说是花园应该不够准确,因为这里并没有花也没有草,而是满眼如火如红莲般的枫叶。 数不清的枫树相互挤压依靠,头顶的树干层层叠叠,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片巨大的红叶林,树与树之间的空隙是如此紧密,以至于一个人侧过身子都很难经过。 不过在枫树中另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似是特意留出来的,铺着石子,一路延伸进枫树林伸出。 走到枫树林入口,一缕似曾相识的醇厚酒香似乎沿着小路飘了出来。 白兰轻轻一挑眉,踩上了石子铺就的小路。 这片枫树林看上去无边无际,实际并不大,走进去之后满眼红色黄色橙色,经过之处无一不是热烈到极点的颜色。但这种景致很快便到了尽头,白兰脚步一顿,微笑起来。 视野里的无边红色中,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盘腿坐在一棵最大的枫树下,一头张扬的红发比最深最正的枫叶还要纯粹,半穿半露的盔甲无法遮住男人的后背,一条微微下陷的背沟顺着脊椎一路滑进红色腰带中,背上的肌rou在男人举手时,也在不断隆起舒张。 似乎察觉到有人来了,男人举手的动作一顿,微微侧过头来,一缕红发刘海后,一双狭长锐利的暗紫色眼睛直直落在白兰身上。 第39章 第二个异世界(十三) 白兰确定酒吞看见了自己,也认出了自己。但后者却只是举杯的动作一停, 暗紫色的眼睛上下扫视一遍她, 之后连眉毛动没动半分, 平静地延续了先前的动作——扬起手, 将杯盏凑到唇边,随后一仰头,一饮而尽。 随着妖怪喉结的上下滚动,空气中那股醇厚的香气似有浓厚了几分。 他表现得这么镇定,白兰自然不甘示弱, 径直走过去,大大方方地跪坐下来:“没想到鬼王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坐在这里赏枫叶喝美酒。 拿着细颈酒壶倒酒的妖怪动作一停, 眼神轻飘飘移过来,这次倒是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疑惑:“你就不怕本大爷吃了你?” 白兰用食指点着下唇:“说的很有道理啊, 送我过来的妖怪路上就跟我说了,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最喜欢拿处|女的乳|房当下酒菜了。” 酒吞冷笑一声, 没有反驳,再次将酒盏凑到嘴边。 眼见那盏清酒再次流进那双线条凌厉的薄唇中, 白兰才继续说道:“不过很遗憾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大概会被鬼王大人嫌弃吧。” “噗——咳咳咳咳咳” 酒吞猛地放下手,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嗑咳嗽,一边难以置信地抬眼瞪着白兰, 好似刚才有一只茨木童子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白兰笑眯眯地迎接着他的目光, 轻轻嗅了嗅因为打翻了酒盏而猛然浓烈起来的酒香。这酒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酿的, 香得出奇, 连白兰这种本身不好杯中之物的人都被勾得馋虫大动。 注意到她的视线,咳嗽好半天才平缓下来的酒吞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酒液,拎起酒壶又倒了一盏,递给白兰。 出乎他意料又在他意料之中,银发的人类女子连犹豫都没有就接过那盏酒一饮而尽。 没有像以往那些人类女子一样呛得掉眼泪,也没有像那些女妖怪一样美得现出原形,银发女子只是咂咂嘴,感叹了一句好喝。 一句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称赞,却比那些华而不实的陈腔滥调更得酒吞欢